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授堂,施泽兰遇到不少的熊孩子,能冷着就冷着,能怼就怼,基本上一次过后,大家互不推搭理对方了。
只有宛玉这个很是特别,她每一次在施泽兰面前没有占过上风,却越战还表现得越英勇。
施泽兰去讲授堂,见了山长,听了他一番鼓励的话语后,她跟着也表达了感谢的心意。
她和管事从山长办事楼出来,她对管事说:“大叔,你先回吧,我在讲授堂走一走,以后应该没有多少机会再来了。”
管事走了后,施泽兰行走在讲授堂里,从识字课楼边走过,听夫子在教导孩子们《道德经》,站着听了一小会。
她再往前走,经过符箓课室,夫子正在教导初学都制作净尘符箓。
她第一次制作符箓,线条光滑算是成功之作。
只是过后她依旧听夫子讲解符箓知识,却不在人前显示她制作的符箓。
夫子私下和她说:“施泽兰,我认为你在符箓上面有天分。
你师祖是符箓大能,你有机会向你师祖多请教不解之处。”
施泽兰走到阵法课室的时候,她同时皱了眉头,她是想好好学习阵法。
可是她与阵法之间偏偏隔了一层膜,她学了许多理论知识,却无法灵活应验到实践当中。
施泽兰看一看时辰,她不想遇到不想遇见的熊孩子们,而且已经转了一圈,在心里与这几年的岁月道别了。
她往大门口走去,快要出大门的时候,偏偏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嚣张的叫声。
“施泽兰,你走什么走啊?你这是不敢见我了吧?”
施泽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宛玉:“你这是早退吧?”
“我和夫子说了,夏玉哥哥伤了腿,我这是回去安慰他。”
宛玉很有些骄傲得意的看着施泽兰,只是施泽兰看着她:“哦,他伤得厉害吗?”
“你管他伤得怎么样?你就是想见他,夏伯母也是不想你去的。”
施泽兰淡淡的点头,想到她已经从讲授堂结业了,自然不能再遵守讲授堂的规定了。
她取出哨子吹了两声,远方天空闪现出乌龟的身影。
“你坏了规矩,我去和夫子说,你以后别想来讲授堂听课了。”
宛玉立时往里面跑去,施泽兰在后面忍不住提醒她:“你不是要赶回去看你夏玉哥哥吗?”
“哼。”宛玉往里面跑去,她知道管事夫子现在何处。
施泽兰由着她往讲授堂里面跑去,两人自从打了一架后,好像比之前水火不容的关系要好一些了。
施泽兰坐在乌龟的背上,回头望了望下方越来越缩小的讲授堂。
施泽兰回到自在峰,见到凤元真君的这一刻,她的心定了。
凤元真君伸手抚了她的头发:“兰姐儿别心慌,师祖会安排好你的。”
三天后,方成真人和平阳真人前后归来,凤元真君大喜。
傍晚的时候,师徒四人坐在院子里饮水,施泽兰坐在凤元真君的下侧小板凳上,听他们说着出外的游历趣事。
天色晚了,她还不愿意去睡,凤元真君笑着道:“去睡吧,你师伯们这几日都会常来大殿说话。”
施泽兰这才安心去睡了,外面一下子安静了。
过了一会,凤元真君和方成真人师兄弟说:“兰姐儿从讲授堂结业了。
你们小师弟目前不在宗门,兰姐儿的修炼,也不能等他回来安排。
你们三人对她修炼的事,有什么好的提议?”
“师父,兰姐儿的情况,需要妥当安排。
至少她练剑的时候,她的身边一定要有人守着。”
方成真人把施泽兰发生的事情说给凤元真君和两个师弟听。
“兰姐儿被人暗算诅咒,我初时也以为只是对她的修为会有阻碍。
但是我守着她练剑后,才发现对她的安全也一样有不好的地方。
好几次,她练剑累了后,那剑掉落下去,就会伤了她的腿。
这也是师父给她的护身符箓,才一次又一次帮她挡了伤害。”
凤元真君赞同道:“当日下手的人,不知为何给兰姐儿留了一线生路。
我和掌门猜想过,那人与我们宗门有交情。
他或许是为了家中小辈出一口气,想着过后可以弥补一二。
只是这十多年,我们宗门把兰姐儿护得严实,他寻不到再出手的机会。”
“师父,上一次大师兄结丹大典,是不是有那一方的人?”
凤元真君看了平阳真人一眼:“那人不会做太过明显的事情,而且我们认为时间越长,他越不敢再出手做多余的事情。”
善正真人轻叹一声:“兰姐儿的性子恬静,师父从前说我修炼的功法,最适合性子安静的人。
师父,我想收兰姐儿为亲传弟子。”
“善正,兰姐儿现在修炼情况不明,你的亲传大弟子可不能这般的随意定下来。
你再仔细的考虑吧。”
“师父,我想明白了,我回来了,兰姐儿从讲授堂结业,这是我和她的师徒缘份。
我在外这么多年,遇见过比兰姐儿更加出色的孩子,都不曾动过收徒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