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跟随千总来到卫军大营码头最里面,拐弯处停着一艘斗舰船,不仔细看就被水寨的瞭望塔遮掩住了,停的也算是隐秘。
来到舰船之上,甲板上也是血迹斑斑,必然是有人死在这,也没上二层,直接顺着甲板快速在一层的走廊走过去,来到了船尾,天色暗淡看不清,
“来人,把火把全部拿过来。”
“是,将军。”
身后拿着火把的亲兵就围了过来,往下照去,隐约间是有个东西,可是还不清楚,段宏见了就拿过一个火把,看着位置就往下丢了下去。
顺着火把下落的亮光,在船尾中部,只见一个铁链钉在上面,那是什么什么玩意,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只得回去,并且想到了,卫军。
还有这艘船除了这一点铁链留在船上,有些古怪,段宏又带人回到了前面的甲板上,仔细看了地上的血迹,虽然有些骇人,可是并不多见,抬头看向楼船二楼的指挥台,
“走,上去看看。”
“是。将军。”
几人上了二层,就见到有不少凌乱的痕迹,打开二层的小船舱门,里面空空如也,应该是被清理过的样子,看样子此人虽然走的着急,但是还是很小心的处理了一番,查也查不出线索。
想到这,
段宏疾步的带人下船回了卫军大营的校场,
“冯校尉,出来答话。”
冯玉见到为首的的将军面色不善,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明白,是严指挥使的事。
冯玉不敢拖延,立即站了起来,答道;
“见过将军,卑职就是冯玉。”
地上的人群之中,一位还算有些正气的男子站了起来,段宏打量了一下沉稳的问道;
“码头上有一艘船,你可知谁在那上面下来的吗?想好了回答。”
冯玉心道,果然如此,看着眼前的将军右手摸着刀柄,也是明白恐有大事,不敢欺瞒,回道;
“知道,将军,此艘船是前几日下午来此,船上是副将领头的,下来后就不让我们靠近,此船是牵引船用作拉搁浅的船只。”
“哪个副将,此人是谁?”
段宏紧接着追问,
“回将军,大营副将是江南卫军的留守将军,前些日子副将拿着严指挥使的手令调集全部卫军和水军出营,就此不知所踪,至今无一人回营。”
“来人,快把此事汇报给侯爷,你几人亲自去。”
“是,将军。”
段宏不等冯玉在说完,立刻吩咐身后的亲兵即刻给侯爷传信,看得冯玉不明所以。
等亲兵走后,段宏又问道;
“那些,从此船下来的士兵在哪了?”
见到面色不善的将军,冯校尉知道事情有些大发了,
“将军可是出了何事?”
段宏看着冯校尉,再次问道,
“你只管说在哪了,可明白?”
“明白,明白,就在最后面两排。”
冯玉一指在最后面坐着的人。
顺着冯校尉的指引,后面的两排人忽然变了脸色,有些不知所措,段宏立刻让人直接围了过去。
“全部拿下,胆敢反抗者,杀!”
近三百多人的卫军,竟然没有一个人反抗就被带了下去。
剩余的人一脸的惊惧,显然知道这些人恐怕是性命不保,冯玉也是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无奈的坐了下去。
金陵城,
旧宫校场上。
张瑾瑜在那看着被打的血淋淋几个将军,在那不住的求饶,差不多了,
“停,能求饶就好,说明酒醒了,桂指挥使,走,一起去审问一下。”
“好,”
脸色惨白的桂一甫忍着不适同意道。
二人上前,就见到刘守将满头大汗,瞪着眼睛求饶,很是凄惨。
“速速道来,你是怎么知道朝廷南下水军遇袭喂鱼的?”
张瑾瑜站在前面温柔的问道,如此笑容看得在场的人都是感到恐惧。
刘长看着眼前的人知道是朝廷的钦差,肠子都悔青了,哪里还敢逞能,
“侯爷,侯爷,都是末将蒙了心,冲撞了您,您就当末将是个屁,放末将一马。”
“回话,”
“是,是,此事不是末将知道的,是卫军指挥使严将军来城里喝酒的时候说的,自然是知道的,当时还有两军的偏将都在,那天,对了那天是卫军要运一些箭矢要经过西城门,所以请了末将等人去吃花酒的。”
“嗯?严指挥使,好像在哪听过呢。”
张瑾瑜在前面正色的问完话,听着名字好像有些熟悉,而身后的桂指挥使则是冷着脸,知道后面的事恐怕是真的,卫军的人早有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