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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长点点头,“苍狼吃的东西就是你家丫头给的?”
小鱼儿冒出脑袋,似懂非懂点点头,这个妈妈教过的哟。
“哟呵,小丫头,多大了?”
“八个多月。”
梁师长再次点头,“倒是机灵,看来也是苍狼与她有缘。”顺道问起顾安的情况。
“老师长您好,我叫顾安,我闺女叫顾白鸾,目前我在书城市钢铁厂保卫科工作,我的妻子是一名很优秀的中医,我的母亲也是一位英雄母亲,我们能给苍狼一个很好的生活条件。”顺便还把自己和清音的工资汇报了,证明他们真的有能力养苍狼。
梁师长听着,微微点头,“很好,那你填个表格,留下身份信息,明天自会有人上门核实,至于苍狼嘛,就先带回去吧。”
这么大的事他不敢作假,即使作假,到时候再把苍狼带回来就行,要是带不回来……嗯,只要它愿意吃这丫头给的东西,也能活下去。
梁师长叹口气,蹲下.身,摸了摸苍狼的头,“老伙计,去了新地方,好好活着。”
它的训导员牺牲的时候,它也在。训导员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将它踢得远远的,最终他自己牺牲了,苍狼活了下来,但强大的冲击波还是伤到它,昏迷了很长时间,醒来一直迷迷糊糊。
清醒后,它顺着熟悉的气味,找到杨树林里去,对着天空哀嚎了很久很久。
从那以后,苍狼就再也不吃东西了。这就像一个人,自己的战友牺牲了,而本该与战友并肩作战的他,却在战友血肉之躯庇护下活了下来,从此以后,自责、愧疚就充满他的心头。
看着破天荒的,唯一一次自己主动跳上车的苍狼,梁师长很是欣慰,它这次中途应该不会再跳车跑路了吧?
“回去好好待它,我会随时让人去抽查。”
“嗯!”小鱼儿挥挥手,很肯定地说,似乎真能听懂。
***
且说清音在家,正跟顾妈妈在厨房炸丸子,顾妈妈趁着热乎给她嘴里塞了一个,“咋样,还行吧?”
“这个。”清音一边吃一边竖起大拇指。
经过自己的“指导”,顾妈妈现在的厨艺进步很大,已经不局限于做面食了,像炸丸子这种活,都是她操刀。
“对了,小鱼儿还没睡醒吗?这么香的味儿,她个小馋猫还能睡着。”
“她爸抱出去玩了。”小丫头早上为奶奶去买菜没带她而闹了脾气,
蔫蔫的,顾安就说带她出去晒太阳。
“哎哟喂,还生我气呢?”
“高兴着呢,搂着她爸脖子,还跟我‘再见’。”虽然还不会说话,但大人教她再见,她已经会挥手了,还知道这个动作是啥意思。
顾妈妈松口气,“那就好,下午我再去买点牛奶,给她做点奶馒头。”
小鱼儿是整个杏花胡同当之无愧的最幸福的崽崽,像什么牛奶鸡蛋都是可着劲的吃,只要她愿意,想吃多少都行,至于肉那些,她还不太会吃多少,只能吃点炖得软烂没什么盐味的,她好像不太喜欢。
谁知刚准备出门,顾安兜着小鱼儿进来了。
“玩回来啦,想不想妈妈呀?”
被这么一提醒,小丫头又奶声奶气“啊啊”两声,“妈妈!”
清音赶紧将人接过来,亲了亲,又摸了摸耳朵,发现都是暖和的,估计又是被她爸裹在军大衣里当了一路的袋鼠宝宝。
“啊啊!”小姑娘指着门外,大声“说”。
“哦哦,要下雪呀,下雪怎么啦?”
“啊啊!”小丫头见妈妈没明白,顿时急了,小嘴叭叭叭的,结果却一个清晰的发音都没有。
“我找人要了只狼狗,以后天黑别出门,要出门也让它跟着你。”顾安把门拉开一半,就见门口的风雪里,坐着一只半人高的灰黑色大狗。
黑耳朵黑鼻子黑嘴巴,四个爪爪也是纯黑色的,其它地方则是灰色,虽然很瘦,但精神抖擞,长手长脚,腰腹间还能看见肌肉线条。
跟大多数喜欢卖萌摇尾巴的狗狗不一样,这个大家伙两只眼睛机警地看着所有人,仿佛要把在场众人扫描一遍。
清音“哎哟”一声,这不就是机场高铁站那些警犬还是缉毒犬啥的吗,她上辈子每次经过都想摸两把但从未付出行动过!人家正在工作,她不敢打扰啊!
“谁家养狗兴养这么大的啊,这都养不熟了。”顾大妈嘀咕道,“再说这么大,一顿得吃不老少,会不会……”
隔壁邻居也是这么想的,“太大了,又瘆人,可别吓坏咱院里小孩。”
小鱼儿却异常兴奋,蹬着小腿儿“啊啊”叫,指指嘴巴拍拍小肚肚。
清音明白,这是说狗狗肚肚饿了,要给狗狗吃东西。
她对养宠物没啥感觉,但觉得要是小鱼儿喜欢的话可以为她养,可……这狗真的能养熟吗?都快有人高了,一言不合伤到人咋办,尤其家里还有个刚会爬的下手没轻没重的四脚兽。
但她又觉得,以顾安的智商,不可能无缘无故领一只有伤人倾向的大狗回家,于是冲他使眼色,顾安也明白,走过来小声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
清音:“……”半天回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