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和夏金星齐齐的望向夏菘蓝。
夏菘蓝不想让外婆知道这件事,只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去厂子里帮我搬个柜子。
我现在怀着孕,搬柜子是下力活,我有些不方便,找其他人又有些不好意思,不如金星哥陪我走一趟。”
夏金星无所谓的摆摆手,“哎呀,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搬个柜子吗?
行,我和你去,反正今天我也不走。”
外婆一听说是去单位搬柜子,也不再多问。
于是,夏菘蓝领着夏金星出了门,七拐八拐的到了一户门口。
夏金星看着那门很吃惊,“这不是你爷爷家吗?”
夏菘蓝点点头,让他在门外拐角处等着自己。
并再三交代,等一会儿不论自己说什么,他只管点头就行。
然后独自进了爷爷家。
没多一会儿,叶梅跟在夏菘蓝身后走了出来。
一边走,嘴上一边嘟囔着:“什么事,在家不能说,非得出来说。
这大冷天儿的,哪那么多废话。”
夏菘蓝也不理她,只在前面领着路,一直走到夏金星站的那个拐角处,才停下脚步。
叶梅还在嘟囔,抬头见到夏金星,倒是一愣,随即有些嫌弃的朝后退了一步。
“呀,这不是他堂哥吗?
您当初走的时候不是说以后再也不踩我们的家门了吗?这怎么又来了?”
夏金星气哼哼的一挺胸脯,“怎么?这离你们家有好几十米呢,怎么就成你们家家门口了?”
夏菘蓝抬手臂拦住夏金星。
对叶梅说道:“大伯母,金星哥要回去了,就有些话是不是需要带给娟娟。”
叶梅听夏菘蓝提到夏娟娟,立马眼神凌厉了起来,“带什么话,有什么话需要他带的。
有什么事我们会打电报写信,不需要他带话。”
夏菘蓝却说道:“可我有些话想和金星哥说说,好让永旺村的人也了解了解娟娟。”
叶梅立马警惕了起来,一拽夏菘蓝的胳膊,“你过来。”
夏菘蓝并没有动,“大伯母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金星哥又不是外人。”
叶梅狠狠的剜了夏菘蓝一眼,回头又嫌弃的瞪了夏金星一眼。
才斥责道:“夏菘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威胁我?”
夏菘蓝笑着摇摇头,“这怎么能算是威胁?
只是想和金星哥说道说道娟娟,请金星哥回到永旺村,多照顾照顾她,毕竟都是一家人。”
叶梅狠狠的啐了一口,“呸,你这丫头,从小就不安好心,你这是要害我们娟娟。”
然后打量着夏金星,“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哪用得着他来照顾我们娟娟。
娟娟在那儿有周支书照顾,有国庆照顾,好着呢。
你少狗戴帽子装好人。”
夏菘蓝见她越紧张,心里倒是越笃定。
继续笑着说道:“可是大伯母没事就在厂里边照顾我,说我的事。我也想向大伯母学习呀。”
“你……”叶梅被夏菘蓝气的瞪大了眼。
半晌才说道:“你只要管住你的嘴,我就不会再去说你。”
夏菘蓝笑着点了点头,“希望大伯母说到算到,否则我可不一定能管住自己的嘴。
到时候娟娟在村子里边被照顾了,那也不能怪我。”
叶梅气哼哼的扭头就走,可又不放心。
回头又对夏菘蓝说道:“要是我们娟娟在村子里有什么个好歹,我不会轻饶了你。”
夏菘蓝双手抱肩,“若是厂子里再传我一点谣言,我不会让她好过。”
叶梅没办法,狠狠的瞪了夏菘蓝一眼,扭头回了家。
她没想到夏菘蓝会用夏娟娟来威胁自己,有些六神无主。
奶奶正站在门口,朝这边张望。
刚才夏菘蓝来也只是和爷爷奶奶打了声招呼,只说找叶梅有事,就把她领了出去。
奶奶很好奇跟在后边张望。
但是她小脚走路慢,只是刚走到门口,就见叶梅已经回来了,还怒气冲冲的。
自从上次在夏菘蓝家,夏菘蓝说叶梅比她命还硬,叶梅回到家后,爷爷奶奶就再也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这么多年,奶奶一直对叶梅很好,叶梅却很嚣张,总是指使奶奶做这儿干那儿的。
现在奶奶终于挺直腰板,不再受她的指使。
叶梅没处撒气,这才去厂里到处编排夏菘蓝。
可她没想到,大家不仅不相信她,而且卫生室的马主任和孙护士长,还都替夏菘蓝出头。
夏苏森被刘副厂长和马主任一顿敲打,回来就和叶梅吵闹了一番。
再加上孙护士长也去幼儿园敲打了她一番,让她在很多家长面前丢了面子。
这段时间一直觉得憋屈。
还没找到发泄口,结果夏菘蓝又来了,而且还威胁上了她。
叶梅气哼哼的进门,根本没有注意到奶奶,一头就撞了过去,把奶奶撞了个屁股墩。
奶奶揉着屁股,“哎呦哎呦…哎呦,我的屁股,快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