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姝总觉得日子好像过得越来越无趣起来,好像缺少了什么。
“自从那个消息传来,都已经过了快半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吗?”
顾若菀坐在床边将楚姝扶起来,其实也觉得日子真的是过的越来越难了,大哥大嫂现在是完全老死不相往来,府里一片阴沉。
“半年前消息传来的时候,静太妃已经病重,受了打击当晚便去了,我只是一直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多劝一劝呢,要付出的代价,没想到居然是会这么沉重。”
楚姝撑着顾若菀的手起来半靠在床边,这些天总是做噩梦,梦到楚心浑身血淋淋的样子。
“楚颐写过来的信中只是这么说的,到底是什么情况,恐怕也不一定,但是萧止却没有半分的作为,便足以看清他的态度,楚心姐姐这一回是真的输了太彻底了。”
顾若菀的眼眶早就已经红了起来,哪怕是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可也没有想到要付出的代价居然会是自己的性命,本来觉得以后好歹有机会能够见一见,可现在却是彻底的没了机会了。
“若菀,每次一想到心儿姐姐,我就觉得难受的很,我猜到她去了那边一定过的不好,有楚颐在,怎么可能会过得好呢?
她的死一定没有这么简单,可是没人能帮她了,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便盖章定论,萧止曾经的深情都去哪儿了呢,就只会冷眼旁观吗?“
楚姝是越说就觉得心里越气,当初楚心劝自己的时候说得井井有条,可到自己身上了怎么就变得那么糊涂了呢?怎么敢把自己的一辈子全都托付在萧止身上了呢?
尤其是当初只能以侧妃的身份嫁过去的时候,便应该要及时回头,不值得,这一切都不值得。
可现在一切都没办法,木已成舟,最坏的结果已经传了过来。
“姝儿,当初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成这个样子,若是能重来一回的话,我与你无论如何也会将人劝住,真正痛苦的是静太妃,他本就病了一听到这个噩耗,身子早就承受不住了。”
顾若菀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事情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有时候啊,总想着若是楚心姐姐没有加过去就好了,我家里面的事情你们也清楚,嫁人之后总是不愿意回去,便可来找你们说说话,可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能陪我了。”
顾若菀将楚姝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提到自己家里的事情,那简直是觉得就像一个黑暗的深渊一样,没有了任何办法能够解决。
“怜儿都已经走了那么久了,你哥哥还会放下吗?”
楚姝只想转移到别的话题上,每次一说到楚心的事总会难过很久,觉得心里闷闷的太堵了。
“哥哥本就喜欢怜儿,更何况怜儿还有了哥哥的孩子,楚嫣的一碗药灌下去一尸两命,哥哥过去的时候只看到怜儿的尸体,这让他怎么能够原谅呢?
当天是怎么过的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从此以后他们两个是老死不相往来,不再见面不再说话,就连父亲母亲也不愿意多管他们的事,真的是觉得是一场孽缘啊,也可怜的怜儿,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
提到那件事情,顾若菀听得心有余悸,楚嫣的心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狠了呢?
在印象中她向来都是一个柔柔弱的女子,不管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实的面目,怎么会这么的狠毒呢?
再怎么容不下怜儿,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四五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慢慢的大了起来,那一碗药灌下去一尸两命,楚嫣真的能接受这个结果吗?
“这件事传到宫里去过后,太后让人打了她,板子打得倒是挺重的,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起来。我去看过一次,哪怕躺在床上也依旧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仍然是觉得自己做得没错。
她说知道那药灌下去怜儿必然是会必死无疑,因为那碗药便是加了足够剂量的,就是想让怜儿去死,更重要的是想报复你哥哥,人都会变成自己最不喜欢的样子吧,她已经成了那么可怕的人了。“
楚姝边说边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近几日感染了风寒,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难受得很。
有时候想着白日也能睡过去就好了,只要人晕晕沉沉的便想不清楚事,便会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像从前一样,曾经的人都还在,也就根本不会难过了。
“姝儿,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好累,不想每次回娘家的时候看到府里总是一片阴沉,看到父亲母亲冷着脸不说话,看到哥哥那么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尤其是更害怕看到楚嫣那一脸怨气的样子,觉得所有人都不好过,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也只有在此刻在唯一的好友面前,顾若菀才能表达自己的委屈,也知道也不可能在家里头说这些话,反正曾经该劝的早就劝过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听的。
更何况我自己也成亲嫁人了,也有了自己的事要做,也要处理好自己府上的事物,每次来和楚姝说话的时候,才能好好的发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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