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湖西北,
京城码头,
站在楼船船头之上的大管事乔月红,自然是把码头之上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看到手下把事情办的稳妥,行事利落干净。
也是淡淡回了一句,说道;
“知道了,王爷那边有何指示?”
“回大管事,王爷那边来人报信,说是半夜再来此搬运货物,白天人多眼杂,不好行事。”
大管事也是点了点头,想来也是如此,如今已经日落西山,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就下令船队任何人不得下船。
许净接令后,也是挨个船去传话。
所以那么大的船队都是静悄悄的靠在码头,外人不得而知。
........
很快,天色就黑了下来。
时间也不算短,不少护卫头目,都是眼巴巴的看向码头的酒楼吃食,毕竟在河上走了几天,嘴都淡出个鸟了。
乔红月也是知道下面的人嘴馋,但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小心,万一出了差错可是要掉脑袋的。
但是随行卫军的偏将,可是忍不住,直接告诉大管事一声,就要带着手下下船,乔红月不得法,只得让许净带着护卫去码头酒楼买些酒菜,直接在楼船上摆了酒席。
好说歹说,又是塞银子,这才劝住。
许净拿着银子,带着护卫就去了码头不远边上的一個酒楼。
天色虽晚,可是人还是不少,毕竟在码头讨生活的人太多了,进了大堂,店小二就过来招待;
“各位爷,是打尖还是住店?”
许净小心扫视了一下堂内的众人,一看都是普通的商户或者码头的头目还有衙门的人,也是随口说道;
“来三桌上好的酒席,然后用食盒带走。”
“好嘞,客官,您坐在这喝口茶稍等。”
店小二立刻擦了下桌子,请许净坐下,又从后面拿来茶碗和沏好茶水,给倒上,然后就退下了,许净喝着茶就坐在那等待着。
而在二楼,
白莲教白水月就在码头酒楼为右护法应先才送行,同行的还有不少堂主。
“老应,到了江南先去金陵,把教里的的力量集中一下,教里的探子汇报,江南的八大盐商可是坐不住了,据说要对巡盐御史林如海痛下杀手。”
白水月把最新的情报说了出来,应先才大惊失色,回道,
“不会吧,员外,林如海可是当朝皇帝的心腹,他要出事,那位必然震怒,江南可就糟了,当今天子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啊。”
在座的人也是一脸凝重,要是林如海死在江南,必然朝廷会有所动作,就怕到时候江南成了暴风眼,关键白莲教老巢就在金陵,无论如何躲不过去的。
白水月只得先安慰道;
“目前林如海还死不了,前些天,皇城司的一卫人马已经南下而且漕运探子来报,目的地就是杨州。”
应先才反应很快,立刻就明白这些人的目标就是林如海,可是是不是晚了。
“员外,这才去,是不是晚了,那边可是跟筛子一样啊,只怕他们无法成事,金陵的世家可是抱团虎视眈眈的。”
“那是,所以先去扬州最起码先保住林如海的性命,后面朝廷必然有动作,不说其他的,你看下面。”
白水月意有所指,应先才,朝着教主目光所指,看到大堂坐着的许净管事和身边的护卫,这么眼熟,这不是。
“员外,下面那些人可是金陵甄家的人,他们怎么在此,难道甄家的船队来了京城,他们也不怕那些东西被发现?”
看到右护法的诧异,白水月也想不通,甄家竟然冒险来京城,在金陵虽然没人敢查,可是在京城,万一有疏忽那就大发了。
望着湖上那一条条大船,也是有些羡慕甄家的实力,
“应该是早就买通漕运衙门上下,你没看到还有漕运卫军的楼船护送,看样子还是新下水的战船,甄家面子真大。”
应先才也是靠着窗户湖上看去,不少船只都是绕开甄家的船队,从其他的地方靠岸上了码头,好似怕着什么一样,但是天色已然黑了,为何楼船上还有人在盯梢,难道接头人还没到。
“员外,看样子和甄家接头的人还没到,你看楼船之上应该是船队大管家乔月红,没曾想他竟然亲自押送,可见这一趟好货不少啊。”
白水月听见后也是仔细看了过去,果然是他,而且四周的船上一个人都没有下船舱,并且护卫都是在船上警戒,可见是有多小心。
忽然从集市外面来了一队人马,去了码头,好像是北静王府的人,白水月和应先才知道正主来了。
码头上,
大管事见到王府的人来了,就下去迎接道;
“原来是韩春管事请自来此,小的是甄家船队大管事乔红月。”
韩春下了马,也是扶起乔红月,说道;
“大总管可是客气了,你我两家还客气什么,银子和江南丝绸到了没有?”
“回韩总管的话,早就准备好了,都在第一个船上,等待多时了。”
大管事毕恭毕敬的回道,韩春看了下码头,天色现在是子时了,已然是没有多少人了,而且那艘船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