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重点是这种事是谁做的吗?重点是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你到底能不能掌控兰利?!”
鲁尔·史密斯无言以对。
其实他应该知道的,惹起怒火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太无耻,又或者太霸道,太没底线,而是因为他太过愚蠢。
死不死人,死几个人,没人在乎。
这个世界这么大,每秒钟都有人退圈。
走前默默无闻,走后轻如鸿毛就挺好。
但现在本该默默离开的人却迸发出了惊人的舆论风暴,这就不能忍了。
“知道吗?我做过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让你替代了罗曼德·威立。但没办法,现在错已经铸成了,鲁尔,不如让我们赶紧把这件事了结了吧,好吗?”
对面的语气变得平和了些,甚至带了一丝温情。
“我明白,会尽快让这件事过去的。”
“不,不,不,你这么说的话,就是不太明白我的意思。鲁尔,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孩子,再想想安德烈的牺牲,事已至此,不如让大家都体面一些。”
原本就灰败的脸色染上了一层青色。
鲁尔·史密斯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但他本以为还有机会的。
显然对面是打算跟这件事彻底撇清关系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的想法了……
他吃饱了撑的要去瑞典决定一个大奖的走向……
他疯了要去做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最后他还要默默的承担所有。
安德烈能走得心安理得,因为那老家伙已经76了,而且已经确诊了腺鳞癌。
哪怕是不走,最多也就是一、两年的寿命了。
但他不一样,他才48岁,还不到五十,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
“回兰利去吧,我给你个建议,在办公室里,那是个不错的地方。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并不是我的意思,而且我尽力了。我知道这很难,但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跟牺牲。”
嘴里说着话,男人很自然的从桌上拿起一瓶威士忌,跟两个杯子,倒了浅浅的小半杯,递了过去。
然后拿起自己这杯,一口饮尽。
鲁尔·史密斯沉重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他的想法。
不过他还是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面色不变的看着鲁尔·史密斯喝完了这杯酒,相顾无言,等待了几分钟后,男人才说道:“好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鲁尔·史密斯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但突然袭来的眩晕感,让他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他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却发现他甚至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一阵无力感袭来,身体开始变得酸软,眼睛也开始模糊……
但他还是感觉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又有人走了进来,一阵风拂过他的面部,让他昏昏欲睡。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潜意识里觉得很熟悉但因为即将失去思考能力根本无法响起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
“我会处理好的。”
“嗯,不止是他,接下来的情况你打算怎么处理?”
“已经压不下去了,但可以转移一下民众的视线,诺奖的评审方法跟克奖一样,只能把注意力朝这个方向引导了。”
“这正是华夏人想要的吧?”
“是,所以近期他们应该不会捣乱。”
“不要再出乱子了。”
“放心。”
“还有……”男人看了眼已经摊在椅子上的鲁尔·史密斯说道:“体面些。”
“我明白。”
……
克里斯·罗迪在医院里清醒后的第三天,便在网络上看到了鲁尔·史密斯追随安德烈而去的消息。
大概是扛不住压力,在办公室里选择了饮弹自尽的方式来终结这次错误。
同样也是在这一天,他终于见到了其他人,开始接受同事的慰问,以及回答NYPD一些问题。
此时的克里斯·罗迪脑海中满是罗曼德·威立那句“你去看过湾区的豪宅吗?”
于是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隐瞒了大部分真相。
“我不知道,我在停车场被人逼着上了那辆车,当时很黑,什么都看不清,他们在车上逼问我一些东西,但我没有说,之后就被推下了车,然后响起了枪声,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来了解情况的人都很和善。
甚至临走时,那个年轻的警察还找他要了一个签名,一切如同做梦一般,而他最近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真的如同做梦一般。
可惜的是,他的手机邮箱里并没有收到那些极具价值的后续消息,不过这也能理解,他中枪的消息已经在通过网络传遍了世界,给他资料的那个人必然也知道了他在医院的消息。
让他不太理解的是,才上任没多久的兰利负责人承担了所有责任之后,网络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似乎也开始转了风向,之前大家都在谈种种黑幕,但现在似乎更多的人把注意力放到了学术公平上。
尤其是好几个美国知名大学德高望重的教授们站出来公开质询这件事并希望瑞典皇家科学院能给出一个解释的时候,这个趋势便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