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像。
两个人的成绩不是第一就是第二,而且两个人的家庭条件在德威都不算好。
顾为经他们家顾氏书画廊的收入在国际中学非富即贵的学生中,属于很垫底的那类了,比工薪阶层好不了太多,也就是东夏传统家庭重视教育,老爷子咬咬牙才把他和堂姐顾林送来了国际学校。
苗昂温家里也差不多。
每年为了不显得国际学校只有一群公子少爷千金小姐读书,太过于阶级敌人,而且至少也装作支持缅甸本地教育事业的样子,拿拿政府补贴。
类似的私立国际中学,都会几个助学金名额,专门招收一些家庭条件一般但成绩很好的普通学生。
可以减免一大半的学费。
苗昂温和顾为经都是学校里拿着助学金补助的学生。
两个人境况相似,但他们的关系并不好,至少苗同学对顾为经多少有点酸味。
并不只是顾为经能拿到的第一名比他更多的缘故,他总觉得这个顾为经日常有点“装”。
明明家庭条件和自己半斤八两,大家都是领助学金的穷鬼,谁不了解谁啊。这个顾为经却还偏偏整天装出一副对金钱云淡风轻的清高样子。
做作。
更让他不开心的是,明明大家都应该是校园里除了学习好,其余都很平庸的寒酸小透明。
他一直没什么女孩缘,家里又穷长相也一般,普通女生看都不看苗昂温一眼。
可学校里的最漂亮女生莫娜却一直对顾为经青眼有加。
凭什么呀!
开学后看见莫娜对顾为经突然表现的冷若冰霜,像苗昂温这样心中暗爽的人不少。
一边的女子学生会主席对苗昂温对顾为经的嘲讽充耳不闻。
莫娜只是紧张的望着校工手里的牌子,心中忐忑的计算着。
不算那位酒井小姐的话,总共就五个名额。
扣除几个公认的明显画的比其他人好的同学,剩下给普通学生的也就一、两个名额。
“我能拿到么?”
莫娜想起她之前不太成功的私下拜访,心中有些压抑。
名单中的第二名是同学口中那个叫作玛蕾的女孩,第三名和第四名也是校园里平日里经常去画室用功的学生。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往日里的好学生的作品更容易被酒井太太挑中,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过,自己的名字虽然没有出现在名单之中。
可顾为经竟然也没有被克鲁兹教授优先所选中。
不仅他没有像往日里那样拿到第一名。
连第三名、第四名都不是他,这让莫娜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自量力荒废光阴的人,就像她所说的那样,现实自然会扇他的耳光。
莫娜心中冷笑。
她刚刚悄悄扫视了一遍,四周围拢着等待公布名单的人群中,甚至根本没有顾为经的影子。
看上去,这家伙对自己一点都不上心。
“最后一个名额是谁?”
“顾为经吧,他往日里可是我们中绘画成绩最好的。就算假期作业发挥失常。入选天才班,应该大概率也不是啥问题。”
“切,这可不好说,艺术家挑选学生的眼光,可不是我们学校里的老师能比拟的,也许人家觉得顾为经画法太匠气了呢。”
苗昂温此时显得得意洋洋分析道:“我就觉得顾为经他除了空间感还可以,其他的其实没什么亮眼的,往日里好成绩,说白了,不过是靠着天赋偷鸡取巧而已。”
莫娜没心思听他人的议论。
她掐着指尖,紧张的望着最后一个空白。
校工从布口袋里又掏出一个牌子,没等大叔把牌子钉在架子上,就有眼尖的同学望见了牌子上的名字。
既不是大家猜测的顾为经,也不是莫娜。
而是……
“杰瑞·康拉德,是杰瑞!”
校队的小弟激动的拍着高大金发男生的肩膀,“老大厉害啊……以后成为了大艺术家,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啊。”
“Fuck,怪不得有勇气在开学典礼上向着珊德努小姐表白,真人不露相啊。”有狗腿在拍马屁。
“哪里哪里,不过是冬日里老爸带我回家乡德国的一家画室特训了一个月,有个汉堡美术学院的老师指点了我几手。”
杰瑞也搓着手,很是激动。
他的目光不自觉看向一边神态落寞的学生会主席,心中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这个学期是准备作品集申请大学的日子。
各路家长们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不仅莫娜家里能花钱请来以前学校里的优秀毕业生指点她画画。
家庭条件更好的杰瑞,则直接被他的外企高管的老爹打包送到了德国“老家”,在一家私人画室中呆了足足一个多月。
那家画室在艺术业非常兴盛的德国只能算是规模很小的画室,但画室的主人却是汉堡美术学院的一位讲师。
那可是世界上最好的美术学院之一。
汉堡美术学院虽然不是老牌的国际四大美院。
然而,近些年来,不断有顶级的艺术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