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无人回来,说明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活口,显然是他们的人,在围猎自己的兵,这样一来,东胡人的举动就更加可疑了,更不能再派兵出去了,
说着,也裹了披风,回身到台阶上,挨着石光珠坐下,抢过其手中的水囊,猛地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往下,整个人就精神了许多,夸赞了一句;
“好酒,应该是关外正经的烧刀子,果敢够味,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还有这好东西。”
侯孝廉拍了拍身上冰冷的衣甲,破旧的铠甲上,锈迹斑斑,看样子好久没有保养了,内里的袍服,也是缝缝补补不像样子,一指裤脚撕坏了一个洞口还没补,叹道;
“石兄话说的轻巧,一年半载不是要把我侯某人吃穷了,那可不成,你说的也对,总的来说,就是守住关口就成,我寻思着,把斥候派往关内,东西两个方向,日夜不断,你们看如何?”
“还未想好啊,就怕刚才说的,且提侯并没走,还在远处盯着,那咱们就不能放松一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右贤王走了,留下人压制我们,他会不会绕路,从关外袭杀落月关,夺了关口。
“能怎么回,要我们紧守关隘,不得出战,另外兵部那边来了人,领了户部补发的饷银和粮草都到了,还让我等皆要留守晋北关,不得回去,
哦,对了,还要我们编练安水,河源,中山三地的府军,供守军之用,娘的,竟给咱们找事,十几万大军,练出来算谁的,银子怎么发,也没个章程。”
柳芳昂头眯着眼,看着远处的天极,幽幽的山峦间,有一线黑影,那就是且提侯鹰师,警戒的游骑兵,还是那样的警惕。
侯孝廉紧皱着眉头,总归是想不明白,东胡人怎么就不死心呢,还是他们王庭那边的意思,又问道;
“还有,今日,关内斥候就不必再派出去了,想必对面鹰师的人,还在盯着咱们,另外,朝廷那边去了信,怎么回的?”
“好啊,果然是面憨心狠,你这一口直接喝了一半,本将来你们关口,吃的喝的,还没吃几样,你倒是先往回拿了,打得好算盘,这口酒,就是卖酒的,也扛不住伱这样的喝法。”
而他们则去守关,当然,重要的地方,还有第二防线,都要是咱们自己的人继续留守,轮换着来,算是最稳妥的。”
隔开关内外联系,然后大军要么杀向关外,要么派出一个骑兵,绕道关内,内外夹击咱们,”
柳芳一直担心这个,所以才安排斥候营沿着关内山峦查看,就怕有了疏漏。
二人闻言沉默了一番,皆是摇了摇头,如果且提侯这样来,那就是他疯了,或者说进入关内的这些兵马,一起都疯了,
侯孝廉在地上,简易的描画了边关的地图,从晋北关到落月关的山脉走势图,说到;
“你们二人过来看看,我猜不太肯可能,此地距离关外有千里之遥,而且这个山脉走势,是东边往北,并不是直线,
且提侯要绕很远不说,连接关外最西边的平云城,那里地势开阔地,一马平川,有个风吹草动,平云城守将如何不知,
还有,那地方可不是洛云侯一家守在那,月氏人也在那立下了营帐,三方势力同在,反而比两方人马待在那要强,”
“侯兄说的在理,其实还有一点能验证,且提侯是真的走了,还是未走,咱们只要动一动就明白了,”
石光珠不想那么多,敌人怎么想的,他们几个人就是想破脑袋,都不一定摸得准,打一下不就成了,
二人同时出声问道;
“石兄可有对策,”
“哈哈,有,也算没有。”
石光珠卖了关子,又拿出水囊,拧开盖子,想喝一口,却被柳芳眼疾手快的,直接伸手拽了过来,
“你们都喝过了,老子还没喝呢,你先说,喝完了给你。”
说完,往嘴里也灌了一口,看的石光珠眼神有些心疼,
“下一次,我可不带了,你们俩啊,真是的,还有,想知道,下去不就成了,他有两万人,咱们有三万精锐骑兵,寻个机会,直接杀过去,剁了那个什么鹰师,只要打了他,不管是不是东胡人有什么阴谋,总归是能摸明白,打疼了,要么跑,要么有人支援,这不就明了吗。”
石光珠嘴里碎碎叨叨,拿回水囊,这一回彻底见底了,二人听着眼神一凝,是个好法子,可惜,不能冒险,
“罢了,最不可能的法子被你想出来了,不说别的,朝廷可是传了兵部的话,赵大人手书,严禁出关,这是其一,其二,万一咱们的人死伤惨重,朝廷的责罚另说,边军这一块,如何能快速补充,那时候,八公的颜面可还在。”
侯孝廉摇了摇头,到了他们这个地位,在冒险的事都不能做,保住手中的权利和兵力才是真的,真不知关外洛云侯,怎么从那些苦寒之地赚银子的,养了那么多的士兵,还有西王宫家,西北贫瘠,四十万大军的供给,朝廷这些年可是停发了饷银,这银子都是从何而来,怪哉!
说到此,
柳芳拿过的脸色也不好看,北河郡那边,商队很少国境,要不是云河在境内,农户多一些,他也留不下余钱,如今四王八公,再加上关外,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