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
荣庆堂,
王熙凤也不管什么内宅外宅了,直接把小厮骂了进来,
劈头就问何事。
小厮也是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叫了一圈,老太太,二太太,二奶奶等问安了一圈。
王熙凤没等他问安完就直接打断道,
“少在那说一些没用的,快点说事,”
看到二奶奶眼中含着煞气,俏脸煞白凝重,小厮赶紧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回各位太太,小的听东府来的人通传,珍大爷上午带了大量的家丁护卫出府,现在是被二爷带人从怡春院春楼抬回来的,现在昏死过去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家丁护卫各个带伤。”
“狗屁,还在乱说!”
王熙凤一听贾珍和贾琏竟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又去了那妓院,就是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看到众人都看过来,也意识到不妥,就转移话题;
“你们二爷呢?”
“回二奶奶还在宁国府呢,二爷还让人集结荣国府的下人和护卫,好似怕什么人打进来。”
“放你娘的屁。”
王熙凤越听越不对味了,在京城朗朗乾坤,什么人能打到国公府上简直闻所未闻。
小厮这才说道;
“二奶奶,小的可没胡说,好几百宁国府的家丁护卫,都被打得惨兮兮的,整个春楼都被砸了。”
王熙凤还想说什么,尤氏赶紧问道;
“那珍老爷怎么样了?”
小厮吓得支支吾吾道;
“回尤大奶奶,我听说珍老爷被抬着回来,胸前还有血,两個脸颊都肿了起来,看不出人形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尤氏听完本有些止住的泪水又是落了下来,再那又哭了起来,倒是王熙凤不信,应该是什么事被打了。
直接怒骂道;
“老祖宗别听下人再者胡扯,要是有事贾琏还能不过来,这一定是没听全在那胡扯呢,现在都骗到这了,来人拉下去给我打。”
小厮还想解释,就被老太太身边的健壮妇人拉下去就打了,小厮在那哀嚎不已,贾母也没说话,也感到事有蹊跷,到妓院不找窑姐找人打架也说不通啊。
原来小厮听了半茶,就来报信好捞些好处,没成想被识破了,倒是贾琏身边的庆儿跑到了荣庆堂,求见二奶奶。
王熙凤让其进来,庆儿进来就跪拜在那;
“请老太太安,二......”
“行了,说事。”
王熙凤一声吼直接打断,庆儿直接把事情说出来,珍大爷已经醒了,郎中说没啥事,用了药修养些时日就成,就是受了些皮肉之苦,这些天不要饮酒吃一些清淡的。
“祖宗保佑啊。”
贾母也是松了一口气,其他人也是亦然,只有王熙凤还有尤氏对视一眼感觉不对,李纨则是盯着凤丫头看,看到她和尤氏嫂子对视就觉得里面不是好事,隐约间明白了什么,又是那些肮脏的事。
而在里面的隔档后面,贾宝玉也是听到了这边的吵闹,看事情差不多了就领着,迎春,探春,惜春三位姐妹出来。
贾宝玉惯例喊一声;
“老祖宗,”
然后一个撒娇就位移到了贾母怀中。
贾母直接抱住宝玉,不断安慰着;
“我的心肝,没有吓到吧。”
贾宝玉自然没有吓到,还是扭捏一阵这才问道;
“没事,是不是东府珍大哥出事了?”
“能有什么事,都是下人乱传,这府上的人也该好好管管了,凤丫头上点心,不然全部发卖了。”
“是,老祖宗。”
王熙凤赶紧应道,贾母也知道,只要两府的主家男人没事,顶门立户的还在就没啥事,其他的什么没见过?
听到贾母的中气十足的话语,屋里的人心中大定,二太太王夫人也是感慨还是老太太啊。
就说道;
“凤丫头,你去东府看看到底何事弄成这样,这大白天的也不至于动手吧,看看对方何人?”
贾宝玉本想也过去,被王夫人眼神一瞪,顿时焉了下来。
贾母看到就说道;
“那边必然乱糟糟的,等安顿好明日再过去。”
贾宝玉只得老实在那。
“对了,庆儿,你说在春楼打的,和谁打的?怎么说春楼都给砸了?”
此话竟然是李纨问出来的,也是惊诧王熙凤和尤氏,二人有些羞耻自家男人在青楼打架除了女人还有什么,关键还是些窑姐,这大嫂子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庆儿有些迟疑,可是还说出了口,
“回大奶奶,在春楼和洛云侯张侯爷带来的亲卫打起来的,双方都带了几百人在春楼大打出手,听说是为了一个女子夺婚的事。”
此言一出,整个屋内鸦雀无声,尤其是王夫人和王熙凤,还有李纨同时想到竟然是他,尤氏不太清楚何人,老太太倒是眼神一凝;
“竟然是他,怎么会?”
又想到洛云侯的母亲,这不会是报仇来的吧,贾母脸上怒气闪过;
“确定是洛云侯,无缘无故的打我贾家的人,老身必然要个说法,不然到宫里也要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