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些许,平儿自然是感同身受,奶奶是愈发的威严了。
没走几步,就到了宁国府门前,地上还有落叶未扫,门框上竟然有灰尘,大门更是看起来脏兮兮的,门房那边,也只有几个“道士”打扮的小厮站在那看着,这是什么情况,宁国府的人都去哪了,疑惑地看了一下匾额,确实是东府,
“平儿,这里可是宁国府?”
平儿看着一群道士打扮的人立在那,也是稍微迟疑一下,左右看了一下,回道,
“回奶奶,应该是的,大门上的字不是写着嘛。”
“这可就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道观了呢,整几个道士在门前是何意,走,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王熙凤冷笑一声,知道宁国府是有了事了,怪不得尤大嫂请了自己,想必是管不来了,迈步带着人就往里走,门房的小厮和管事,哪里敢出声,知道是二奶奶来了,都赶紧低头,本想行礼可是看到一身的道士服,又不知如何行礼皆是手足无措。
王熙凤更是不理会他们,直接进了府,奔着东苑而去,寻了尤大嫂子去了。
东厢房,
用过早膳的尤夫人,正在喝着茶,想着这些日子的难处,一脸的疲惫,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难不成,修道还能修出个什么门道不成,那为何敬老爷还在道观里清修,那么多年了,也没个说法。
正想着烦心事,
忽然听到外头丫鬟来报,
“太太,太太,荣国府二奶奶来了。”
“凤姐来了,”
尤夫人面有喜色,忙想起身迎过去,可是这些天的担心,身体虚弱,走到门前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在地,王熙凤正巧到了门前,看着大嫂子这样,急忙伸手扶住,平儿也是赶在另一边搀扶,二人合力把尤夫人扶进了屋内,可是入手之后,明显感到尤夫人是身子虚弱,身子骨清了许多,
“大嫂子,你这是怎么了?快,平儿,去给尤夫人倒杯热茶。”
“是,奶奶。”
二人也没让尤夫人说话,搀扶着她进了屋坐好,等二人落了座,平儿自去倒了热茶过来,放在二人的面前,
看着一脸惨白的尤大嫂子,王熙凤再也忍不住,带着怒气问道,
“珍大嫂子,可是出了何事?怎么几日未见,就成了这样。”
尤氏苦笑一声,然后一指身边一个丫鬟,一身道姑打扮的样子的女子,说道,
“凤丫头,你说这还是国公府吗?都成道观了不说,整个府上连个管事爷们都见不到,都是我一人操持,可是修道花费巨大,银子如流水一般出去,玄真观敬老爷那边的用度也不见少,今岁的供奉还没有着落,府上的库银已经空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怎样。”
“这,怎么会这样。”
王熙凤简直不敢相信,诺大的国公府,成了道观不说,府库难道也空了,之前不还是剩了许多,自己可是看了,不少银子在里头,难不成就这么些日子,给用光了不成。
不过想来也是,敬老爷修道花费巨大,如今贾珍也跟着修道,哪里能够开销,再说此事,荣国府除了老太太哪里还有人能管得住,恐怕别人也是劝不住的,只是再这样,被外人看见,给捅了出去,恐怕那些言官必然是要参上一本,虽然不怕,可是如今不同于往日,听叔父王子腾所言,京城的局势有些诡异,事事小心,万不可留下把柄,可是东府这样,这不是送上刀子给别人吗,
“大嫂子,此事还需要老太太来管,至于修道,也要请示敬老爷,嫂子放心,这事我还管定了。”
尤氏听了王熙凤一番话,哪里还忍得住多日来受的委屈,梨花带雨的就哭了起来,好似把这些委屈全给哭出来。
王熙凤掏出手绢,不断给尤夫人擦着眼泪,
“嫂子宽心,此事必不能声张,传出去怕是不好。”
尤夫人点了下头,拿着手绢参了泪水,
“凤丫头放心,此事嫂子心里清楚,除了出府采买的人,其他人我都是给关在府上,可是你知道,敬老爷那边的五万两银子,可是府上最后的库银了。”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