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得到消息,该如何应对可好。
“那洛云侯,朕问你,伱可有补救之策,或者可行之事?把损失减少到最小。”
张瑾瑜并未急着回答,战场瞬息万变,想着是一回事,真要打了起来,恐怕也不知道具体情况,那些乱民虽说悍不畏死,但是那个热血劲头已过,还是普通人,未必没有转机,要是两边的领军有默契,关键时候舍弃城池,带军出城掩杀,两军汇合,再杀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回陛下,目前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靠顾将军临危决断,臣觉得,既然顾将军全军南下,应该有应对之策,像卢阁老所言,里应外合,先下手为强,然后合兵一处,就开始突围,虽然府城丢失,可是留下有用之兵以图后手,府城的将军要是聪明一些,想办法联系顾将军,如果联系不到,那就找准时机带兵突围,然后杀回来,那些贼军必然不能持久,定会在府城休整一些时日,这时间就是朝廷的关键所在。”
武皇闭上眼睛,颇为心痛,乱局已经,只能应对了,洛云侯所言是对的,这些时间要把握住,要快,但是兵从哪里来呢,京营之兵和禁军轻易不可动用啊。
“那就看天意了,既然民乱已成,洛云侯所言也听到了,那就按最坏的程度去想,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回陛下,即刻整军出兵,镇压京南民乱。”
“回陛下,臣赞同。”
“臣附和。”
“臣也同意。”
兵部尚书率先开口,出兵镇压已经刻不容缓,其余阁臣也知道事态紧急,尽皆同意。
不久前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难得内阁阁臣意见统一,可是武皇心底难有喜色,看着堂内众人,心思各异,争权夺利,私心甚重,只有洛云侯用心皇命,可他也势单力薄,无力抗衡,保宁侯禁军不可轻动,只有京营之兵可用,可是王子腾能否担此重任,在京营内部,勋贵势力纷杂,遍及朝野,如果临阵换帅更不可取,事关朝廷安危,武皇一时间不敢轻易下决定。
“既然诸位爱卿都同意即刻领兵南下,朕也同意,可是何人能领兵南下,京城准备动用京营还是禁军?还是另有兵员可用!说说吧!”
武皇问出了关键,京城大军俱都在,可随时用兵,可是这两军怎可敢轻易出兵,任何一军动了,天下瞩目。
诸多阁臣相互看了一眼,也是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最终把目光看向场内四人,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禁军大统领康贵臣,兵部尚书赵景武和洛云侯。
张瑾瑜知道此事必然轮不着自己,这是京营和禁军的较量,都在等着立军功的机会,稍微退了一步,落于二人身后,这一步也表明南下之事,自己退出了,也不会和他们几人争。
好似心有所感,剩下三人,除了兵部尚书赵景武未动,二人同时说道,
“启禀陛下,臣觉得京营(禁军)可南下灭贼。”
看着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武皇一时间并未理睬,他二人要是相互不争,反倒是不堪此任,争了才是对的,
“你们二人暂且等候,”
又看向众位阁臣,出声问道,
“诸位阁老,出兵的事既然定下来了,只是用兵之处,你们有何看法!”
武皇的话一问完,诸位阁老面有思索之色,只有顾一臣看了一眼王子腾,可是仅仅一眼,又极速离开,张瑾瑜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颇为不解顾老头是何意。
又见到前面的几个老头迟迟不说话,张瑾瑜心中也是一愣,京南之事需要极速用兵,而且要快,就是要争取时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狮子搏兔亦用全力,集结重兵压过去方为正道,这么简单的事,御书房之内的众人为何有些愁眉苦脸,可是见内里之事是自己想的简单了,定有蹊跷。
看来陛下不想动用禁军和京营,如果去掉京营和禁军两部人马,京城除了自己的一万人马,也就剩五城兵马司那些老爷兵了,因为京城被禁军守卫,所以也没有各地所设的府军,难道中洲还有其他精锐兵马不成。
就在张瑾瑜疑惑的时候,兵部尚书赵景武挺身而出,说道,
“起奏陛下,老臣认为,此事还是需要京营集结部分兵马,然后火速南下,先到林山郡城接管此地,稳固地方,然后再集结重兵向南扑杀,稳扎稳打,慢慢蚕食,不管对方多少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必然是饮恨当场。”
兵部尚书的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句句在理,武皇暗自点了下头,还是兵部尚书有先见之明,此番进军的路线,相当稳妥,虽然好些时日,可是没有后患。
但是总有反对者,刑部尚书宋振站出来,反而是摇了下头,说道,
“启禀陛下,臣,不同意赵阁老所言,虽然老臣任职刑部,不懂军略,更不懂行军打仗,可是老臣知道京城之兵不可擅动,京营乃是中洲境内的底气所在,禁军更是京城底气所在,两军在此,一切宵小之辈尽皆胆寒,要是其中一军动了,只要出了京城,出了中洲之地,将会天下瞩目,不说各地的节度使,就是各地的藩王,都盯着京城还有朝廷的一举一动,那时候,不管谁出去,必然会牵扯到天下时局,那时候朝廷定然被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