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前的吵闹,
登闻鼓的响声,也传到了含元殿内,
大殿入口,张瑾瑜陪着三位殿下喝茶吃糕点,算是惬意无比,刚刚和大皇子晋王谈的事,也故意忘记,只说些闲散的话语,
正高兴的时候,听到宫门那边,敲鼓和吹号的声音,张瑾瑜也没在意,
只有三皇子好奇,问道;
“洛云侯,怎么会有鼓声和号角声,可是出了什么事?”
还在喝着茶水的张瑾瑜,也没太怎么听,什么号声鼓声,
“三殿下,臣还真不知道,这个时候敲鼓吹号,难不成是禁军大营在训练。”
想到昨夜御书房谈话,说不得保宁侯认真,今日就开始整训兵马了,至于其他的,尤其是登闻鼓的事,谁能想到这一茬,
“那道也是,禁军训练的时候,孤也跟随过父皇,一起看过,操练起来威武雄壮,尤其是拿着盾牌那个,排成一排,气势斐然。”
二皇子周崇,边讲话边比划,手舞足蹈的描述一番。
连带着三皇子周隆,也随之一起,双手举盾牌,看的张瑾瑜直楞眼,开口道,
“殿下说的,那就是练得盾牌阵,防止敌方冲阵用的,并且对付骑兵冲锋,也有相当的防护,”
散漫的话音响起,张瑾瑜也没有仔细解释,大体插了一句话,惹得二皇子大呼小叫的,
“对对,就是这个什么盾牌阵,记得那时候在军营,孤自己瞧得眼都直了,当时候,孤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个。”
瞧着二皇子的傻样,张瑾瑜并未多说话,练兵练兵,就是练得阵法以及武器的使用,要不然到了战场,连武器军械都不会用,那就算草莽流寇,不对,连草莽流寇都不如,毕竟那些匪寇,刀口舔血的人,是敢拼命的,
京城这些兵丁,要是没了朝廷的供给,比之府军,也就差不多了。
可就在这时,
殿内,
沈中新沈大人急匆匆走了出来,脸色焦急不说,就连官袍的下摆,都没有扎紧,刚到了殿门处,就看见洛云侯和三位皇子闲聊,
快步走了过来,拱手一拜,
“臣,沈中新,见过三位殿下,见过洛云侯,”
正说着起劲的二皇子,被打断了话语,脸色瞬间不喜,但是一瞧见是沈大人,倒也把呵斥的话语咽下,毕竟沈中新的大名,在朝廷的可谓是响当当的,文官新贵,后起之秀,
所以,到嘴边的话,努努嘴就没了。
张瑾瑜也知道,沈中新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开口问询,
“沈大人,又是出了何事?难不成,最后的时候,还有人闹事!”
都这个时候了,忍一忍就要交卷了,再忍一忍就要出考场了,眼下的天色,都快到晌午时候,这么近的时间,除非是哪个考生“少脑子”,会出来闹事。
“侯爷误会了,殿内考试一切如常,下官来是要告诉侯爷,刚刚的鼓声还有号声极为不寻常。”
沈中新只算是猜测,具体是不是还不知道,不过听得声音,好似和之前严从敲响的时候一模一样,尤其是鼓声响了之后,沈中新急速寻找严从,瞧见严从的神色一变,知道有异样。
所以,未免朝廷那边,出了意外之事,亦或者老师顾一臣那里,遇上措手不及的事,还是要问一问为好,实在不成,可随着考生一起出龙门,阅卷的事,寄希望于侯爷宽宏大量了。
张瑾瑜打量一下眼前的沈大人,鼓声有异样,能有什么异样,不是禁军大营那边传来的,能在宫里面听到的,那只有之前的登闻鼓了,
想到这,
张瑾瑜不禁感慨,果然是有了开头,有一就有二,但是,沈中新能过来说这事,能有此心思的官员,还真没几个能比上他的,满屋子言官,除了之前敲鼓的当事人严从,能听出来异样的,怕是没几个知道,
此外,就算听出来,能说出来前因后果的,更没几人,
“沈大人,不着急,喝口茶水,坐下歇歇,什么鼓声,什么吹号,那也不关咱们考场的事,就算他真有天大的事,也要等考试完了再说,送完考生,余下的官员,必须阅完卷,方能离开。”
张瑾瑜虽不知沈大人的意思,但是考场为重,按规矩来,文人八百个心眼,不是说笑的,只能以全局压人,在手下当一天和尚,就要撞一天钟,想其他的,就不能起那个心思。
洛云侯的话,让沈中新有些犹豫,看来侯爷应该是早有预料,这是给自己的提醒,出宫怕是不成了,
微微躬着身,解释道,
“侯爷莫怪,下官刚刚着急了,就是忽然听到鼓声传来,未免多想了一些,这几日朝堂不稳,此时候还有人添乱,不知什么人那么胆大,竟然在这关口,敲了登闻鼓,意欲何为?”
三位殿下坐在那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鼓声,号声,不就是禁军那边训练用的吗,
说的跟出了什么大事一般,怎会又成了有人敲响登闻鼓,寻朝廷麻烦?
还想出口问询,却被张瑾瑜所阻拦,
“沈大人,俗话说在其位谋其政,你管的太宽了,就那个破鼓,换谁都能敲,只要当官的,他想怎么敲,就怎么敲,总不能有人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