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过来,没想到洛云侯也是“吃里扒外”的人。
张瑾瑜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怎么被那丫头看的,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这事你情我愿的,谈个条件罢了,弄得像怨妇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其他事呢,
一抱拳回道;
“殿下,这话说的就不在理了,答应殿下的事,臣做到了,当时候,殿下可没有买断一说,不准在帮别人,永城公主也想来京城尽尽孝道,臣怎么能拦着公主的一片孝心,图惹是非,哎。”
一番解释,最后还重重叹了口气,显得极为委屈,好似是长公主她们,强人所难一般!
此话,虽有耍无赖的嫌疑,倒也在理,让月如长公主看的眨了眨眼,有些好笑,跟自己耍无赖的,也只有他了,
“洛云侯的口才,本宫算是见识了,怎么说都是侯爷有理,话也没错,侯爷答应的事,是办成了,本宫接了圣旨,即日起就可回宫,但是北地行宫那边还需要收拾,所以要晚几日,算下日子,正好是洛云侯在含元殿,主考完乡试的时候,”
隐含的意思,
张瑾瑜听得明白,立刻应下,
“殿下放心,只要臣无事,定然给殿下祝贺乔迁之喜,到时候,又是叨扰一番,可别记恨微臣,不让进门,那就太丢人了。”
“那成,就这样说定了,还有,事做的不错,永城公主那边也是一样,什么么时候回来可就说不准了,再者,洛云侯也要注意些,我那妹妹毕竟有了驸马,要是回来也是一起回来,侯爷以后还是悠着点,听说在满春院,侯爷还给周莹那丫头送了一首诗,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是也不是?”
张瑾瑜听得一懵,心中惊讶,还真是小瞧了眼前的女人,这种事都能打探的清楚,是永城公主自己说的,还是那屋子里,有着殿下的人,甚至说,她们姐妹互通有无呢,
心中一凌,想了很多,不过,殿下说的也对,有夫之妇,还是少搭理,毕竟传闻不好,这话反过来说,没有驸马的,不就是能走近一些吗!
“谢殿下提醒,臣以后会注意分寸的,这首诗确实是臣所做,无意间说的,”
“好一个无意间说的,就是因为如此,才能让人无法释怀,本宫和侯爷先遇见,侯爷也不曾为本宫留下一副诗词作品,是本宫不如永诚,还是侯爷不屑一顾。”
周香雪说着,说着,语气有些哀怨,还有埋怨的意思,让张瑾瑜哪里顶得住,搓了搓手,这不是难为人吗,
“殿下何须在意这些,臣绝没有那个意思,这不是忘了吗。”
“本宫就是在意,五车酒水还不能换侯爷一副诗篇,就在此地,侯爷想一首诗词,送给本宫如何。”
周香雪脸色一正,真的想问洛云侯要诗词,也不是她故意如此,就是心中有一口闷气,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
张瑾瑜一脑门子黑线,这娘们,真是邪门了,乍一想,哪里记得的起来,记得诗词虽然有,但也需要想想,应个景色也好,
好像有一个叫什么来着,妾薄命还是什么的,敲了两下桌子,随口念了出来;
“殿下,诗词本就是难得之物,遇上对的人,这就是有了,遇上不对的人,就是再想也做不出来,臣还真有一首,您听好了。”
张瑾瑜清了清嗓子,让周香雪侧耳倾听,一脸的好奇之色,这么快就有了,不是敷衍了事吧,
“听着呢,不好就不要念了。”
张瑾瑜没理她,开什么玩笑,他背的诗,绝对没有不好的,清好嗓子,念出了一首诗,
“殿下听好了,臣这就念,
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
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
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子夫前入侍,飞燕复当时。
”
顿时,周围鸦雀无声,尤其是卫淑云,满脸的通红,那个最后一句子夫前入侍,不就是说卫子夫吗,自己也姓卫,说的人又是谁。
只有长公主周香雪,满眼的不可置信,洛云侯文采,天下恐怕是无人出左右了,诗又是何意,
心里又重新念叨了一遍,但是,随即,洛云侯的话音又传了过来,声音清晰可见,
“正悦掌中舞,宁哀团扇诗。
洛川昔云遇,高唐今尚违。
幽阁禽雀噪,闲阶草露滋。
流景一何速,年华不可追。
解佩安所赠,怨咽空自悲。”
一首诗词作罢之后,周香雪睁着眼睛,如何还能忍,流景一何速,年华不可追。解佩安所赠,怨咽空自悲。说的不就是自己吗,这十年,自己在北山行宫,怨咽空自悲,以泪洗面,时常在夜里惊醒,何人又曾过问,不过是冰冷的房屋,一人独自面对。
“人都说,天家之人富贵,又何尝知道天家人的苦楚,也有不如意的时候,洛云侯,这首诗词可有名字?”
张瑾瑜神情愣了一下,皱着眉,不知如何开口,这首诗词原名叫妾薄命,这能说吗,可是面对长公主那有些哀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