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怒骂,反而被张瑾瑜拦下,看着沈中新问道,
“这三人是何人,从哪里蹦出来了的?”
沈中新听着那些话,心里也颇有闷气,无端被骂谁能好受,再定睛看去,为首之人是言官严从,乃是清流出身,身后两位虽然有些眼熟,可不认识,回道,
“侯爷,除了为首的人是京城言官的严从,乃是江南清流出身之外,其他人虽然面熟,却不认识。”
“江南清流,言官。”
张瑾瑜看着下面气鼓鼓的言官什么严从的,默默念叨了一声,知道是麻烦上门了。
所谓的言官,虽然在京城没什么名头,也没什么名声,可是京城官员就怕言官的嘴,真要被他们缠住,然后朝会时候,就像被狗咬了一样,咬住了就不放,不说伤害有多大,倒是挺恶心人的。
看着慷慨激昂的三人,还有些悲壮的样子,张瑾瑜就像吞下一个苍蝇一样,恶心的不行,先并未说话,想听听三人在那吆喝什么。
倒是说了一会的话的严从,有些嘴干舌燥,虽然看起来无惧权贵,慷慨激昂,围观的百姓的目光都聚在身上,可看着无动于衷的洛云侯,严从感到有些难堪,
又是大喝一声,质问,
“洛云侯,怎么不说话,难道是理屈词穷,羞愧难当了不成,下官说的可认同。”
“哎,哎,等下,你说什么,理屈词穷,羞愧难当,你哪只眼看到的,本侯在这不说话,不就是看着你们三人在那演戏的吗,你们接着说,本侯听着呢。”
张瑾瑜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出言讽刺一番,气的严从又上前几步,质问道,
“巧言令色,洛云侯,下官虽然官微言轻,可是身为京城朝廷的言官,有监察百官的职责,遇见此事不能不管,下官有事不理解,想要问询,侯爷可敢回答?”
“怎么不敢,还没有本侯不敢回答的事,你问吧,毕竟来了一番,也是辛苦,哪能白来一趟。”
顺着话,张瑾瑜并未阻拦让他问,严从冷哼一声,甩了下衣袖,满面正色问道,
“洛云侯,今日,下官敢问侯爷,如今侯爷带兵来崔大人府上意欲何为?”
“哈哈,问得好!”
张瑾瑜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吸引不少围观之人,也引起了严从三人的不解,又问道,
“侯爷,因何发笑?”
“哈哈,当然是笑你了,你既然问我所谓何事而来,自然是抄家而来,为何抄家,诸位百姓,你们可知此府邸是何人的府邸,可有谁知道的?”
张瑾瑜骑在马上,拱手对着四周百姓行了虚礼,百姓也知道说话之人就是洛云侯,终有人在人群中大着胆子喊道,
“侯爷,知道,此宅院,乃是户部郎中崔德海催大人的府邸。”
“好,看来还是有人认识的,崔德海的府邸,此人被户部委派在京仓负责看守官仓,可是昨夜,京仓失火,烧了一十一座大仓,十几万石粮食付之一炬,你们可知,被烧的粮食可都是京城所有人的口粮,经过本侯和户部沈大人连夜审问,这把火可是人为烧的,罪证,物证齐在,就这种贪官留着过年吗。严大人,你以为呢?”
张瑾瑜盯着严从的眼睛,说着此间的缘由,最后反问道,周围百姓今日很多人都没有买到米,而且价格早就翻了三倍,甚至还有好多人不知道出了何事,今日从洛云侯口中证实,都是义愤填膺,同仇敌忾,尽皆骂道,
“啊,该死的贪官污吏,”
“对,绝对有猫腻,好好的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烧粮仓了。”
“还要问吗,一把火烧了,谁知道里面是什么,”
“奶奶的,今日我到现在还没买到米,贪官该杀!”
“就是啊,我说今天怎么都去抢买米了,都是被他们害的,你说这青黄不接的时候,哪里还有存粮啊,我的天哪”
林林总总就骂了起来,百姓怒骂声也是愈来愈大,毫不掩饰对崔德海还有那些贪官污吏的唾骂,严从和两位翰林听了也是愣住,怎么会这样,竟然被洛云侯一句话给扭转了,严从自然不甘心,事情还没查清楚,怎么就能凭一己之言就能定罪,再说大理寺和刑部也没有受理此案,本就是没有定论,何来的贪污之罪,又问道,
“洛云侯,你说的只是你一面之词,朝廷大理寺和刑部并未定罪,你这是未审先判,再说,可有何证据?”
“对,说不定是你的栽脏陷害,”
“两位仁兄说的不错,此案扑朔迷离,更没有什么证据呈上内阁,此案更未宣判,哪里能说崔德海就是犯官,更别说行抄家之罪了!”
路安和齐良二人在严从身后助阵,紧紧相随。
“哎,等等,什么叫我一面之词,本侯问你们,昨夜的火确有其事吧,然后本侯既然说是人为的放的火,必然是有了证据,不过事关重大不能呈现,至于说在栽脏陷害,啧啧,不是本侯给他脸,他算个什么东西,能让本候费这个心思,不是抬举他了。”
张瑾瑜说的倒是没错,如果是四王和各地藩王节度使,或许会慎重考虑一番,这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小官,随意就能捏死一般,还要下那么复杂的套,真是捧他了,张瑾瑜一脸的轻蔑之情,一个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