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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应嘉也是拿出了一沓地契和银票,放在桌上,张瑾瑜不明所以问道;
“甄大人这是何意?”
“侯爷,这是物归原主,此处的商铺,庄子还有镜湖一旁的老宅,都是王夫人当年托付老太君代为保管,如今十几年下来,这些产业进项和收益尽皆在此,今日就物归原主。”
甄应嘉则是认真的在那解释道,甄远道听了也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二,这明明是当年出银子买的嘛。
张瑾瑜也是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甄家的当家人,不愧是江南的望族,这手段和气魄,看了一眼桌上的银票地契,张瑾瑜并没有拿着,而是问道;
“未曾想甄大人有如此气魄,倒是本侯有些小气了,甄大人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听到侯爷的问询,甄应嘉和甄远道也是心下知道,正事要说了,
“侯爷,甄家在北地的船只和货物还需要侯爷多多照看些。”
“这好说,还有吗?”
张瑾瑜有些诧异难道只有这些,太儿戏了吧。
“侯爷,万分感谢,至于其他事倒是没了。”
甄应嘉也是摇了摇头说没事。
坐在下首的甄远道则是不明白,那么大代价竟然为了这个,北地有北王府照看就行了,哪里还需要别人照看,再说那些货物可不是大多数送给北王府麾下的嘛。
还想提醒老二盐商的事,可是老二毫不理会,继续吃菜喝酒。
只有赵公公眼底闪过一丝凝重,世家大族果然是好手段,什么没说也好像什么都说了。
叙了旧,
吃喝完之后,张瑾瑜一行人就起身告辞了,这一顿吃的宾主尽欢。
甄应嘉更是亲自把人送出了大门,直到侯爷走后才回了大堂。
一进屋,
老大就忍不住问道;
“二弟,那么多银子产业就为了北边的事,这算什么,今晚我看这顿饭算是白请了。”
甄母闻言,转头就骂了一句,
“混账,你懂什么,有些事不能把恩情这样子给用了,甄家在江南可就是靠着那些人的恩情才屹立不倒的,还不滚回去。”
甄远道也是悻悻的不甘心回了自己的院子,甄应嘉摇了摇头劝慰道;
“母亲不必生气,大哥一直如此,也是好心,人已经走了,地契和银子也收了。”
“那就好,此间的事与我等无关了,那个贾家九房也就不要联系了,算是可以除名了,再者我问你,北静王水溶那小子到底是何意,今日试探的问了北地,王氏可是意有所指。”
老太君实在是不放心此事,北静王并不是那么可靠,甄应嘉闻言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但是母亲的直觉没错,北静王水溶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母亲,北王府暗地里收下了不少旧部,现在又增加了边军,所以开销逐步增大,儿子也去信问过此事,二姑娘回信说,王爷想起复,去边关领军,还想....”
“够了。”
甄母忽然厉声呵止,这哪是想起复啊,连边军都敢伸手,朝廷和皇室乃至勋贵都盯着那,竟然如此不智。
“糊涂啊,老二你难道不知道,边军可是勋贵的盘子,北静王府在想插足进去,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还想起复,不出乱子就是好的了。”
“母亲,那可如何是好?”
甄应嘉自然是转过弯来,北静王水溶手伸的太长了,可是如今已成定局。
“老二,甄家该留后路了,还是早些准备吧。”
甄母也是一阵黯然,现在甄家看似威风八面,可是皇上根本不待见,大丫头就是进不了宫这才无奈嫁给了那个伯爷,难不成再去求老太妃想想办法。
一时间也是心有感伤。
“自己掂量着吧,老身也是无能为力,翠儿,扶我进屋歇歇。”
“是,老太君。”
然后甄母就被丫鬟搀扶着回了屋,甄应嘉心里百感交集,母亲说的对,这宝怕是压错了,可是如今想抽身已经是来不及了,倒是大丫头那边反而是条后路,那个伯爷可是皇上的人,在天水郡领军,或许也有一番作为。
想到这,在不迟疑,回了书房就开始写信。
而在甄府外面,
苏金凯见到侯爷已然从甄家出来了,立刻起身,然后宽帽一遮,就先往前面的街道赶去,然后在此等待。
只见车队到了街口,苏金凯走到车队前方,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喊道;
“小人求见侯爷。”
“什么人敢拦车架。”
卫永走在最前买,持刀呵斥道。
看着前面凶神恶煞的统领,苏金凯也是有些害怕,可是如今哪里还能想别的,继续大喊道,
“小人苏金凯,金陵商会会长,求见侯爷。”
车队一停,张瑾瑜就掀开帘子一角,往前面看了一下,有人竟然拦车,这倒是奇了,问道,
“卫永,何人拦车?”
卫永就从前面骑马过来,
“侯爷,此人自称是金陵商会会长苏金凯,说是要求见侯爷。”
张瑾瑜听到名字有些熟悉,苏金凯,金陵商会的会长,这不就是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