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贾母重重呼出一口气,再难又有何难,
只有坐在下首的尤夫人,眼神有些躲闪,想到那一晚王熙凤嘱咐的话,难不成这就要来了,
“敬老爷,老太太,本不想说的,可是没想到,宁国府那边事来得突然,所以想瞒也瞒不住,尤夫人来府上的时候,就怀有身孕,当时候怕节外生枝,我就和大嫂子给瞒了下来,如今这样,敬老爷回来,再瞒着,可就不讲孝道了。”
王熙凤起身,走到尤夫人身旁,故意使了眼色,让其安心,剩下的事,她早就安排好了,
还有些纠结的其他人,一听就泄了气,只要宁国府嫡脉还有人,爵位就轮不到他们,贾敬和贾母也有些惊喜,这倒是天大的喜事,贾母急声问道;
“珍哥家的,可是真的。”
听到问询,
又撇了一眼凤丫头眼色,尤夫人暗自咬了咬牙,点点头,
“回老太太,是有了,月余时间不到,不知是男是女。”
回话回的巧妙,有是有了,不知是男子,还是女子,
“你看你,那么大的事,也瞒着,是男是女都好。”
忽然住了声,
话不能这样安慰,是男子就可袭爵,不是男子,那就无缘宁国府了,此一点,在座的众人都明白,
“老太太,还是要选出一人,要是生的男丁,就继承爵位,要是生的女子,就养着,宁国府一脉,还有惜春一个丫头,老太君,贾敬一生从未求人,恳请老太君恩准,想法把惜春嫁入洛云侯府,做一个侍妾,也好!”
一时间,满眼泪痕,从怀中拿出惜春的生辰八字,还有婚书,一并交给贾母,算是托孤的意思,悲恸不已。
下面坐着的惜春丫头,好似也知道,泪眼婆娑,没了以往欢天喜地的模样,黛玉和宝钗在身边劝慰,二人对视一眼,惜春进了府,当了妾也好,毕竟是自己这边的,只有迎春和探春一时间有些患得患失,自己以后何去何从,
“何至于此啊,安定下来,老身就去宫里寻了老太妃,求个恩典,”
贾母再也忍不下去,瞧着贾敬满头白发,也不知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就刚刚那一幕,他还惦记着惜春的婚事,就知道,这个出家修道,就是一个谎言,世道如此,如之奈何。
一时间老泪纵横流落下来,
众人赶紧再劝,
好一会,才止泪水,
“老太君,万不可进宫求见老太妃,那是咱们宁荣两家最后的依靠,如今我也躲得够久了,以此残驱,保下宁国府一脉,也算是皇上开恩,我已有决断,”
转头看向坐在下首的尤夫人,又道;
“既然尤氏有了身孕,还需要老太君照拂,生下其子,男袭爵,女豢养,另外,再选一人,过继给宁国府,以防万一,袭爵文书,还有印章,以及族产契约,族谱皆带了过来,由老太君保管,等选好人,划了族谱,这才算完。”
说罢,又从带回来的包裹内,拿出上述的物件,就连文房四宝都一并拿出,还有一沓银票,也就是今岁宁国府供奉,约有五万两,拿出三张银票,并几张地契,起身往堂下走去,
看着憔悴不已的尤氏,如今连个诰命的身份都没了,以后的日子,一个女子,怕是难了,
“这三万两银票,是你攒下来,供奉玄真观的,如今你作为宁国府夫人,理应你管着,但树倒猢狲散,我做主,这些归你,不管以后如何,这都是你的私产,”
也不等尤氏推辞,就把这些放在尤夫人身前桌上,三万两银票,一个庄子,还有五间铺子,少说也有十几万两产业,瞧得王熙凤眼都直了,不等尤夫人说什么,一手把桌上的地契银票,用手帕包起来,塞入尤夫人怀中,
“拿着吧,也算以后有个依靠,”
尤夫人泣不成声,只有邢夫人,还有二太太,瞧得不是滋味,再看老太君桌前的那一沓地契,这都是贾家族产啊,
“贾敬,这些都是宁国府一脉的产业,老婆子是不会要的,宁国府的产业还是宁国府的,等选出来人,这些交给他保管,老身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此刻,贾母真的没看上这些,一个祖宗的,如今最主要的不是这些,
只是此话一说出,大房和二房的媳妇,眼神就显得有些焦急,二太太还在想,未必宝玉不合适,忍不住开口,
“老太太,此事也算是明了,袭爵之人,必不能是一个无用之人,要不然,等袭爵之后,本性难移,苦的还是贾家,不说别的,贾环,性格乖张,无法无天,定然是不能袭爵的,贾棕也是一样,胆小如鼠,鬼话连篇,也不成。”
二太太一开口,就把贾环和贾棕剔除在外,虽然说的没错,这二人在国公府是讨人嫌的,但是经一家主母这么一说,也就没了名声,尤其是探春,脸色羞红,有心想反驳,可是一想到生母赵姨娘的嘴脸,和贾环低眉顺眼的奴才像,就是一脸的委屈,有心想帮着说句话,都无从开口,
邢夫人眼皮一挑,这就把贾棕给弄出去了,算下来,不管怎么再选,合着都是你二房的人了,
“哟,话也不能这么说,虽然说庶出子弟不受重视,但也是两位老爷血脉,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