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内,户部库房。
戴权站在那想了下整个过程,并没有出漏,毕竟大白天在京城,运送的又是自己的心腹之人,摇了摇头就和沈中新回了户部等待着。
二十五辆大车的车队,出了宫门就是招摇过市,只是他们没有注意的是一路尾随好多尾巴,有勋贵的,有世家的,还有不知道哪些势力的。
“教主,从宫里出来一个车队,像是押送官银的,押送的人沿途有皇城司和禁军的人。”
白莲教京城据点,右护法应先才再向教主白水月汇报皇宫的情报。
“知道了,告诉下面的人盯着就行,不要轻举妄动。”
“是教主,还有一個事就是在大武西北发现一个教派,拜火教,发展迅速,和我们有些相似,这恐怕和我们是一个目的。”
“那还要说嘛,就是的,西北那苦哈哈的地方穷人太多了,互不干扰就行。”
“但是教主,虽然我们白莲教牢牢霸着中州和江南地下势力,但是在我们南边又出现一个太平教,其教主张世贤更是野心勃勃大发信徒,听说已经有百万之众了。”
白水月这才有些变化,想了下,冷笑道;
“那他就快了,看看情势发展再说,有人没钱没粮,没军械,举事只能是死路一条,所以不要担心,但是我们的地盘他们路过可以,但是要把手伸过来就斩了他。”
“是教主,您瞧好吧。”
右护法血腥的一笑,舔了舔嘴角。
而他们不知道的事,太平教早已安排好精英教众潜伏到京城,也是买了一座小客栈当作据点,不起眼的地方最隐蔽。
现在太平教副教主楚以岳早就想干一票大的,想在江湖上把太平教的名声打出去,教主特意交代要轰动要做的漂亮,不能学白莲教那些娘们只知道躲。
只是来了那么多天,城外流民教众发展不少,可是正事还没办,就是因为还没有目标,皇城司的人盯得紧,一直没好下手,这不刚刚接到盯梢的来报,有押送官银的车队出宫,机会来了。
“各位弟兄,机会来了,探子来报宫里押送银子的车队出宫了,这就是我们这次的目标,这次以杀伤人为主,至于银子打开散落地上让民众去抢,影响援军救援时间。”
“京城援军大约需要两刻钟时间才到,所以我们只有两柱香的时间,一炷香时候我们就撤,外围我安排教中流民在那顶着,我们教中精英就分散撤退,用之前买的户籍隐藏身份,万一被抓你们知道的。”
下面太平教众人齐声道;
“请楚教主放心,太平天下,我等为之赴死。”
“好,弟兄们即刻出发,第一队在东市坊第三条街路口埋伏,第二队,在第一队动手后从第二条街背后杀出,第三队从另一条路杀出,三面围攻,一炷香时间后,第四队让那些流民杀出,然后接应其他三队人马撤出,速度要快。”
“是。”
“好,天下太平就从就从我们太平教开始。”
下面的众人都露出狂热的面孔,虚诚而又嗜血。
太平教副教主楚以岳就带人分散去埋伏不提,还带上了违禁品一百具手弩,这可是教主花了大代价从南边的守备将军那换来的。
而皇宫出来的车队,护送的人都是懒洋洋的,尤其是王管事王公公,还坐着轿子走在最前面,嘴里还哼起了小曲,今天可是一万两银子进腰包了,王管事坐的轿子还是大红色的,要多骚包就有多骚包。
而禁军千总和皇城司千户二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起说着话,
“韩千总,您可是大忙人啊,兄弟这几天想找你喝个酒都见不到你的人啊。”
“别提了,我的马千户,你不是不知道这年底可是要和边军大比的,这上头可是下了死命令,谁要是丢了禁军的脸可是要处罚的,实在不行滚蛋。”
“啊,这么严啊,我倒是听说此事,但是不能选出几个营兵马单练不就成了嘛。”
“谁说不是呢,但是京营那边不同意,要练就一起练,不然又说我们皇城禁军滑头了。”
“这也是啊,不患寡而患不均,韩兄辛苦,也不知道边军实力如何?”
“兄弟说实话,这边军来的都是精锐,必定不差,但是禁军人多啊,怎么选都有人啊。对不!”
“呃,这倒是实话,就是不知道关外洛云侯张瑾瑜侯爷麾下是何模样,听说黄吉台落荒而逃。”
“这不知道啊,黄吉台打成那样,这张瑾瑜侯爷可不是善茬啊。”
二人各自对视一眼,叹了一口气,这时车队已经马上要转弯了,路过东城1个市坊了,再过4条街就到了,开道的小黄门还拿个锣鼓在队伍最前面那敲了一声,
“当”
“诸人回避,”
路上的行人看到车队,老远就躲开了,当然车队没注意的是,这个街道的人比正常的街道人多了那么多,还有好多人只是避开了一点点,都在不经意的盯着车队的状况。
这时皇城司马梦泉抬起头看了看车队走到了哪里了,但是看到街道上的行人,马千户直觉感觉不对,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禁军千总韩守高看到马千户没有说话,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