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意思。
可是身边的平儿,赶忙拽了一下凤姐的衣袖,
“奶奶,此话可说不得,这种事哪里能从你这传出去,要是别人捅了话,还不知怎么说荣国府二奶奶可是嫉妒宁国府了。”
“我看谁敢,撕烂他的嘴,敢在两府嚼舌头,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熙凤凤眼一凝,狠辣之色闪过,别看她宽待于人,要是犯了忌讳,这些奴才可以打死的,忽然想到,今日晌午,安排来旺去买粮食的,如今到现在也没个信,薛家的老大,反而在宁荣街的巷子胡同里发粮食,到底是什么情形。
“都糊涂了,今个让来旺带人去买粮食,怎么现在连个信都没有,还有薛家的薛蟠,在那边发粮食是怎么回事?”
“这,回奶奶,来旺那边还没回来,至于说薛公子那边,听说是薛公子早上买了粮食,然后给贾家两府的族人,免费发粮食,每家都有,如今发了一下午,各家都是欢天喜地的,至于为什么,奴婢也不知,反正发了就发了,咱们也没花银子不是。”
平儿也感到有些古怪,薛家的人来了也没几天,可是事做了不少,虽说没什么,可是总感觉的有些不安分。
王熙凤更是想了很多,虽然姨妈不缺这些,可是荣国府缺啊,这样在这里折腾,可把主家的威风放在何处,虽说有可能好心,可办了坏事不是。
“别废话,快让昭儿,带几个人去看看来旺到底死哪去了,”
“是,奶奶,”
平儿应了声,就出门安排人去找来旺了。
而在府外,
宁荣街的后巷子,
薛蟠今日可是出了大风头,贾家族人不说多少,就是来给薛蟠行礼之人就有了几百之数,而且薛蟠所在之地,整个地方早就是桌子椅子摆好了一片,上面瓜果糕点,就是茶水都给摆齐了,学堂的几个子弟,更不知哪里找来的一个帆布,就地给支了个摊子一样,围了一下风口,给薛蟠挡了风。
薛蟠则是阔马金刀,半躺在椅子上,嘴上吃着糕点,喝着热茶,看着忙碌的众人,还在那大呼小叫,
“蔷哥,你看你,给这位大姐装满,都满上。”
贾蔷带着伙计挥汗如雨的在那给众人装着袋子,听到薛家公子所言,更是满满称了一大斛的粮食装了进去,
“薛大爷,这只能装那么多了,再装这位大姐拿不动了。”
“谢谢蔷哥儿,也谢谢薛公子了,奴家今个没买到粮食,心里着急,要不是薛公子,我等真不知如何是好。”
此妇人一说完,周围还排着的队的人尽皆附和,都是出言表达谢意。
薛蟠满脸红晕,口气更加大了起来,
“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谢之说,你们不够的,回家放下粮食,继续过来拿一些,京城缺粮,咱们不缺,俗话说家中有粮,心中不慌,换成谁家中没了米,谁不慌乱,今日我薛蟠见着了,不能不管,”
话一说完,人群都是尽皆喊好,带着孩子的,不管男女老少,都是撵着孩子,到薛大公子前面,跪下磕头谢恩,呼啦一下,借着巷子里各处大灯笼的火光,跪下不少孩童在那磕头谢恩。
薛蟠赶紧把桌上的点心水果,让身边小厮给散了出去,
“都起来,都起来,谢过了,谢过了,”
孩子拿了点心吃食,都是开心的蹦蹦跳跳回去了,然后玩闹在一起,也不知是谁开了头,说道,
“没想到,江南来的亲家竟然如此仗义,对待亲族更是照顾有加,也算是堂堂君子所为,可是,主家竟然也没有人过来帮衬一下,都是学堂子弟,还有蔷哥儿出力,真是,哎。”
“谁说不是呢,宁国府霸占着族长,可是哪里问过我等族人之事,都是祈求活着罢了。”
“哼,那些嫡脉,说不得看着我们这些偏房子弟碍眼呢,巴不得我们自生自灭。”
“就是啊,就连老太君现在也不出面,原来还有些赏银和吃食拿,现如今你去求他们也只有几个铜板,打发要饭的。”
“哎”
此起彼伏的话语越说越大,都在诉说宁荣二府的不是,更有甚的难听的话也说了出来,薛蟠在那听得也是一愣,不会吧,贾家竟然这样,那么大的国公府,身边的小厮见了有些不对劲,就凑过来说道,
“公子,怎么小的听得话风有些不对,国公府的事,夫人交代,万万不可插手其中。”
“这,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我还以为和薛家在金陵一样,每年都给一些银子打发了他们,没想到他们连银子都不给,果然是高门大户,就是狠啊。”
薛蟠也是感慨了一番,想着薛家以前,花费那么多银子在薛家偏房族人身上,就是肉痛,没成想京城的贾家竟然早就想到自己前面去了。
竟有些英雄所见略同之感,可是身边的小厮又伸手扯了一下薛蟠的衣袖,
“公子,咱们该回去了,这些东西自有人来收拾,那边的粮食也发完了,”
小厮言外之意,就是事情差不多了该走了,只有薛蟠还是意犹未尽,但是也知道不能再留了,只得含糊其辞应了一声,然后起身默不作声就拐进了胡同,进了角门。
话说宁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