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楚。
外面,
刘月小心的在青纱帘子外侯着,不知什么时候,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张纸条,拿在手里,悄悄的问了一声,
“殿下,您可好些了没有?”
今个傍晚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冷风湿雨,殿下回到府上,就觉得身体不适,刘月赶紧拿了药箱,给殿下把了脉,应该是受了风寒,所以,才在府上,泡了热水浴,
“嗯,果真是好些了,京城可不比北山,有一点风吹雨打,竟然会感到湿冷,好久没回京城,有些不习惯。”
如今的长公主周香雪,早就从北山的行宫,偷偷潜入京城,回了公主府,里外打扫了一番,四下里逛园子时候,外面的天,说变就变,顷刻间,风雨交加,受了风雨之寒,
这才有了留宿沐浴之举,想来恩科结束后,北山行宫那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了,就是不知,妹妹永诚公主,何时来到,还有她的驸马贺义生,虽说是软弱,但毕竟是个男人,要是永诚浪荡不堪,寻了男人,那驸马如何能忍,
早年间见此人虽然乖巧,岂是内里刚强,极能隐忍,虽说长得俊俏,也算才华横溢,就因为如此,自己才不愿意,
未想到,
永诚那时候出手了,倒也成全他们,现如今,可不比以前,京城是非多,俊俏男子也多,万一瞧花了眼,闹出了事,其余人可瞧好了。
想到此,嘴角微微翘起,问道;
“京城现如今可有动静?”
刘月欠下身,恭敬地回道;
“回主子,倒是有不少事,卫尚宫给奴婢传来密信,其中有一条,还是牵扯靖南侯府的事?”
“哦,京南侯府的事,能有什么事?”
长公主妙眉一挑,有些呢喃问道,京南的苏家,也没剩多少人了,靖南侯府的势力,除了一部分不知所踪之外,剩余的人马,全部在她手里,难不成是刚开始,失踪的那些人,比如苏府的大总管,苏清和,也只有他,能有能力把人带走,至于去了哪里,了无音讯,
刘月小心的把纸条拿在手上看了一眼,接着回道;
“主子,倒不是京南的那些事,咱们的人手撤出来以后,只有些暗探留在那,说是布政使于大人,行踪诡秘,城内府军的调动也是不合章法,不知其何意,京城这里,卫姐姐说,恩科开考时候,有一位自称是苏家族人的学子苏文良,跪地三拜九叩进的考场,被巡考官阻拦,要不是洛云侯放行,恐怕就被撵出来了。”
她倒也是奇怪,怎么忽然就冒出一个什么靖南侯的亲族,要知道,京南靖南侯府获罪之后,几乎无人逃出,要不是长公主动作快,保下了部分的人,苏家全族,几乎早就成了刀下亡魂,现在倒是蹦出一个苏文良,怪哉。
只有长公主眯着眼,脑海中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几乎不可瞧见,在朦胧间,睁着眼细细看去,忽然,苏元奎的身影,一下就变为洛云侯的模样,身子一酥,就没了力气,脸色羞红,这算是思春了,
至于刘月所言的苏家亲族,笑话,当年的事,是自己亲手布置的,能救出来活着的,没有几人,此人的行事,不过是小人行径,要是真有能耐,当时候,为何不站出来,偏偏恩科的时候又出来,沽名钓誉,心怀叵测,也不知是谁的人,出手试探,想来皇兄还是蒙在鼓里,倒是有意思了,
洛云侯作为主考官,也不知什么章程,
“苏文良,名字尚可,本宫却是不喜,他说是侯府亲族的人,就是侯府亲族的人了,可去查了没有?”
“回殿下,查了,此人参与恩科的身份,祖籍确是京南林山郡人氏,但后面写的可不是,能来京城参考,因为有着江南白鹿书院学子身份,现居住金陵城月落坊,可不是在京南,家中有妾室两人,还有母亲尚在,有布庄一座,酒肆一家,城外庄子两座。”
刘月接到信之后,就迅速安排公主府的人手,开始追查苏文良的来历,就连从何处而来,也查的一清二楚,此人虽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才华,倒是一位经商的好手,短短十余年间,竟然攒下不少家业,只是不知,刚开始的时候,起家的银子哪里来的,难道就像他所言,是驸马苏元奎所赠送。
“嗯,倒是有些手段,有道世人皆说江南之人富硕,却没人说,江南之人行商,冠绝天下,既然能有这样的手段,也算是个能人,可惜,分宗之后,就不算亲族了,想来此人起家的时候,用的还是苏府的银钱,看来,苏家大总管苏清和,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消失的,就是不知给谁效力。”
长公主悠悠叹息了一口气,窗外的雨,愈下愈大,交织着闪电雷声,听着声音烦躁,
“进来,给本宫更衣,回去休息。”
“是,主子,”
匆匆回了话,打断了还在思索的刘月,急忙迈着步子,走到里间的屋子,拿了轻柔的锦布,抬脚上了玉石台阶,给殿下擦拭身子,随即,把袍服给殿下披上,遮住了曼妙的身姿,
长公主松了口气,裹了裹身上的袍服,带着刘月回了东屋,上了炕,
刘月随之身后,给殿下盖了被,顺带给主子倒了碗热茶,暖暖身子,
“殿下,稍稍喝一点热茶,暖暖身子,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