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崇文门外,
张瑾瑜站在门前,正和刚刚进来的储年碰了面,二人都是一愣,储年最先反应过来,急忙施了一礼,问道;
“给侯爷问安,您是来含元殿检查施工的吗?”
储年脸上也是有些诧异,动工有一天了,昨夜里,殿内灯火通明,安排了两班匠户连夜做工,自己熬的太晚受不住,吩咐让管事换班盯着,这才回去休息,直到现在才刚醒,心中不放心,在府上草草用了膳之后,急匆匆赶来,没想到,在崇文门遇到了侯爷,还是先来的。
“咳,储年大人辛苦,本侯刚刚另有他事,含元殿,本侯并未去,不过有着储年大人盯着,本侯放心,另外,恩科时间就定在三日后,两日后,考官进场,也就是说明日就要完工,储大人你看可行?”
张瑾瑜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毕竟到了紧要的关口,可别掉了链子,自己也对储大人心有愧疚,多亏了他忙里忙外,现如今一手操持,才能那么顺利,要不然,他自己绝对抓瞎,更别提襄阳侯那个狐狸,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这样一来,根本就不能指望他。
储年精神一震,满脸笑意,一抱拳道;
“侯爷放心,含元殿里面的主体布置,全部改建完成,就剩偏殿床铺,用料多一些,反而慢了一些,今日就可完工,保险起见所以用了三日。”
“好,储大人受累些,有储大人一人,就足以,哈哈。”
张瑾瑜哈哈一笑,谁能想到,文官里还有这等人才,遇到算是自己福气,
储年面有疲惫,撸了撸衣袖,抱拳回道;
“侯爷过誉了,下官就先过去了,”
“储大人慢走,”
张瑾瑜摆了摆手,也未多话。
目送着储大人,满脸笑意的入了宫门,
见到人走远后,
张瑾瑜牵过马,脚踩马镫翻身上去,拍了拍马鞍,说道;
“宁边,走,去东市那边,买一些糕点零嘴带着,咱们去荣国府瞧瞧,几日没去,心里有些想得慌,也不知什么情况了。”
“是,侯爷,不过侯爷,含元殿内,侯爷准备带多少亲兵过去,还需要准备些吃的用的,住的地方也要考虑。”
宁边一边答应着,一边又开口问询,亲兵都是壮汉,吃的可不少,考试期间,可是不准出门的,需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少,
张瑾瑜摸了摸下巴,想想也是,听说就连那些考官,带的都是馕饼什么的,忍受三天的苦楚,他们三天就是吃的这些玩意,喝的清水,怎么咽下去的?
“这样,馕饼什么,多去买一些备着,而后,带亲兵百人,直接把行军大帐,搬过去,多买一些吃食,还有炭火,另外去东市买一些黄羊牵过去。”
张瑾瑜说着说着,眼神一亮,行军大帐都能拿进去,其他的想来也行,考生睡觉的时候,烤了羊肉吃,岂不美哉。
宁边没想明白,为何要牵黄羊进去,
“侯爷,您去监考恩科,为何要买黄羊?”
“当然是吃啊,你记得多买一些就成,到时候就简单做几个围栏,放在南侧的花园内,另外多找几口大锅带着,吃饭的家伙可不能忘了。”
张瑾瑜哪里管那些,一百多人吃饭的事先给解决了,对了,还需要带个好厨子过去,说不得,那些被要来的言官,可能也是跟着自己混吃混喝的,
“是,侯爷,末将明白。”
宁边见到侯爷越说越兴奋,赶紧应了下来,侯爷还是少些想法为妙,又不是行军打仗,吃几天干粮未尝不可。
就这样,
路上的一行人,走走停停,靠着路边的小商小贩,买了不少零嘴,朝着宁荣街荣国府走去。
现如今的京城,还是那样喧闹,街口的铺子,酒肆,茶馆,早就围满那些考生,吵闹着说恩科日子定下了,就是定的太急,还剩两日可做准备,一时间,那些卖炊饼的地方,还有酒楼处,做馕饼的炉子,火苗根本就没有熄灭。
甚至于那些百姓家宅,也有不少人围着,看样子是那些考生,跑到人家里面去买了,一时间洛阳纸贵,不对,应该是京城干粮贵,
就在张瑾瑜一行人路过青湖河畔的时候,却看见是襄阳侯府的马车,在前面行驶,也不知是谁坐在里面,却说襄阳侯柏广居这些日子,竟然没有来寻自己,都快临考了,人都没见一面,太不懂规矩了,
“宁边,倒是有些奇怪,你说襄阳侯这些日子,去做什么了,两日后都开考了,人也没碰一面,说不过去啊。”
“回侯爷,末将也不知晓,襄阳侯最近时候,深居简出,也不知忙些什么,”
宁边摇了摇头,手下暗卫人马,都是盯着各个王爷还有文官等,勋贵这边少有人马盯着,但是大体还能寻到一些消息,
“嘿嘿,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襄阳侯娶了美妾,躲在家中享齐人之福,把监考事给忘了,哈哈。”
张瑾瑜哈哈一笑,把马鞍上的水囊解下,口干舌燥,也没喝口水,打开囊口就往嘴中灌了过去,
谁知,
身后不远处却传来话音,
“都说洛云侯坦荡,谁知还能在背后议论别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