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没良心的街溜子,十一岁的孩子都下得了手,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老头子还不赶紧出来看看,你大外孙都要让人打死啦,你就等着收尸吧!”
躲在暗处偷看的众人:“……”
额,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安杀人了。
柳大妈又哭又喊的,就是不敢上前拉,她知道顾安是街溜子,街溜子不在乎名声不讲原则,管你什么老人女人孩子,他生气天王老子都敢打。
就几分钟的工夫,海涛哭得嗓子都哑了,两条腿连蹬腿的力气都没了。
顾安这才像扔垃圾似的把他扔在地上,“记住老子说的,惹谁别惹顾白鸾。”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看着柳老太,以及在里屋装死的柳老头,“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顾安来了,顾安打人了,顾
() 安又走了(),而大院里一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_[((),大家全都躲屋里看热闹呢,心里大叫痛快,柳家这熊孩子就是少教,就是该打,这叫替天行道。
一直到外面哭声都歇了,柳老头才颤巍巍的伸出个脑袋:“他走了吧?”
“哎哟喂,姥爷的大外孙,是谁给你打成这样子,咱们上派出所报警去,干部打人还有王法吗?”
柳老太气得跺脚,这派出所里好几个公安都是顾安和清音的朋友,像那个什么姚大姐的弟弟姚公安,那个什么医务室李大姐的爱人,那都是他们辖区管治安的,他们去怎么告,到时候全都护着顾安这小混混!
别说,柳老太还真挺会脑补,因为她自己是这样的人,就觉得别人也会这么“官官相护”,倒把人往坏的地方想,可不就自觉求告无门了嘛。
再加上,邻居们都不愿出面作证,全躲着看笑话,这心里也不得劲,“呸,一个个势利眼,现在爱答不理,以后老娘让你们高攀不起,等我家红梅嫁进瞿司令家,让你们舔.沟.子都找不着地儿舔。”
“海涛你这孩子也是,惹谁不好偏去惹这煞神,那天杀的小混混,你以后都避着他点,省得他被雷劈的时候连累到你。”
众人:“……”
真是不要脸。
赵大妈听不下去,直接一盆洗脚水倒出来,“呸!”
“你呸谁呢?”
“呸脏东西,不要脸的东西!”
“你!”
“不要脸,生孩子不怕没屁.眼的玩意儿!”另一家也泼出一盆洗脚水,柳家老两口对视一眼,无能狂怒之后,只能闷声不吭。
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嘴炮显得不值一提。顾安这样要钱不要命的街溜子,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只能抱着死猪一样的海涛回家,赶紧找点药酒给擦擦,别给化脓才好。
而等清音回来的时候,院里已经是风平浪静,“快回去吧解放,我到家了。”
“好嘞姐,你先进去,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因为加班太晚,秦解放不放心,把清音送到大院门口。
清音挥挥手,进门,见大家的灯都亮着,却什么声音都没有,暗觉奇怪,走到家门口,就见玻璃窗上有一大一小两个影子,是顾安抱着小鱼儿在屋里转圈,顾妈妈也在旁边轻声哄着。
“妈妈马上就回来啦,妈妈上班班,说好不哭的哦。”
“妈妈上班班给鱼鱼买好吃的,给鱼鱼买花衣裳,对不对?”
“等妈妈回来,奶奶打她屁股怎么样?”
清音赶紧把带了寒气的外套脱掉,“鱼鱼?”
小人儿竖着耳朵,先是一愣,继而原本只是轻轻啜泣的小丫头,顿时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扁着嘴,呜呜呜,珍珠大的泪珠子簌簌滚落,小手张着要抱抱。
清音和顾安的心都快化了,“哦哦傻小鱼儿,是妈妈不好,妈妈抱抱,不哭不哭,啊……”
进了熟悉的香香的怀抱,小丫头的珍珠就跟水龙头开
() 关似的,立马又关了,双手紧紧搂住妈妈脖子,小嘴巴“咿咿呀呀”似乎是在告状,诉说自己的委屈。
清音哪还能撒手啊,这回换自己生气了,是啊,怎么一忙工作就把家里这个小人儿忘了?其实,她也不是全忘记家里还有孩子,时不时会想起一下,但很快,就有病人进来,就有事情要对接,她压根没时间静下心来好好的思念自己的孩子。
她可以治病救人,可以有姐妹有朋友有同事有帮手,可小鱼儿的世界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呀。
妈妈,就是这个小人儿的全部。
“你不回来,小鱼一整晚不睡,熬不住了就揉眼睛揉鼻子,你看看眼角都通红通红的,那手拉都拉不住。”
小姑娘的眼尾确实红红的,还有两根脱落的又卷又翘的睫毛,可以想见为了不睡觉等妈妈,她揉眼睛用的多大力,就是爸爸抱着哄都不管用,就只看门口,所以顾安压根抽不开身去接清音。
这一晚,清音没有洗漱,就这么抱着小鱼儿。小丫头的安全感受到第一次严峻挑战,即使在睡眠状态下,只要妈妈一动,她就会不安地睁开眼睛,嘴里“木木”的叫。
“怎么叫木木,是不是不舒服?”顾安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好奇,又有点担忧,担忧这个半岁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