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在一起的,至于他们,总归是有苦楚在里面。”
仿佛是为了印证襄阳侯话语一般,四王唱喏过后,确实没有再来人,张瑾瑜咂了咂嘴,那表情,一个字都不信,苦楚,什么苦楚,难不成还有人逼着他们来上礼,
“沈大人,你是文官,你来说说,李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样子,给儿子娶亲是假,借此达成什么目的为真,你的老师顾阁老,和他的老搭档卢阁老怎么也没露个面,过来看看啊,都是老狐狸,一看一个准。”
沈中新四下里看了一圈,能来的,都是四五品的京官,三品以上的,也只有首辅大人身后那些人,看来阁老他们都不知晓此事,晚上还需要给恩师汇报一下,
“侯爷说笑了,恩师忙于政事,岂能耽搁,这里的事,侯爷姑且一观一看,至于刚刚的话,侯爷还是悠着点,毕竟阁老还是下管的老师呢。”
正堂大门处,
唱喏接二连三传来,倒是一人引起了张瑾瑜注意,
“工部员外郎贾政,玉花三对,礼金一千两。”
张瑾瑜抬头向着窗外望去,果然,是荣国府二老爷贾政,用的还是工部的头衔,这样说来四王八公,只有四位王府来了,没有多想,张瑾瑜站起身对着窗外招了招手,
贾政还有些踌躇不知坐在哪里,顺眼看去,却见到洛云侯在窗边招手,脸色一喜,疾步走了过去,
绕了几圈,这才来到角落的一处桌子,诺大的桌子上,只坐着三人,一抱拳道;
“下官贾政,见过洛云侯,见过襄阳侯,见过沈侍郎,”
张瑾瑜哪里会让贾政客气下去,贾家也就只有贾政看得顺眼,虽然迂腐不堪,但也是为人不那么小人,
“政老爷,来了这边就不要客气了,同朝为官的,”
“是啊,存周,都是老亲在这,何须那些礼节,”
襄阳侯赶紧让了位子,让贾政落座,就连沈中心都有些诧异,洛云侯对待贾政可不一般啊,这样子真不好说什么。
“谢过柏兄,谢过侯爷了。”
贾政虽然迂腐,但也明事理,顺势落了座,张瑾瑜给贾政端茶倒酒,又是一番客气,
问道;
“政老爷,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上礼,也没用荣国府的名义上一份呢。”
张瑾瑜问完,其他二人也随之看了过来,这倒是奇了怪了,
贾政借着说话的空隙,喝了口茶水,也没想那么多,
“回侯爷,荣国府并没有接到请柬,只有我一人收到了,所以暂且用自己名义上了一份礼,”
贾政还是有些谨慎,毕竟许多事,他遇上也是拿不清楚,找府上的门客商议后,再过来的。
张瑾瑜好似料到一般,不再说此事,反而说了些家常,
“二老爷不必太过烦心,谁来都一样,恩科就在两日后,听说宝玉改了性子,在府上苦读,想来是有所准备,当然,性子还有些,嗯,总要慢慢改易才是。”
张瑾瑜本想说性子太顽劣,但是哪能真的说出来,贾政可就指望他了,当然,更不会说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宝玉只要好好读书,以其天资,三五年就可大展身手了,安慰人也不是这样安慰的。
身边二人却不理解,反而接着说起了好话,襄阳侯满脸笑意;
“存周,伱就是太过苛责了,你家宝玉,炊ブ弥卸岽止πすΦ亍名声在外,区区乡试还不是手到擒来,”
沈中新也点了点头,这次恩科录取人数那么多,说起来也好过,
“是啊,贾大人,今岁恩科可是放宽了许多,人数录取大幅上升,只要基本功扎实,中榜轻而易举。”
张瑾瑜瞪大眼睛,看着二人大言不惭,
世上最大的谎言,大概就是,只要我努力,只要我用心,我就……
这和躺在床上、雄心万丈,几无二致,万一没考上,不是啪啪打脸吗,还真是好话不嫌多。
贾政面色感激,点了点头,看着三人说道:
“那就借诸位的吉言了,多谢两位侯爷,和沈大人宽慰,宝玉顽劣,性子不定,还需要好好打磨。”
贾政这些日子,心思都放在宝玉温习的功课上,在府上日日检查宝玉的诗经书意,也知道宝玉石用了功的,功课扎实了很多,可是策论这一点,就有些不尽人意了,毫无新意,见解也是浮于表面,如何能入得了考官的眼睛。
张瑾瑜有些无语,沉吟了片刻,总归不能打击二老爷信心,话说宝玉还是在府上安稳过日子比较好,这性子真出来做官什么的,还不被人吃的渣不剩,但这话也不能说啊,至于考得如何,张瑾瑜在心中直接画了叉,那么多人,他不垫底谁垫底,那些书院子弟,不说真凭实学,国子监那些人,埋下心思苦读的,哪个不是“学霸”。
“政老爷,话虽如此,只是宝玉这性子,不说出将入相……”
贾政微眯着眼睛,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水泽,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侯爷说的也是,莫说什么出将入相,这个事,我从未想过,他能像他大哥贾珠那样,中个举人,混个进士出身,当个小官,我就心满意足,告慰列祖列宗了。”
朝堂之上,那些朝臣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