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井一成,唐宁,草间弥生这个量级的顶流画家的作品。
都很容易。
如果没有毕加索,贾科梅蒂也许能成为战后抽象艺术最重要的艺术家。
直到卡拉瓦乔去世,他都没有得到过任何一个,能和对方真正在同一个平台上较量的机会。
很难说谁是真正的获利者。
否则。
如果狮城方面,办的不是增加行业新血液,以艺术竞赛为主的新加坡双年展。
体育竞技也是最公平的,比赛那么多,只要你够强,那一切都可用最朴实无华的成绩说话。
雷奥妮吃惊,还有点不服气。
要不然有信心能赢。
他骂巴格利奥骂起来从不嘴软,各种约画的邀请……不好意思,人家从来理都不理。
人家几百年的两位大师,就因为绘画风格相似这种事,已经撸袖子干上法庭掐架去了。
像赫斯特同学这种筹备了很多年,钱烧了一堆,媒体广告打的震天响,身为当时的“身价世界第一”的大艺术家,高调参加威尼斯双年展。
互相谩骂,互相讥讽,各自的追随者之间唇枪舌战,觉得对方是抄袭的小偷。
女人眼睁睁的看着,未来本属于崔小明的市场份额,将会在未来被突然冒出来的外人切割一大块下去。
老实说。
甚至非最顶级的大展。
但双年展……只要有输赢比较在里面,大画家们往往一个个就会谨慎谨慎再谨慎。
巴格利奥那里敲锣打鼓,嚷嚷了一辈子,官司打的飞起热闹,可他真的想要打官司,把卡拉瓦乔抓进去么?
不,
是除了打官司,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挑战,也是机遇……妈妈,我想,历史之所以没有像记住卡拉瓦乔一样记住巴格利奥,有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他等待了一生,都没有等待到能真正和卡拉瓦乔真刀真枪对话的机会。卡拉瓦乔宁愿和他打官司,也不愿意给那么一丝丝,让巴格利奥翻身骑在他身上的可能。”
无名小子把旧时代的统治者摔在地上按挺了,就也能一夜之间,便登基成为新王。
今年新加坡双年展的关注度已经很高了。
雷奥妮挑了一下眉头。
卡拉瓦乔画《神圣之爱》,巴格利奥就画《神圣之爱与粗鄙之爱》。
“你的意思?”
为了纪念这段往事。
多多少少有几分是为了防着阴沟里翻船,被别人踩着上位的可能性的。
因此。
“现在,这样的机会就摆在我们的面前啊。妈妈,你觉得不幸,而我则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实际情况通常则是——不好意思,人家根本不和你玩。
他们有的人之间有珍贵诚挚的友谊存在。
“我只需要在彼此的出道战上,正大光明的,赢他一次就好了。爸爸,你说的有一点没错,欺负这种天才,就得趁早。他未来或许有能力赢我无数次,但我不会再给他翻盘证明自己的机会,这将是我们两个首次出道,参加同一个艺术双年展,是这辈子里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资源比我好。年纪比我轻,人脉比我广,技法进步速度比我快,将来艺术成就不如我……才让人奇怪吧?”
媒体都替他尴尬。
话语中丝毫不见预见和自己抢蛋糕的同类的怨愤,反而有一丝由衷的欣然,从他的眼神中显露了出来。
瓷器不去跟没名堂的石头碰。
甚至不惜给雇主画画时,把油画作品里魔鬼绘上了卡拉瓦乔的五官相貌。
够挑衅了吧。
只有没有打出身价的小画家们,才盼望着靠着在双年展里杀出一条尸山血海的血路来。
不过,这已经是他死后四百年的事情了。
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否则,从此以后,我怎么做卡纳瓦乔,他怎么做巴格利奥呢。”
“一次,只要赢一次就够了。”
“不,妈妈,我和你看待这件事的观点完全不同。既然他能站到极高处,在聚光灯下功成名就很有可能是注定的事情,你再恨的咬牙切齿,也不改变结果。不妨看看,我们能从这件事上获得什么。”
真正的成名以久的大画家,举办个展,参加艺博会啥的……都很热情,只要有场合,有机会,有资源,刷刷曝光,多多益善。
“你……你要参加这次新加坡双年展么,可你不是已经下定决心,参加明年本土的柏林双年展了么,我们都已经为你联系了策展人,搞到了特邀画家的名额……现在距离狮城双年展的开幕,已经不到一百天的时间了。”
小画家单纯的幻想着,在某某画展上……把成名以久的大师干下去,从此聚世瞩目,一步登天。
赢了你是应该的,输了老子就直接血亏,直接成了他人登天的跳板。
乔尔乔内与提香,毕加索与贾科梅蒂,梵高与高更,还有女人口中的卡拉瓦乔与巴格利奥……
他不是输了。
“如果上帝希望我成为能踩踏在巨人肩膀上的人。那么为什么要担心脚下的巨人会是多么的高大呢?我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