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人,往上数两代,都有没出五服的亲戚直接或间接的死在他手。
这个人,死得太痛快,他做的恶,真罄竹难书。
蒋腾飞一大男人,听得眼睛都红,“这天杀的小日……呸!”
“我们从小在京市长大,总听老人家说的就那几个上国际法庭的,这岗村次郎倒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原这丫的没活到上法庭。”
他猛地喝一杯,“叔叔都这邪恶没人性,侄子能好到哪儿去?什狗屁的注资,怕不是要侵吞咱们的民族资产,还说给我51%的股份,估计是幌子,等过两年政策松动,厂子还不被他们吃干抹净?”
越想越,他端起酒杯:“倒是我病急乱投医,多亏清老板提醒,不然我蒋腾飞将是个民族罪人,这杯我干。”
他爽快,清音爽快,元卫国干。
酒喝着喝着,人逐渐亲切起,始说体己话,主要是蒋腾飞说,他两人听。
蒋腾飞是真的苦啊,他以前好好当着分管勤保卫工作的副厂长,就一闲置,混混日子罢,谁知厂子自己不景,书记走,缺德厂长携款潜逃,他两名副厂长家有关系赶紧调走,就剩他一个光杆司令被赶鸭子上阵,一顿操作猛虎,又是模仿隔壁厂跑销售,又是找关系想打广告,还想找同一个老板接盘……一通乱忙,最还差点着小人的道。
“你啊,你这行侠仗
() 义的脾,就不适合搞这个,好好的当你的副厂长多好。”好友感慨。
“不对,老元你这话不对,谁说咱们蒋厂长只能干粗活的?”
蒋腾飞酒已经上,看过。
“你想啊,蒋厂长这次马失前蹄是可以理解的,幸好没酿大错,他这样好爽大方的性格,实是适合做管理的,只要他手底下的都是脑清明的好下属,只要上面有人把着方盘,实他是最有力的火车,能打能杀,对吧?”
虽然感觉不那像夸人的话,但蒋腾飞就是感觉自己心舒坦,可终于有个人懂他,太难啊!
要不是顾忌着清音的身份,他真想抱着她痛哭一场,他这段日子人都快崩溃啊!
于是,在这股感动豪情壮志的趋势下,清音给他画个大饼,只要将厂子被她接过,她一定要发新产品,要让全世界看见中草药在美容护肤领域的神奇价值,要……巴拉巴拉,此刻的她,还真像世那卖安利的洗脑下家的“讲师”。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当然,清音不是瞎说,她手目前掌握的美容方子不少,在玉颜美容院试验过的几个,都具有非常明显的效果,收获很大一批忠实粉丝,她不怕蒋腾飞去查。要是再把罗程收拢过,加上罗家的祖传秘方,将这个日化厂的前途不可限量。
而蒋腾飞,一旦他意识到清音手掌握着什,他对清音的态度就会转变。
果然,蒋腾飞不是酒囊饭袋,饭局上喝得醉醺醺,走路都不稳当,第二天就亲自跑到美容院解情况,看见美容院自制面膜的销量价格,再看那女同志眼睛不眨就消费几十块,他就不是动摇,而是心服口服!他一连观察几天,无论工作日还是周末,进出美容院的女人都是一人几十块的消费,他数着人,光一天就进去那多人,那得收入多少?
而每一个出的人,都拎着满手的护肤品、化妆品,他粗略看过,这东西可用是可用,但仅仅局限于在面消费的人群,要是能大规模生产出,上市,直接面全国几亿的女同胞……那得是多大的利润?
蒋腾飞艰难的咽口唾沫,他一定要把厂子卖给清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