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外,
码头卫军大营,
赵司赵公公急着拆着信件,上面是内相戴权,从京城急件给自己的密信。
看完之后,
赵司就冷着脸,不断的在屋内来回走着,小桂子在门口伺候着,大气都不敢喘。
赵公公停下脚步,问道,
“侯爷呢?”
“回干爹,侯爷带着兵马和家眷,去了寒山寺,如今还未归来,不过不久前,侯府王夫人她们已然回来了,想必侯爷也快到了。”
赵司赵公公心里着急,想着皇上给的密信,这倒是难办了,时机不对,再者像内相所说找一些替罪羊,杀了抄家为好,可是找谁呢?
“你,立刻让禁军统领,汤正和庞恩成来大营,再通知季千户和李千户待命。”
“是,干爹。”
赵公公见到人走后,就坐在桌子旁椅子上,用手狠狠一拍桌子,气道;
“这些该死的,杂家想保你们都保不住,还是需要看侯爷的意思,”
而张瑾瑜带兵在官道上一路疾驰,身边跟着宁边和亲兵来到了营门口,刚好迎来几位将军和千户来此,就问道;
“你们怎么都来了,有何事?”
“末将庞恩成见过侯爷,”
“末将汤正见过侯爷。”
“卑职皇城司千户李云见过侯爷,”
“卑职皇城司千户季云辉见过侯爷,”
四人见到了自己,都是翻身下马,跑步过来,立刻依次跪下行礼,端是诚恳无比,张瑾瑜骑在马上很是满意,虚扶一下,说道,
“起来吧,都是自己弟兄,禁军上下可都领到银子了?”
四人起身道谢,为首的禁军统领汤正回道;
“谢侯爷大恩,弟兄们的恩饷全部拿到手了,绝没落下一位,今日来此是赵公公传令,来大营集合,末将不知何事?”
张瑾瑜琢磨了一下,就走了一会就出事了,赵公公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能让他出手,必然是京城来消息了,
“嗯,拿到银子就好,弟兄们跟本侯累了好些时日,拿点银子补贴下家用是应该的,尔等可要记住,这银子是本侯给的恩饷,要是知道谁敢把银子贪了,别怪本候不念旧情,一起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汤正赶紧回应,
“是,侯爷,末将不敢,弟兄们拿到的银子一两不少,如有真有发现谁敢动这个银子,不劳烦侯爷动手,末将活劈了他。”
张瑾瑜下了马,伸出手拍了拍汤统领的臂膀,没有说话,率先去了赵公公的楼船,几人跟在身后一起过去。
上了楼船,
就见到小桂子,在甲板上焦急地等待着,见到了众人来了,立刻给张瑾瑜跪下,叩首,
“奴才小桂子,给侯爷问安,”
“起来回话,赵公公出了何事?”
“谢侯爷。”
小太监慌乱的爬起身来,然后凑过来,扶着帽子,回道;
“回侯爷,干爹接了京城来的一封密信,就有些急躁了,一直找着侯爷,可是侯爷一大早,不是去了寒山寺了吗,就耽搁下来了,干爹着急上火,这才急着召集他们先来。”
说完眼神还往后面瞥了一眼,看了几人一下。
张瑾瑜看着前面,低头带路的小太监的样子,笑了一声,
“倒是本侯的不是了,走快一些。”
上了楼船顶层,
进了门,
张瑾瑜一眼就看到赵公公坐在那愁眉苦脸,一脸烦躁,笑呵呵问道,
“赵老哥,还有什么事能把你难住的?”
赵司抬头看到张瑾瑜站在门口,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面色激动,好似带有哭腔的喊道;
“我的侯爷,您可来了,杂家都等了好一会了,”
张瑾瑜摇了下头,带着众将走了进来,身后的人都给赵公公见礼,可是赵司理都没理他们,倒是张瑾瑜给他们摆了一下手,示意站在一边,众人这才起身,分两侧站立。
“喝口茶,先歇会,赵老哥请明言,京城传了什么话?”
赵司亲自给倒了一杯茶,然后从衣袖里拿出密信放在桌上,说道;
“侯爷,来喝茶,此信是督公传来的,因为林大人的事,皇上暴怒,所以凡是和汪家有牵连的,督公的意思是杀,只是五品和五品以上的官员,督公传来的意思则是放过。”
张瑾瑜先端过茶,吹了一下,喝了半碗,嘴里湿润一下,才拿起桌上的密信看了起来,无非是在清扫一批关联的人,为了确保江南稳定五品以上则是不动。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张瑾瑜把信件仍在桌上,没有言语,可是赵公公心里一凉,急问道;
“侯爷,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你说呢,五品以上不动,逮着官员小吏那些人杀,不是激起怨恨嘛,此事本侯不插手,赵老哥看着办。”
张瑾瑜看完信件知道此事不讨好,有权参与的哪个不是五品以上,剩下的都是排在上面的靶子。
赵司脸色一暗,凑过来说道;
“侯爷,您哪能不问,这都全指望着您呢,手下的弟兄们谁不知道侯爷的为人,不如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