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从前在楚国当质子的时光,那是自己最年幼无能的时候,那是最不愿意提起的时候,只是现在就是稍微看开一些的话,便也觉得好像也都不过如此。
再加上最近楚颐的态度也是越发的服软,他本就喜欢乖巧听话的女子,若是楚颐能够像初心她们那样这般的顺从听话的话,那么也不介意多给她几分的好脸色。
到底他们还是要长久相处下去的,也要做一辈子的夫妻的啊。
是啊,这世间的事情不就是这般的奇妙吗?曾经的很厌恶楚颐这个女人,可是再怎么厌恶她们是夫妻,以后还要相处一辈子的起码人生之中大半的时间都是和这个女人一起度过死了,他们也得埋在一块儿,真正的生同情死同穴。
楚颐没在说话,只是靠在萧止的怀里一直哭个不停,其实现在的哭几分真几分假,无非是摸准了萧止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尽量的往这种类型去靠近罢了。
萧止喜欢的不就是这样柔弱无助的女人吗?从前就像忍着不哭的楚心,现在就像动辄哭闹的。
初心既然喜欢哭喜欢流泪,那么自己就做出这个样子了,只要得到了实际的好处,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年岁渐长,她也知道了很多,时候不要去硬碰硬,那样没有什么好的,若是能够稍微服软,反而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出来之后。
楚颐擦了擦脸上的泪,颇有些嫌弃的感觉,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娇柔做作只会掉眼泪的女人了,可没想到终有一天自己居然也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说这不是一件非常讽刺的事情呢?
“月香,我觉得后宫里的女人真的是太多了,多的让我觉得厌烦,若是能够消失几个那就好了。”
出来的时候,楚颐先是擦了擦眼泪。
月香搀扶着她的胳膊,虽说没说话,但是脸上全然都是心疼,每次看到楚颐哭,她的心就是最疼的那一个。
若是好端端的在待在楚国就好了,何至于跑到这个地方来受委屈呢?来到这里之后,王后都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每一回眼睛都是又红又肿,看的让人真是觉得心疼啊。
“这后宫里的女人从来都由不得王后做主,每一个不都是陛下自己挑的吗?每一个不都是她自己喜欢的吗?王后若是想要处置的话,得找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才行啊。”
月香小声说道,曾经她在贵妃那里服侍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
当时贵妃还是楚国陛下的宠妃呢?想要收拾后宫里的人也是得找个由头才行,就这样没有由头的处置,恐怕会引得大家的不满呢。
“所以你看看我这个王后又算什么呢?想要处置一些嫔妃都不可以,我的权利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了。偏偏方才说还要分散我的权利,还想找人来做我的帮手,可笑,但真是可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楚颐面露狠色,若说从前还真是对着夫妻之情有那么几分期待的话,那么现在呢现在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要如何了。
有的时候倒是宁愿像从前一样见着了,就像仇人一样吵上几架就好了,总比现在虚与委蛇装模作样来得好。
“王后也许是误会了呢,陛下应当是不会这样做,毕竟现在后宫除了王后能够管这些事情之外,还能靠谁呢?难不成是靠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贵妃吗?”
每次一提到贵妃两个字,月香总是不屑的,根本就想不到那么低贱的女人,居然还能够坐到贵妃的位置上,实在是有些浪费呀。
“下个月便是贵妃的生辰,说好了要为她大半生沉,到时候你去库房里挑一些能够上得了台面的东西赏给她就好,记住,一定要拿好东西可千万不要拿的寒酸了。”
楚颐还是多叮嘱了一句,因为她知道月香是偏向自己有私心的,若是拿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给贵妃的话,怕是也有些不好看。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竟然会拿最好的东西给她。”
月香气得有些咬牙切齿那个,女人凭什么用好东西,她以为自己配吗?
“你是说我的生辰不是陛下说要办的,而是王后要说办的?紫霞你有没有打听错了,这怎么可能,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她必然还会有着别的阴谋算计!”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初心自然是满脸不屑,即使是楚颐说要为自己办生辰,但是她说要办就是要好好办吗?
说不定还有着别的要害自己的法子。
“娘娘奴婢打听到的的确是这个。消息,其实无论王后是真心还是假意,好歹咱们这边的面子是有了无论如何,王后终究还是要顾及贵妃的,这样不就算是赢了吗?”
紫霞还是打算往好听的方向去说,其实她也觉得最近的事情有些不对劲,再加上从前贵妃和王后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她们两个怕是不可能再重归于好。
现在这生辰确实办得有些莫名其妙,只不过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奶也没有什么办法。
“好好好,你说的倒也是有道理,既然王后说要为我办生辰,那我等着便是能够让王后为我操办生辰,那还真是我的福气呢。”
初心故意掐低了,声音说话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想。想也是她何其有幸,居然能够让王后为自己操办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