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顺势扣了首,
“谢谢侯爷。”
“滚吧!”
“是,奴才,这就滚。”
赖升忍着疼痛,连滚带爬的回了宁府,看的张瑾瑜一阵解气。
“侯爷果然威风,一个奴才,被你打成了这样,算是侯爷手下留情了。”
西头传来了凤姐的声音,声音清脆,悦耳动听,抬头一看,凤姐竟然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刚刚所穿淡黄色的罗裙,反而一身素衣,披了大袄,别有一番风韵。
让张瑾瑜眼前一亮,好家伙,阴魂不散,想来也是,能在自己面前出头的也就是王熙凤了,
“什么事,怎么又回来了?”
“还能是什么事,你的兵难道是把宁国府抄家不成。”
王熙凤看到侯爷身边的亲兵,手里都抱着檀木盒子,必然是贵重之物,这一会的功夫,宁国府里的东西也不知还剩什么?
“哈哈,那你可小看本侯了,宁府内的东西,本侯是一两银子都没拿,信不信。”
张瑾瑜哈哈一笑,这些东西可不是从宁国府拿出来的,是从赖家拿出来的,不一样,谁知道这些东西哪来的。
王熙凤看着侯爷耍赖的模样,心中无奈,宁国府的银子也不知没了多少。
“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你说的这些东西,”
张瑾瑜一指身后那些亲兵所抱之物,说道,
“这些,可是从赖家的宅子里搜来的,是赖升孝敬本侯的,与你也没有关系吧。”
“什么,从赖家拿的。”
王熙凤本不相信,可是刚刚在西边,确实看到许多亲兵从对面巷子里出来,可是赖家只是国公府的奴才,何来那么多家财,本想再问,可是忽然看到对面的巷子里,有一队士兵,抬着大大小小箱子走了出来,把箱子搬运到不远处骑兵队伍中。
身后的平儿不可思议的看了过去,小声问道,
“奶奶,那些箱子里是不是装的银子。”
王熙凤瞬间想到了很多,难不成是珍大哥留下的后手,把银子藏在了赖家,此时,王熙凤不会想到,这些银子是赖家多年以来从宁荣两府上吸血吸来的,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奴才,家中的存银堪比国公府库银。
“看样子侯爷也有所收获,既然不是从宁国府拿的,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侯爷要是顾念两府的情谊,还需要手下留情,”
王熙凤直接挑明了,张瑾瑜听的明白,荣国府的老太君是坐不住了,也好,东西到手差不多了,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给老太君也要给黛玉脸面。
“既然是凤姐开了口,本侯不能不给面子,怎么都是自己人,这样,
宁边,让咱们的人,撤出宁府,把封锁宁府的事,交给皇城司的人,留下一千弟兄,协助王公公搜捕妖道,其余人,让段宏带回东大营,好好歇一歇,今晚去集市上买肉回来加餐!”
“是,侯爷。”
宁边一抱拳,接了令,转身就走。
只有王熙凤心里有些异样,难不成还真的要走,狐疑间,回头看向宁国府门前,那些府内围拢的士兵,接了令都各自撤离。
正门处,
只留下皇城司的人看着,府外,侯府的士兵也开始集结,沿着街道缓缓向东城门走去,回了东城大营。
一会的功夫,宁荣街上的士兵剩的寥寥无几,只剩王公公一行人还有王熙凤带来的人,以及侯爷身后的亲兵。
“侯爷还真是给我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给劝的呢。”
王熙凤嘴上虽然不承认,可面如桃花,心里欢喜,不管如何,今日的事,外人看来,也算是自己给劝走的,没成想侯爷这么给面子,那今晚的事还是要做的。
“唉,凤姐客气了,黛玉在荣国府承蒙凤姐照顾,本侯,铭记在心,分内之事,自无不可,宁府的事,说实话,此事牵扯甚大,那个妖道霍乱京城,也不是本侯想怎样就怎样的,至于宁府上的东西,本侯是分毫未动,拿的这些,是从赖家宅子搜出来的,自然是查没收了,你可明白?”
张瑾瑜骑在马上,俯身和王熙凤说到此事,离得不远,王熙凤身上的桂花香味直钻鼻子,女人味十足,有些心猿意马。
王熙凤闻言一愣,什么牵扯甚大,不就是养个方士修道,也没犯着什么王法不是,
“侯爷莫不是框我。历来勋贵豢养方士都是有例可查,出家之人更多,北山静安寺的不少高僧,还有很多宗室之人削发为僧,如果按照侯爷所述,岂不都是大事了。”
王熙凤虽是不明朝廷大事,但是管家之后,大事小事见了不少,所谓的大事,无非是有人在其中作梗,小事也就变成了大事,既然侯爷这样说,想必是有人要搬弄是非,不过,老太太已然给勋贵老亲去了信,想必那些的作梗之人也要掂量掂量。
“凤姐说的在理,但是这个作梗之人,万一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伱说说,这事情还能小了。”
张瑾瑜想,就借此事,看看勋贵到底会如何应对,京城这些人,是北王府领头还是东王府出面,甚至于镇国公府另立山头,也好有了应对。
不过,刚刚王熙凤所言,静安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