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闻鸡鸣之声起身。
金陵码头卫军大营,
楼船之上,
林黛玉睡了一宿,早已经好了大半,挣扎的想起身,帘子外兰月儿正在收拾屋子,听到动静急忙走进来,看到林黛玉坐起身,拿过床头的狐裘给披在肩上,笑着问道,
“妹妹怎地不多睡一会,昨日起烧,可把侯爷和老夫人吓坏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林黛玉看着陌生的地方,方才想起是在船上,看着身边的丽人,是昨夜的那几位姐姐其中的一位,想必不是外人,腼腆的点了点头,
“好多了,姐姐,侯爷可还在?”
兰月儿抿嘴一笑,调笑的说道;
“怎么,妹妹想郎君了,”
林黛玉脸色一红,喃喃不语,兰月儿知道林丫头脸皮薄,不在调笑,
“行了,郎君睡在隔壁,想必还未起,要不然妹妹再睡一会,等会再起来洗漱,我们一起用膳,可好?”
哪知道林黛玉摇了摇头,不想再睡,抓住兰月儿的手,问道,
“姐姐,玉儿想起来,今日侯爷答应要带我去寒山寺,把父母灵牌供奉于内,希望他们早日超脱,我。”
说着眼眶一红,泪水含着,恰似要出来一样,兰月无法,只得同意,
“行,那起来吧,雪雁,你进来服侍你家小姐更衣。”
雪雁一直在外等候,听到话音,就拿着换洗的衣衫走了进来,给二人道了个万福;
“小姐,今个外面天有些转冷,我给小姐拿了薄袄过来。”
“嗯,就穿这個,咱们早些起来,别耽误了时辰。”
雪雁在床前扶起林黛玉,帮着更衣,兰月儿无奈,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到了老夫人的侧卧帘子外,
“老夫人,林家小姐已经起来了,如今在更衣洗漱。”
里间,
王夫人洗漱完,在梳理秀发,对着铜镜打理,有些诧异的问道;
“进来吧,那丫头怎么起的如此的早,不多睡一会。”
兰月儿走进来,然后拿着牛角梳,慢慢的给王夫人打理一头乌黑的秀发,夸赞道;
“还是小姐的头发好看,一直那么漂亮,林妹妹说是侯爷昨日答应她,带她去寒山寺,要给其父母灵牌,供奉于庙祈福,所以起得早,怕去晚了。”
“是个孝顺的孩子,那成,你们几个也收拾一下,今个一起去看看,来了那么些天,也没有出去玩玩,在这里闷死了。”
王夫人听了也是顺口一说,一起出去走走也好,哪知道,兰月儿闻言内心欢喜,眼睛都迷成月牙儿一般,满口答应,快速上手,给王夫人缠了发髻,放下木梳,转头就跑出了里间,给几女传消息去了,
看着那丫头兴奋劲头,还有没有梳好的头发,王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念叨,
“这丫头,还是毛毛糙糙的。”
而张瑾瑜自然是记得昨日的承诺,当然也相信谷子香的医术,一晚上也应该缓过来,玉儿那性子今日必然是要去的,只是昨夜有些劳累过度。
自己不想起床了怎么办?
看着躺在身边的秦可卿雍容的身姿,还有白皙的肌肤,不免得又有些口干舌燥,伸手拉过被子,给秦可卿盖上,遮住娇容,这才稳住心神,折腾了一夜,有些力不从心。
色是刮骨钢刀,古人诚不欺我,再猛的壮汉,遇到温柔乡也算是阵亡了,可是你说要离开女人,也不可能,男人不爱姐,不是白来世上一趟,枉为男人了。
张瑾瑜拿过衣衫披在身上,正在穿衣服,门外响起了宁边的声音,
“侯爷,昨夜末将接应段将军回来了,鲍家的人押送进了旧宫的地牢,押运的银子有五百万两,全部运到了船上,禁军两万人马也是连夜发了恩饷,禁军上下都是感恩侯爷的挂念,汤统领和庞统领更是想亲自过来谢恩,末将见其夜了,就给侯爷推脱了。”
张瑾瑜下了床,穿好衣裳,系上腰带,拿过宝刀挂在腰间,又缠了发髻,打理好之后,打开舱门。
见到宁边在门前汇报,拍了拍宁边的臂膀;
“做得好,银子多了也烫手,不如给弟兄们来点实惠,今日,你让老段也别闲着,让他派人给苏金凯和四海钱庄大掌柜带个话,船上还有那么多古董字画,金银玛瑙,让段宏想办法,让四海钱庄给收买了,倒是给的价格翻倍,要现银。今日你把手头上的事放一放,带上两营人马,陪本侯去寒山寺逛一逛。”
宁边站在身前快速的记着,双手一拜,领命道;
“末将领命,侯爷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
说完转身带着亲兵下了楼船。
张瑾瑜站在船舷走道内,伸了个懒腰,见到人走了,返身又回了舱内,见到秦可卿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穿着衣衫,走过来想帮着打理,哪知道刚伸手,被秦可卿玉手拍打,推了出去,
“郎君不必如此,奴家自会穿衣。”
说完,媚眼含笑。
张瑾瑜咽了下唾液,火气上涌,一把抱住秦可卿,
“夫人说的是,昨夜多亏了夫人手下留情,不如....”
秦可卿感到了郎君的异样,脸色羞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