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鬼,偷瞄了一眼跪在堂下的忠顺亲王,必然和王爷有关,这该如何是好。
武皇听到戴权的回答,也知道此事戴权并不知道,此事也就明了了,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看向忠顺王的眼神,也是无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要紧的时候。
“你啊,什么事都做不好,领军带兵不行也就罢了,给父皇修建陵寝,你也能捅出篓子,匠作使在何处?”
“皇兄,他,他畏罪自尽了!”
忠顺王周建安哆嗦着嘴,回了句话,让武皇气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声,
“废物!”
朝会在即,要是让那些言官知道,必然不会罢休,宁国府的伏笔了就废了,如今事情还是要瞒住的,
“现在京中地震,想来伤亡颇多,你提点守陵禁军,要查看皇陵那些匠户伤亡情形,稍晚一些再行寻郎问诊救治,务必要把人救回来,
地宫需要重新修,那些不能用的及早扔了,亏空的银子,想来忠顺王是有办法的,最起码要拿出一半的银子补上,其余的内务府出,务必做到外人不得知,但凡走漏了风声,朕拿你是问,完事后,朕在过问。”
武皇神色严厉,厉声吩咐道,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错,要不然图惹是非,文官的矛头就怕偏了。
跪在内殿的忠顺亲王周建安,急忙擦了汗,
“谢皇兄,臣弟遵旨,必然不会走漏风声,臣弟早就派陵官徐才带着兵开始救人了,最起码挖个洞送些吃喝进去,死不了人,就是死人了,臣弟赔银子就是了。”
说完还有些心疼的咧嘴,武皇见了,心头尤急,骂道,
“滚,”
然后还不解气,站起身,直接一脚踹过去,忠顺王挨了一脚,“哎呦一声”就是地上一滚,而后就爬到了外面,
“皇兄,臣弟知错了,这就去改。”
接着就是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内殿。
只是武皇心里,还有阴云笼罩一般,
究竟是天子失德,上天警示?
还是上苍对太下皇的惩戒?警告之意!
皇陵坍塌榻的蹊跷,宫内只有老旧的宫殿坍塌,其余宫殿并无大碍,还是长乐宫中的太上皇,做下的事,
另有他意,
毕竟大哥周永孝无过错,如此被诛杀,朝中不少老臣和官员皆是反对,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是避无可避,只是能拖一时是一时,朝会是关键,一步一步来。
“戴权,上朝。”
“是,陛下。”
北王府门前,
北静王水溶坐在马车内,查看着手中的信件,一个是荣国府史老太君的书信,另一个是镇国公府的书信,二者皆是写明缘由,宁国府贾珍畜养道家方士,被文官南党的魁首卢文山的学生严从,敲了登闻鼓。
那可是登闻鼓,敲响必定要查的水落石出,而今在此关键节点,宁国府如何做的荒唐事,还被文官那些人抓到,看向一旁的冷老问道,
“先生,今晚的朝会,必定是龙争虎斗,宁国府越来越荒唐了,堂堂贾府,早年间何其勇猛霸气,哪知道子孙竟然落寞至此,老太君书信,除了写明缘由,多有恳求之意,本王真是不想管。”
北静王水溶,这些日子就是忙于北方的走私,亏空的银子,如今也补上了,还有大批结余,平安州节度使也派来心腹传信,平安州粮秣饷银,还有武器辎重,堆满了仓库,后路已定,只是想重回北方还需要另有机缘。
京城的事,东平郡王好像换了一个人,四下联络旧部老亲,倒也收了不少的势力,不过国公府始终是自成一系,撼动不得,宁荣两府更是不偏不倚,那老太君实在是精明。
身边的冷老,还是一身灰衣,面无表情,手里拿着拐杖细细抚摸,
“王爷,万事由不得,宁国府祖上再辉煌也是过眼云烟,如今只剩下诺大的国公府,空有亲朋故旧,可惜无领头之人,只有荣国府贾琏还可堪一用,但老国公留下的恩惠,也被姻亲王家用的差不多了,至于说,文官的发难,王爷,宁国府再不成,东王等人谁都不救,您是一定要救的。”
看着冷老一脸的认真,北静王水溶反问道,
“先生何意,为何本王一定要救,”
“呵呵,王爷还要考校老夫不成,宁荣二府两位老国公可是对北王府有救命之恩,就这一点,您必须救,而且要全力救,
让整个勋贵还有天下人看看,王爷没有忘记贾家的恩惠,要是老夫猜的不错的话,东平郡王穆王爷必然和您一样,死保贾家,至于说其他国公,早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可能坐视不理。”
冷老摸着拐杖的手,紧了又紧,勋贵必然会齐心,文官那边发难想要达成所愿,必然不会那么容易,实在不行最后还需要另有一法,两全其美才好。
北静王眼神闪烁,冷老所言不不假,入主中原一战的时候,要不是贾家两位国公誓死不退,北伐就成了笑柄,那一战,多少恩惠留下,是该还了。
心中打定主意,必然要和文官好好说说,天降异象,乃是文官内阁失德,岂有移祸他人之说。
“本王必然要出手相救,今日异象乃是文官失德所致,和勋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