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周鼎,暗自嘀咕,现在这年纪,都有心思了,是想染指兵权,还是有人给晋王出的主意,占据先机,会是谁呢,
想了一下府上,那些伺候的人,太监侍卫,还是宫女,亦或者是禁军的人,要是真有,那就不能留了,
“殿下,臣斗胆问一句话,随大军出征,是谁给你提议的,亦或者有人向殿下谏言,俗话说战场无眼,箭矢刀枪可不管你是将军还是统帅,就算皇子保护的再好,几十万大军,混乱无比,什么事都能发生。”
而后又把前朝皇子前线监军之事拿出来,
“{前朝的}的时候,几位皇子随即跟随大军出征,有的是战死的,有的死的不明不白,其中的凶险,臣不说,殿下也应该明白,”
几句话一说,极具威胁性,张瑾瑜的眼睛,始终盯着大殿下瞧着,只见眼有些畏惧之色,回的话也有些结巴,
“回,回侯爷,小,小王也没听谁说,就是见到昨夜侯爷威风,又有几十万大军跟随,就心生向往,想去战场见识一番,所以今日,才寻了机会,问一问侯爷,可否?”
张瑾瑜盯着大殿下的眼睛,仔细瞧瞧,也没有躲闪之意,看来不是有人撺掇,那还真是自己所想,这事,倒也不是不行,有个皇子跟着,虽然是累赘,但是能让陛下,还有朝廷安心倒也是真的,更别说京南那一批骄兵悍将,吃了败仗,一肚子窝囊气,就给他们踹回去,
“此事不急,殿下应该好好再想一下,等阅卷结束后,出了含元殿,要是殿下真的想清楚了,大殿下就应该去陛下那里说明情况,皇上同意了,臣自然是同意的。”
这就叫以退为进,把事情推给皇上,让去就去,不让去就回,这样一来,也能知道陛下心中所想,毕竟整个京营,可是朝廷在中原最后的敢战之兵,在谁手里也不放心。
想来京南那边,不出事为好,王子腾也算是熟读兵法,万一战力爆表,说不得一战而下,也未可知。
可是,看着眼前的大皇子,由以为想之以往,就算汉武帝的心腹大将军,大司马卫青,做到虎贲抬轿,羽林垂首,天子降阶,算做到了武将最高处,
可惜,
最后也没有劝慰汉武帝回心转意,一个巫蛊之祸,就杀了太子,
好像太上皇一般,真杀太子时候,毫不手软,最是无情帝王家,看来,或许王子腾输,也是勋贵的一条出路,这样说来,倒也不能全给打没了,
想的多,就显得心不在焉,
对面盘坐的晋王周鼎,
见侯爷并未拒绝,晋王殿下脸色一喜,应了声,
“是,侯爷,小王记得,”
片刻,院子中央,
就瞧见离去的另外两位殿下,一脸气闷的走了过来,晋王殿下赶紧住了声。
此时的崇文门,
禁军守将于定之,起了大早,看了眼天色,晴空万里,昨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于将军,今日就是科举结束的时候,等龙门大开,考生一走,咱们就能回去休息,三天了,连个女人味都没闻到,难受的紧。”
校尉孙善,一脸愁闷,话说的也没个遮掩,想到府中新买的清倌,还没给开脸,心中饥不可耐,浑身不自在,还没迷糊过来,头盔就被于将军扇了一巴掌,骂道;
“你小子,净想一些不靠谱的事,想婆姨女子,晚上回去慢慢想,今个虽说是最后一天,但也是最主要的一天,可别罪受了,苦吃了,临了的时候,出了差错,”
于定之一向谨小事微,就算是偷懒喝酒,也是安排好了一切,才偷懒的,所以在整个城门守将中,稳稳坐的至今,还升了官,靠的就是谨慎,
“将军放心,刚刚不过是发个牢骚,回去什么时候都有,再说了卑职府上都是庸脂俗粉,哪像人家侯爷,府上那么多娇妻美妾,侯爷都能忍住,也说不到末将忍不住。”
孙善叹息一口气,仿佛是给自己找理由,只是这个理由找的,让于定之脸色一黑,洛云侯府的事,是你能想的吗,
“你小子,嘴上就没个把门的,洛云侯的事,是你能闲聊的吗,哪天,你就是毁在你这张嘴上,抓紧,让弟兄们好好休息,晌午过后,就准备了。”
于定之也懒得再说话,吩咐一番,带着人就上了城楼,留下孙善一人,摸了摸嘴,好像真的话太多了,
随即,转身离去,
崇文门又陷入一片安静,
只是他们不曾知晓,
皇宫的午门外,
不远处来了一辆马车,停在了街角处,而后车帘打开,只见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家居士,从车中走下,细细看去,不是贾敬还有谁,
只见贾敬,整理了衣冠袍服,拿着佛尘和奏折,缓步奔着午门前的登闻鼓而来,
虽只有一人,但是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毕竟前些日子,登闻鼓响起,震惊朝野,所以,有心人就留意,午门前的登闻鼓的情况,并且御使大夫也固定安排人在此,守卫的禁军也多了一倍人马,
今日,
贾敬身穿道袍,一人前行,早就被有心人注意到,街角的茶摊,不知谁喊了一声,
“快看,有个道士往登闻鼓走去了,”
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