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高人指点,在京南成燎原之势,老奴觉得就是白莲教的翻版啊。”
戴权现如今也不敢再说什么好话,原本不该说的话,今个也说出来了,一反常态,武皇眯着眼,若有所思,要说有白莲教之祸,是也不是,还没到那个时候,真要是有危局,京营还有禁军,以及洛云侯,也该动一动了,或许边军那边,武皇心思一动,调边军再入京城,这个念头一起,随即又立即掐灭,边军一动,天下瞩目啊。
“是不是,就看王子腾怎么打了,也希望他不负君恩,如若不成,只能换帅了,”
武皇阴沉着脸,这是心中早已经考虑到的,为何不一开始用洛云侯为帅,就是因为照顾到京城勋贵,还有京营禁军的利益,现在一想,也不知是对是错,回想到以往京营节度使,贾家的两位老国公,心中也是惆怅不已,贾家的事也不能拖了,
正想着,
期间,书房门口,忽然闯进了一道身影,滚在地上,
武皇一见熟悉的身影,黑着脸呵斥一声。
“毛毛躁躁的做什么?”
“回皇兄,臣弟从宗人府而来,着急给陛下汇报情况,这才摔了一跤。”
只见忠顺亲王,着急爬起身子,走了进来,怀中拿出折子放在御案上,
“都安排好了?”
“是,臣弟都安排来好了,住的地方鸿胪寺还有一些酒肆,都是咱们的人,只是有一事,臣弟不知当说不当说。”
忠顺亲王眼神飘忽不定,小声问道,此时就是对宁国府下手的好机会,
“什么事,快说。”
武皇不耐烦地翻看折子,安排的倒是不错,想着还有事要问,遂无心再看,
“陛下,宁国府案子有了一段时间了,藩王进贡队伍也快到了,要是被他们寻了宁国府的由头,惊动了太上皇,引得此事牵扯天灾,那朝堂必将生乱,首辅大人请辞不成,必然被弹劾,所以臣弟不得不说。”
这话,让武皇凝眉,却也有些道理,宁国府的事不能再拖了,首辅李崇厚还不能走,要是再牵扯天家颜面,李崇厚保不住,
“知道了,此事会有定论,回去吧。”
“是,陛下。”
见到陛下撵人,忠顺王张了张嘴,无奈只能躬身告退,人一走,武皇显得有些烦躁,
“京城这些天,可有事?”
瞧见陛下问话,戴权收了一下衣袖,有些踌躇,斟酌一番言语,才开了口,
“启禀陛下,恩科期间,京城倒没有什么大事,不过许些小事还是有的,例如京城贾家,荣国府族里闹了些别扭,”
“嗯,荣国府能闹什么别扭,就算有,府上的老太君在,还能闹出笑话不成。”
话说想什么来什么,刚刚还在想着京城贾家的老国公,这又算出事了,不说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后人如此窝囊,就算是朕,都看不下去,想到了贾珍做的大逆不道的事,心中一阵烦躁,
“回陛下,恩科当日,贾家族人在宁荣街大打出手,说是主家压制族人,不给推荐信参加恩科,说是报国无门,还有一件事,是有些人替荣国府二房嫡长子贾珠喊冤,说是贾珠中举后死得冤枉,不知真假,还闹到了顺天府衙门。”
戴权苦笑一声,不敢隐瞒,把这两日的事,给陛下诉说一番,这些事就算是他,刚听到,都觉得不可思议,以往的时候,闹闹也就罢了,现在科举的时候,还在闹,就有些不像话了,
武皇眯着眼,贾家竟然还有这种心思,会不会是太上皇的提醒,压制族人也是一种办法,毕竟真的走了科举的路子,那就是靠向文官了,勋贵这边岂能愿意,还有那个贾珠,也曾听闻是有些才干之人,在王府那时候,听闻他中举当日就去了,颇为觉得可惜,没想到到另有隐情,又想起天家种种无情,看来高门大户也是一样,
“此事就不要宣扬了,荣国府不能动,京城还是要稳住的,不过宁国府的事,不能再拖了,让刑部结案,贾珍父子,目无君上,枉顾天恩,危害朝廷社稷,信封妖道,窃取朝廷气运,引发京城之异象,罪大恶极,处以极刑,以正天恩,
另,宁国府乃是朝廷勋贵,有恩于朝廷,不忍爵位断送,让贾家族人另选一人,过继宁国府一脉,继承爵位,品级不变,照此办理吧。”
武皇面无表情,一直未动宁国府,就是因为许些事拿捏不准,可是看到荣国府的样子,在不定性,不知又要出何事,想留宁国府,如今看来也是留不住的,不如快刀斩乱麻,拿下贾珍父子性命,平息京城异象之怨气,也算保住了首辅李崇厚的位子,朝廷,目前还缺不了他。
“这,陛下,会不会太急了?”
戴权忍住心惊,陛下怎么会这样着急,勋贵那边,不需要知会一声,甚至于太上皇那里,不也是也要问一问,毕竟是贾家啊。
“只管去荣国府颁布旨意,想来老太君会来求情的,到时候再议。”
武皇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戴权,后者立刻会意,看来陛下是留手了,只是自己去颁布这样的旨意,和贾家的情面算是尽了,
“是,老奴领旨,”
略作迟疑,当即写了圣旨,在御案前用了印,还给常大人去了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