,低声道:“秦王妃。” 林秀以前问过李柏樟,他有没有婚配,李柏樟说没有,现在看来,那时他说的,自然是谎话。 林秀没有问他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原因。 他和李柏樟有一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对于女子而言,最重要的是灵魂,一个女子,不管容貌再美,身材再好,气质再出众,倘若灵魂是污浊的,也不值得他们多看一眼。 刚才那女子,显然就是一个徒有外表的女人。 容貌的美丽,无法掩盖她内心的恶毒。 林秀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李柏樟当然也不会,林秀终于明白,那时李柏樟坐在湖岸边,看向那一对对恩爱的情侣时,眼中的惆怅从何而来了。 人常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其实婚姻不如意的伤害,不分男女,只是男性往往容易被忽略而已。 林秀轻轻拍了拍李柏樟的肩膀,并未说什么,这是男人之间的默契。 李柏樟笑了笑,说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他舒了口气,说道:“不说这个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林秀问道:“还记得你上次喝的那种美酒吗?” 说起此事,李柏樟眼前一亮,问道:“那酒你还有?” 林秀道:“虽然现在没有,但我已经研制出了酿造那种酒的方法,只要我们愿意,那种美酒,要多少有多少。” 李柏樟道:“那你快酿啊,自从上次喝了你的酒,我现在喝什么酒都没味道……” 林秀道:“我找你,不是为了请你喝酒,而拉你入伙做生意的,既然这种酒这么好,我们干脆自己开几家酒肆,主打售卖这种酒,一定会很赚钱……” 李柏樟愣了一下,立刻道:“是的,此酒一出,市面上无酒可以与之相比,利润一定巨大,只不过,这种必赚的生意,你为什么不找赵家,而是找我……” 林秀找李柏樟而不是赵家,自然有他的理由。 一来,这一行利润巨大,需要有一个靠得住的大树,赵家虽然也是权贵,但肯定没有秦王府这棵树大。 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林家和赵家虽然是亲家,但两家的关系其实很尴尬,林秀不想在生意上和他们有更深的牵扯。 这些话当然不可能告诉李柏樟,林秀看着他,恍然说道:“对啊,本来我是想到,你上次说你穷,连一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想带你一起发财,现在我才想到,这种好事,我为什么不找我岳父家,多谢李兄提醒,我这就去,告辞……” 他刚刚转过身,手腕就被人紧紧握住。 李柏樟拦在他面前,连忙道:“林兄,留步,留步,你不知道,这做生意呢,有个最大的忌讳,就是不能和关系太亲密的人合作,到时候,如果因为银子闹出不愉快,岂不是伤了感情?” 林秀笑问道:“李兄难道就不担心,你我到时候也因为银子伤了感情?” 李柏樟只是微微一笑,说道:“银子对你我这种人来说,只是身外之物,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自己便会退出。” 这点林秀倒是相信,因为他们两个人所追求的,都不是银子,银子这种东西,只要够花就行,再多的话,就只是数字而已。 显然,目前林秀的银子是不够花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李柏樟身为皇子,竟然也会缺钱。 他看着李柏樟,问道:“你是亲王,封地那么大,食邑无数,怎么也会缺钱?” 李柏樟叹息一声,说道:“你说的没错,秦王府是不缺银子,但我向来不管这些事情,王府的食邑之事,都是王妃在一手掌控。” 林秀明白了,其实就是王府的财政大权不在他的手上。 听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同情李柏樟,身为皇子,身份如此尊贵,婚姻却不能如自己的意,娶了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连财政大权都被别人把控…… 林秀忽然觉得,和李柏樟相比,他好像也没有那么惨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只要有人比他更惨,他心里就会好受些。 这个朋友交的,果然值得。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再次看向李柏樟,肃然问道:“你对赵灵珺了解多少?” 李柏樟摇了摇头,说道:“她以往都在外面修行,很少回王都,我和她只是见过几面,对她不甚了解,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秀忧虑道:“我担心她的性子和秦王妃一样乖张暴戾,控制欲强,如果后半辈子要和这样的女人一起生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李柏樟伸手捂住他的嘴,咬牙道:“别说了,别说了……” …… 秦王府门口,李柏樟亲自送林秀出门。 其实今日之前,两人之间的交情,并不是多么深,无非是两个臭味相投的花花公子,彼此之间的惺惺相惜罢了。 他们有着同样的爱好,同样的审美。 但今日之后,两人又多了一个共同点。 同病相怜。 两个心中渴望一整片的森林的人,却都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李柏樟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林秀对未来的家庭也不抱什么期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