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
“诸位大人,容下官读出来,兵部亏空的五百万两银子的由来,都是工部那边借用兵部的名义,还.”
“慢,”
话还没说完,就被吏部侍郎杨卓打断,一脸肃穆,对着四周的人抱拳道;
“容下官打断一下,沈侍郎,伱应该知道,内阁拟票的时候,你们户部两个堂官都在场,各部官员也都在场,你们当时候都见过这个拟票,那个时候有话不说,现在却在御前,乃是大朝会文武百官面前,项庄舞剑,沈中新,你到底要干什么,”
义愤填膺,满脸的怒意,这完全就是把内阁遮羞布,给扯了下来,文武百官见了,明日,京城百姓就会知道,再过几日,天下都传遍了,
高坐在龙椅上的武皇周世宏,直到此时并未出声,阴郁的目光盯着下面的阁臣,挨个看了起来,本想着朝廷税收增加了,和前年一样,年岁末,能结余千万两白银入库,可惜,只结余了三年,今年竟然一两银子不剩,还亏空了那么多,这银子,自己还能长腿跑了不成,关键,宫里的用度全部省了下来,这就是六百万两一年,按照前年算法,去岁开支应该在一千五百万两左右,怎么会翻了一倍还多,要不是户部上书,朕还瞒在鼓里。
沈中新回之一冷笑,
“杨大人,你说的并无道理,看过不等于核实过,那么多银子花销,这些都要一一核对,查验账册,岂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昨天晚间,本官特意又去了一次兵部核实,这五百万两的账单,太过巨大,兵部却无记载,
从内阁拟票来看,这五百万两银子,都是记在兵部造的楼船身上,共计五十艘战舰,以替代漕运总督衙门,南北卫军更新换代的主力战舰,而且明确记载,是交付漕运总督府沈学仕的,”
沈中新看了看杨卓,又道;
“这些战舰,还是洛云侯下江南的时候,发现的,各地战舰早就破败不堪,能用的不足三成,所以兵部之前就打了报告,说是补充卫军实力,可惜,实际上,兵部并未见到一艘战舰,那这舰船莫非飞了不成。嗯?”
“你,花言巧语蒙骗大家,兵部未收,不代表没有,”
杨卓哪里肯认,这事他还真知道,看向工部侍郎楼孝若,喊道;
“楼大人,这些战船是你们工部督造,有没有那五十条船?”
“这确实有五十条战船,用的都是上好的柳木,加上武备兵刃,确实耗资五百万两银子,而且是在江南,和江北两地督造,分两个造船厂开工,本来这些战船是为了兵部漕运卫军督造的,后来宫里面修建含元殿,需要运送木料,调用了二十艘,其余三十艘,市舶司借用二十艘,剩余十艘内务府用了,”
楼孝若感觉事情不对,这问题怎么会往工部身上扯呢,赶紧出言,把这些督造出来的楼船去向,一一道了出来,不怕说话,就怕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但是他的一番话,让百官听得目瞪口呆,这就给挪用了,不少言官,更是心中气愤,路安在最后面小声说道;
“齐兄,五十楼船战舰,兵部一个木板都没看见,这都给挪用了,招呼都不打,”
“谁说不是呢,朝廷各部,要是人人如此,那还怎么干,岂不是乱了。”
齐良也没忍住,耗费巨资造出来的战船,竟然去拉木料,这算什么,其余言官更是口无遮拦,义愤填膺,
“就是啊,什么玩意。”
“会不会用这些楼船干私活赚银子呢。”
“那还用说,明摆着呢!”
不少言官在那议论纷纷,嗡嗡作响,但是混在人群中的严从,和曾正等人,都是皱着眉,显然老师的遭遇,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张瑾瑜现如今,头也不晕了,人也清醒了,听着工部侍郎楼孝若的言语,暗自乍舌,好家伙,各部堂都是生财有道,漕运那边,卫军实力犹在,可惜,战船能动所剩无几,楼船主力,也就剩三十多艘,还全部留在京城码头休整修补,还都是他自己带来的,可以说,运河上,卫军能用的只有小猫两三只,
就是没想到,一个楼船战舰竟然需要十万两银子督造,太他娘的贵了,想到了自家抢来的两艘楼船,好像抢了少了,不过,哪个衙门里有了这些船,就算是干货运,一趟也不少银子啊,沈中新的嘴,果然硬,这都能给掏出来,厉害。
殿前,
吏部侍郎杨卓,显然也没有准备,工部的人竟然自己交代了,回身对着左首位子上站着的戴公公,抱拳道;
“戴公公,刚刚楼大人说的这些,市舶司,和内务府,应该向宫里司礼监禀告过了吧,”
不愧是吏部的侍郎,竟然一回头就把目光转移到了司礼监身上,戴权心中一个咯噔,睁开眼看了周围的人一眼,此事也免不了要说说,点下头,回道;
“是有这回事,含元殿之所以建的这么快,就是因为工部那二十条船,专门负责运送木料,所以才得以提前完工,要不然,今岁恩科分考的地方,还不知用哪里呢,小云子,你可知道,市舶司那边为何用船呢?还有内务府这边的,十条船干什么了?”
在高台伺候的小云子,没成想干爹竟然会问自己,武皇周世宏,阴沉的目光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