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走了,苏澜也不在意,笑着用蒙语跟十福晋聊了起来,还简略说了刚才的事:“我也没说什么,八嫂突然说有事就先走了。没关系,咱们难得见面,弟妹在我这多坐一会。”
十福晋听着笑眯眯点头,只觉得八福晋小气得很,莫名其妙就生闷气自个跑了。
倒是苏澜这个嫂子的脾气是真的好,八福晋都给她甩脸子看了,苏澜还能笑吟吟继续招呼自己。
十福晋还担心八福晋这样,苏澜不高兴,连带要迁怒到自己身上。
她算是知道了,怎么刚才自己跟八福晋那么巧在九福晋的院门口遇上,估计八福晋是故意的!
八福晋应该从别处打听到十福晋要登门来的消息,才故意掐着点这时候在门口跟十福晋相遇。
十福晋当时跟人遇上,能怎么办,只好跟着她一起进门,仿佛两人是约好了一样。
有外人在,八福晋如果有事开口要问的话,苏澜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十福晋心里郁闷,额娘说宫里的人心思多得跟筛子一样,还真是如此!
她莫名其妙被八福晋利用,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在苏澜脾气好,还会一口流利的蒙语,十福晋对她就更是亲近了许多,想着以后要跟苏澜多走动才是。
“九嫂,八嫂一直这样吗?以后我要不要说话小心点,别惹她生气了?”
十福晋这话让苏澜一愣,然后苏澜笑着摇头道:“八嫂要生气,你做什么她都生气,还不如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反正八福晋老是生气,十福晋做自己喜欢的就行。
总不能让八福晋痛快了,就叫自己过得不痛快了吧?
十福晋听后也觉得如此,点头道:“进宫后,我总感觉不如草原上来得自在。”
毕竟在草原的时候,她想什么就说什么。
有什么事,当场就说开了,也不容易产生误会。
但是进了宫,语言不同就算了,十福晋发现宫里人说话能绕十八道弯,绕得她晕乎乎的,压根不知道对方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苏澜十分赞同地点头道:“是啊,宫里人都是七巧玲珑心,说话也不敢说太满,处事更是小心翼翼。”
“不过弟妹也不必太紧张,知道什么不能做,不做就行了。其他能做的,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思来。”
她指着桌上的点心笑道:“咱们平日里吃喝玩乐,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日子怎么高兴就怎么过就行,也没必要小心翼翼,苦了自己。”
苏澜想到自己屋里的几箱子金银锭子和珍珠,只要有这些在,她的日子就过得有滋有味。
她在宫里又不出去,也不惹事,有什么事让九阿哥解决就好。
十福晋听得不住点头,只觉得自己进宫后那些纠结和担心实在没必要。
苏澜见十福晋进来后终于露出个轻松的笑容来,也跟着笑道:“弟妹有事也不用在心里闷着,只管跟十弟说就好。”
“夫妻本是一体,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而且想藏也藏不住。再说有什么麻烦事,两人有商有量兴许就找到解决的法子了。”
“实在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多个人一起商量,说出来心里头也能舒服一点。”
十福晋继续点着脑袋,又好奇问道:“九嫂和九哥的关系真好,平日九嫂有什么事,也会都跟九哥说吗?”
苏澜想了想,除了自己是神兽这个秘密之外,确实没什么瞒住九阿哥的,于是麻溜点头道:“是啊,别看爷瞧着爱钱爱玩,其实是个稳重细心之人。担心宫里人会怠慢我,不管每天多忙,他总会抽出时间来陪我用饭。”
“另外爷做买卖,也是想多挣点银钱,给我买最好的药材,还给我送金银和银票,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
十福晋听得满脸羡慕,双眼亮晶晶道:“九哥对九嫂真好,外边的谣言果然是胡说八道的。”
苏澜听得一怔,疑惑道:“外边说什么了?”
闻言,十福晋顿时尴尬了起来,只觉得自己嘴巴不够严实,竟然说漏嘴了:“我也是无意中听身边人提起的,她会一点满语,说是听见宫女私下议论。”
苏澜摇头道:“这里没外人在,弟妹但说无妨。”
十福晋想想苏澜迟早会知道,从她这里知道总好过听那些添油加醋的话,于是小声重复道:“说九嫂还病着,九哥自个掌着院子,账本都没送过来,瞧着没把九嫂当做女主人不说,还到处走动不着家,瞧着不怎么喜欢九嫂……”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都快说不下去了,连忙又安慰道:“当然,我不相信这些,九嫂听着也别往心里去,她们就是胡乱猜测,误会了九哥和九嫂,毕竟你们两人感情好得很。”
苏澜摆摆手道:“多得弟妹提起,我才知道这事。你也知道我一直在院子里养病,没出去过,自然听不见这些。”
但是白云和白青在外边跑腿,该是听说过,估计不敢告诉她,免得苏澜难过。
“是谁胡说八道嚼舌根了?”
一道声音却从门外响起,把十福晋吓了一跳。
苏澜也是一怔,她只专心听十福晋的话,一时没留意门外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