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包子咽下去,
张瑾瑜见了,赶紧招呼掌柜的,又端来了一碗粥放在桌上,
“岳父,您慢些吃,喝点粥,不着急,明日就是恩科考官入场的日子,怎么今个还要朝会,难不成谁又出幺蛾子了?”
张瑾瑜这几天一直忙于恩科的事,其他的事也没上心,还真摸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遂问道。
秦业低头喝了口粥,闻言抬起头看了过来,解释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听说是户部的事,内阁拟票,户部不给签字,好像许多亏空算不清楚,就连工部的拟票,都没给过,说是亏空了,楼侍郎都气的骂娘呢。”
见到张瑾瑜真的不知道,就把自己从工部听来的事说了出来,就像是工部,本该户部拨款的银子,因为宅院改建的事,收了不少银子,户部那边就借口不给,工部侍郎楼孝若,几次去了户部,也没个说法,回来后,还在部堂大骂户部的官员,闹得工部上下尽人皆知。
张瑾瑜低着头,刚刚喝进口中的豆腐脑,还没咽下,闻言差点吐了出来,话说那工部侍郎楼孝若,他可是一位君子,老好人也不为过,这样的人都能被气的骂娘,真的假的,内阁的拟票都不给签字,户部想干什么!
吃了一口包子,脑海中忽然想到了顾一臣阁老,那狐狸一般的笑容,不会是吏部尚书卢阁老那里,下了什么套子在里面,那也不对啊,内阁拟票,他们不都是相互看着的吗。
“岳父大人,小婿真的不知,这几日在含元殿忙着改建的事,其他的就疏忽了,明日里,就是恩科考官入场的时候了,后日大考,就更忙了,”
张瑾瑜几大口,就喝完了碗中的豆脑,又招呼了掌柜的,给吃完的弟兄们,重新满上,秦业一愣,想一想也对,今岁科考的学子那么多,这些人都忙不过来了,如何还能想其他的,
“嗯,不知道,就不知道,伱的正事要紧,恩科那边,你可准备好了?”
秦业摇了摇头,这些事还轮不到他一个员外郎参合,最主要的还是科考的事,这里面的水,有些深啊。
“回岳父人,早就考虑到了,怎么说来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张瑾瑜坐在对面,笑了笑,从吃的喝的,到考题怎么换,他都想好了,间隔三个月三次考试,除了第一场不变,第二场要看机会,第三场,必然要换考题的,他倒是要看看,谁把考题泄露了,这么赚银子,亏不亏心,想来抄家的时候,定然要别人大吃一惊。
“你啊,心思要谨慎一些,万不可大意,尤其是科场舞弊的,一定要把关把严了。”
秦业看着自己的姑爷这么不上心,眼里有些担忧,出言提醒一番,张瑾瑜怕秦业多想,点点头,
“岳父大夫人放心,此事,小婿心中明白。”
二人叙了话,
复又赶紧吃了饭食,时间不早了,还需要去宫里呢。
此时的皇宫,
午门外早就是车水马龙,不少京官已然到了此处,很多官员稍等了片刻,寻了几位好友,一起入了午门,
今日,午门大开,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不早的时候,
武勋这边,来的最早的,依旧是襄阳侯柏广居,清晨起来一用完早膳,就急匆匆出了府邸,赶往皇宫,到了午门前,下了马车,四下观望,大多数来此的都是文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也不知说些什么。
今日里,武勋来的都不早,反而是文官那边,来的人泾渭分明的分开站,细心的人看去,原来只有几处站立的人,现如今至少有四处,一处就是户部的人围在一块,另一个是吏部的官员,以往最多的还是那些平日里不争不抢的,可是今日,不同于以往,鸿胪寺卿那些人,竟然也为围在了一起,看样子气势正盛,难不成李党的人有什么动作,
柏广居面色犹疑,但是首辅大人不过问朝政多年,如何还有李党一说,怎么看不明白,
此时,也只有文官那些人自己才能看懂啊。
午门前,不少官员已然不在门口等候,不少人先期走了进去,还有的人,继续在门外畅谈,围在那窃窃私语。
吏部郎中谢子安,在人群中寻见了吏部侍郎杨卓,赶紧走了过来,凑到其身边说道;
“杨大人,可寻见你了,您怎么还在站在这里?怎么不进去。”
吏部侍郎杨卓,听见声音回头看去,却是见到了自己部堂的郎中谢子安,
“谢大人,你不是也刚来,急什么,这就进去,”
杨卓回了一句,忽然看到谢子安一脸的凝重之色,知道是有事,又问,
“出了什么事?”
谢子安下意识看了下四周,不少京官都已经进去,他们二人要是留在这,必然显眼,所以,伸手拉着杨卓的衣袖,二人随着人群,一起入了内,
“杨大人,昨日首辅大人宅院里的喜宴,你去了没有?”
杨卓皱眉,此事文官里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人虽然不去,但是也派了府上的管家,带着贺礼,好像都去了,这有什么问题,毕竟首辅大人不理朝政多年,莫不是还要请辞。
“我本人是没去,可是让管家带了礼品去的,怎么,宴席上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