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心里明镜,谁能惹,谁不能惹,都铭记于心。
“咳咳,咳咳!”
屋内,随之传来一阵咳嗽声,伺候的秋叶,赶紧端着茶水过来,
“殿下,慢些吃,喝点茶水,压一压。”
魏王殿下,也顾不得什么,赶紧接过来,一饮而尽,顺顺气,这才好受了许多,放下手中的筷子,也不是不想吃了,实在是有些突然,好端端的,无缘无故就要去什么含元殿,做什么巡考的事,那不是考官的责任吗,怎么会轮到他们,再起说,去了那里,又该怎么睡,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
“那个什么,郭统领,此事,是洛云侯提议的,还是父皇提议的,大皇兄他们去不去?”
好似发牢骚一般,又问了一遍,郭统领在门外躬身拜道;
“回殿下,来的公公通传,此事是皇上的意思,另外,三位皇子尽皆过去,不得有误。”
也不是郭雨来胡乱捏造,是宫里来的公公说的很明白,让三位殿下,收拾一番,即刻就去,其他的也没说,至于怎么去,去几天,也没什么说法。
所以,如实回的话,
让还有些难受的魏王,顿时心里舒服了许多,看来也不是针对自己一个人,大哥和三弟也没跑了,
看着眼前的饭菜,胃口忽然回来了,复又动了筷子,先把碗里的酥肉,几口就吞了下去,就怕到了那边,吃不到了,
“秋叶姐姐,伱看着需要带什么东西,既然父皇说了,含元殿不去不成,万一不去,洛云侯要是上门来,谁也扛不住啊。”
也不知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想起洛云侯什么也不怕的样子,魏王心中还是有些发怵的。
女史秋叶笑了笑,出宫那么些日子,也不知春禾姐姐在宫中如何了,还有,提起侯爷,心中忽然有些思念,洛云侯怎么也不来殿下府上,
“知道了殿下,准备的东西,无非是一些换洗的衣衫,随时就可以收拾好,只是殿下,到了含元殿,殿下还需要收敛一下性子,想来陛下如此安排定有深意,万不可率性而为。”
秋叶忽然罕见的提了意见,让魏王神情一怔,颇有些不自然,不由得多看了秋叶一眼,也不知为何秋叶姐姐说这些话,心中烦闷,回了句,
“知道了。”
“殿下,应该自称孤。”
秋叶好像没有感觉一般,又一次纠正,让魏王浑身不自在,也不是秋叶分要如此,而是娘娘私下里特意交代的,不管储君花落谁家,规矩都是要学一学的,当然,私底下,四姐妹虽然是一条心,可是分了府衙之后,私心也就有了,谁为太子,岂能尽如人意,
“是是是,孤知道了,你快去收拾,晚去不如早去,也不知大统领有什么章程,对了,在带点吃的东西过去,”
魏王周崇坐在那,忽然没了胃口,他也不傻,秋叶能变得这样,定然是母后交代的,索性去了洛云侯那边,应该有什么趣事,待在府上,听着夫子讲课,耳朵都淡出鸟了,实属无奈啊!
“知道了殿下,奴婢这就去,来人啊,服侍殿下更衣。”
秋叶应了声,
招呼侍女来服侍殿下,自己微微一笑,就去安排车架。
——
含元殿,
夜里还是有些冷意,张瑾瑜裹着袍服,躺在椅子上,困意来袭,恍惚间,眯了一会,或许是睡着了,风一吹,恍惚间,又睁开眼,
院子当中,
摆放点燃的大篝火,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人一吃饱,受了暖,就发困,谁也顶不住,再看身边二人,也随他自己一样,塌着眼,困意兴隆,襄阳侯还好说,毕竟这些天,一直在府上,怎么睡都可以,吃得好喝的好,
储年大人就不成了,熬了好些日子,吃不饱睡不好,精神本就疲惫,如今好不容易含元殿改建完成,心神一松,这就明显撑不住了,靠在椅子上,竟然打起了呼噜,
虽然有着篝火的暖意,但夜里寒风阵阵,还是不行,
张瑾瑜见此立刻就让身边的亲兵,去帐内拿了三个大毯子过来,给二人盖上,
“宁边,让人去拿三个羊绒毯子过来,”
宁边会意,招了招手,就让身边的亲兵去拿毯子,不久,毯子拿了过来,
张瑾瑜也不假他人之手,就把毯子先后给储年和襄阳侯二人盖上,这一盖,二人也随之警醒,看着身上的毯子,和刚落座的洛云侯,哪里不知是侯爷给盖得,一时间,心中感动,溢于言表,
襄阳侯也不知是穿少了,还是真的有些冷,就此用手把毯子合拢了一些,裹在身上,说道;
“今逢此日,才知道侯爷乃是真君子。”
“是啊,柏兄所言,下官认同,下官虽然是文官,但是和侯爷这些天,一起共事,侯爷实乃是真性情,尤其是那些京官,对侯爷更是有感激之情,大辟天下寒士俱欢颜,此话毕将流传千古。”
储年虽然一脸的疲惫,但是说话声极为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