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已经改变了剧情走向,事情不再会如书里发展。
也自然不会有南意陆时序亲生父子相残的事情。
可书里发生过的剧情,真的能当它不存在吗?
说不定在某个时空,知晓真相的南意、陆时序,他们都很痛苦……
南枝忽的眉眼一松。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
如果知道真相,痛苦的人不止是南意,恐怕也有陆时序。
“我有点想明白了。”
南枝自言自语来了句。
傅朝完全听不明白,只好拼命给南枝夹菜。
倒是南意,幽黑的眼珠转悠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枝看开一些后,心情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虽然,她还是有些介意陆时序这个身份。
但她已经不像刚才,一颗心有如在油锅里煎熬。
愉快地吃完饭,又收拾了桌子。
南枝和南意、傅朝回到了病房里。
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地推门进去。
陆时序正坐在病床上,看书。
“回来了。”
陆时序小心地打量着南枝,确认她情绪无异。
南枝笑了笑:
“嗯。”
又问起吃饭的事情。
陆时序说他吃了。
其实没吃。
两人若无其事地交流。
谁都是一副无事发生的平静模样。
可是,两人之间始终有点看不见的障碍存在着。
傅朝在一旁悄悄给南意咬耳朵:
“一一你看,谈恋爱就是这么捉摸不透的事情。”
南意瞥了他一眼:
“舅舅,我只是个小孩子。”
“……”
傅朝清了清嗓子,
“抱歉抱歉。唔,不要把我的话告诉你妈妈。”
“知道。”
“……也别告诉你外公外婆。”
“嗯。”
“还有……”
“舅舅。”
傅朝在南意无奈的眼神里闭嘴了。
时间有些晚了。
南枝和南意、傅朝决定现在附近找家酒店住下。
陆时序有伤在身,不能离开医院,就把陶安派过去陪同。
酒店距离医院不远,步行10分钟就能到。
陶安直接想为他们定下一周的房间。
南枝阻止了:
“不用,我们后天就走。”
陶安一惊,急忙应了。
随后转头将事情告诉给了陆时序。
病房里,到了该睡觉的时间,陆时序却辗转难眠。
乱糟糟的思绪填满脑袋,让他的心情逐渐变得糟糕。
其实,他宁愿南枝朝他发脾气,和他大吵一架,也好过现在两人有种划清界限的冰冷礼貌。
两天?她那么快就要回去,如果等她回去时,两人还是现在的状态……
突然,病房门口传来窸窣声。
“谁!”
陆时序疾声喝道。
他记得现在分明不是查房的时间!
门口静了静。
然后传来南枝略显无奈的声音:
“……是我。”
陆时序翻身坐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南枝。
南枝换了身柔软的家居服。
仿佛随着换衣服,她也卸掉了刚才竖起的冷冰冰的防御外壳。
她朝着陆时序走过去,最后,坐在他床沿。
陆时序定定看着她的动作。
然后,一下子扑了过去,紧紧搂着她的肩膀。
想要用力将她摁进怀里,却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害了她。
这让陆时序像极了一个手足无措、想要靠近而不能的笨拙野兽。
他的发丝在南枝脖子和脸颊的皮肤上来回扫动,让她觉得痒痒的,不由得轻笑出声。
于是,她干脆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陆时序先是一僵,之后才像是找到了适应的位置,乖巧无声地把脑袋搁在南枝的肩膀,逐渐抚平刚才恍若被抛弃的惶恐。
“我以为……你不想要我了。”
他闷闷的声音传来。
很近。
气息羽流轻轻喷洒着南枝的耳垂。
南枝不由得抱他抱得更紧:
“怎么会。”
她不得不承认,有一个瞬间,她的确生出过这样危险的想法。
只是她很快就打消了念头。
他们好不容易才决定重新在一起,又怎么能轻易分开呢?
书里发生的事情,虽然不能轻易过去,但这不至于成为他们分手的理由。
所以,她才会在哄睡南意后,想了想,重新过来见陆时序。
而陆时序……
他痴迷地吸着南枝身上的味道,整个人近乎沉醉。
他特别喜欢这种用力拥抱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皮肤饥渴症患者,巴不得离得南枝再近些……再近些……
“嗯。”
他不管南枝说什么,都会信。
哪怕南枝现在拿把刀捅进他的脖子里,他也不会生气。
而是会平静地问她:够不够?要不要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