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用波斯话和人讲述着伊阿宋与金羊毛的故事。玄奘法师前往中印度摩揭陀国王舍城的过程中,也在这里停留,在著名的巴米扬大佛之下,盘膝而坐,与他人讲法。
连在那本《长春真人西游记》里,全真教的丘处机道长,都是在这里,脚踏道履,一步步走进的蒙古大汗金帐。
所以,这里会诞生一些别处所见不到的“融合”性质的宗教组合。
犍陀罗的佛像造型,带着非常强烈的“希腊-罗马”雕塑特征,面部结构拥有明显的欧洲雅利安人的特色。
而早在贵霜王朝的时代,佛教从印度南亚转播至中亚的时候。
僧侣是经常伴随着丝绸之路上的商队接伴出发,在漫长孤独的路程里,给商人传法。
古代长途商人是非常危险,死亡率很高的职业。
当他们迷失在荒漠中,若是好运的遇上绿洲清泉。在那刻,他们便会获得一种奇妙的宗教体会,从此皈伊了佛门。
而每个商人在出发的时候,又都会期冀着此行能够满载着金币而归,随行的护卫又可以表现的足够英勇,为他们击退盗匪和环伺的强敌。
因此。
至今学者们在阿富汗漫漫的群山之中,依然能看到“佛陀-战神-幸运女神”三者组合起来的雕塑搭配。
崔小明这幅画,妙就最妙在,不光是在隐射对现代艺术的反思。
同时。
也是一种双关的象征。
在两千年以前,中亚的瓦罕走廊,是东方和西方的贸易枢纽,它地处于文化交汇之地,所以犍陀罗艺术这种带着融合色彩的艺术形式得以繁荣昌盛。
而如今。
在两千年以后。
新加坡这个小小的城市国家,又再次成为了东方与西方之间重要的贸易、金融的枢纽。
所以。
他带着他的融合画,选择了新加坡双年展,做为了他艺术生涯正式的出道之战的所在地。
真不怪人家双年展组委会,愿意给崔小明一个特邀参展的名额。
不光是他父母人脉再发力。
这幅画摆在面前,撞风口,却撞的极妙,他老杨都想给这家伙颁个奖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