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难道说这就是道家的灵气不成,
着眼去看,
只见贾敬所写的奏折,无非是请罪的事,虽然句句不含求情之说,但是句句在求情,最后一句,尤为感慨,
“敬呈陛下,叩谢天恩,旧臣贾敬请奏.陛下,旧臣知道,许些事是旧臣的过错,今日方才提出,曾任东宫太子洗马,无非是要说,太上皇之错,错不在忠义亲王身上,不管如何辩解,史书都会一一记载,修道无非是修心,但是旧臣的心已经为朝廷尽忠了,对得起朝廷,对得起君父,旧臣无愧于心,今日来,拜见陛下,问安太上皇,旧臣贾敬,叩首!”
武皇脸色阴沉,瞬间想到忠义亲王是不是还活着,但是想想也不对,有那一日,太子自焚东宫,余下的人尽人皆知,尸体都拉去下葬了,如何会还活着,至于太上皇的错,何人敢说,认了错,自己的皇位,岂不是也错了,
“哼,看来,贾敬这些年,修的道,也没修好,让他滚回去,继续修道,宁国府的事,照旧,”
“是,陛下,”
御史钟玉谷应了声,赶紧起身回去传陛下旨意,
武皇尤为气不过,想起忠顺王的话,极为警觉,把折子扔进戴权的怀里,
“看看,都看看,贾家还是那么狂妄,看完再给李首辅瞧瞧,这些,能是他一个臣子能过问的吗。”
陛下发怒,让二人不解,既然是求情,怎会激怒陛下,戴权赶紧翻看奏疏,最后几句话,
岂料那么胆大妄言,此事不就是掀开朝廷伤疤,如何敢呢,疑惑间把奏折送到李首辅手上,
却见李崇厚,不慌不忙的打开折子,望了一眼,是贾敬的字,不过看的折子,别人都是自上而下,而李崇厚,却是从后往前看去,品读完之后,
立刻合上折子,大声喊道;
“快,派人去把贾敬带进来,如有反抗,立刻逮捕,万不能让他冲动。”
一声大喊,
让身侧戴权一愣,不明白首辅大人是何意思?
“首辅大人,这是为何,”
“哎呀,陛下,贾敬的奏折写的虽然简洁,但是内里之意极为刚烈,贾敬虽然是科举出身,但毕竟是武勋之后,血气尚在,折子上写的婉转,可是忠义亲王早已经结案,其余众将几乎死伤殆尽,就算是靖南侯苏元奎,当夜也未走脱,只有几个文官陪读存活于世,后来,这些人统统自尽于太子府,只有贾敬出城修道,如今,折子里面有了抱死之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崇厚说的再明白不过,这贾敬来的不是时候,而且心存死志,万一真的闹出了大动静,惊扰勋贵,王子腾还在南边,
此事,万万不可大意,陛下下的旨意还是操之过急了,但是转念一想,洛云侯在恩科,王子腾能南下,这个空挡,卢文山和顾一臣不会放过的,他们二人联手,宁国府如何扛过去。
听闻李首辅的解说,武皇脸色大变,倒是没有想起这般的事,瞧着还在发愣的戴权,立刻吩咐道;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人把人截住,把贾敬带进来。”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
戴权心中一慌乱,一个踉跄,到了门外,急忙安排小云子带人追了上去。
却不知,
御史钟大人,因为害怕,想赶紧把事情了结,出了养心殿的院子后,
就开始一路小跑的往午门外跑去,有些圆润的身子,此时也不累了,一身朱红色朝服,绣有云龙纹饰的官袍左右摇摆,宽大的衣袖随风摆动,
一脸的汗水不说,额头上红印清晰可见,急匆匆穿过走廊,顺着台阶,直奔宫门而去,
身后,
小云子带着人,紧紧追了上去,可是出了院子,四下一望,就没了御史大人身影,身后的小黄门问道;
“公公,这人跑得那么快,一下子就没了影子,还追不追?”
“废话,当然追了,分两路去城门外,都给杂家急着,谁落在后面,就别怪本公公回来责罚了,”
小云子着急,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而后,众多太监也没了形象,撒开步子,就开始追了上去,见到人都追去了,自己这才快步跟上,
说来也巧,
昨几日,雨天不停,今个却艳阳高照,
快到晌午时候,
出来吃饭喝茶的人就多了起来,午门外,虽然百姓不得入内,但是对面宽敞的街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也不知是谁传的,
说是道家方士,有冤屈,前来敲鼓,又有人传言,这是皇上请的修道高人,还有人传言,说是修士带来了仙丹妙药,祈求封赏的。
反正说什么都有,看热闹的人是愈来愈多,
酒肆二楼,依旧是围着三人,坐在那吃着喝着,瞧着面色,都有些熟悉,只是一开口,就暴露了身份,
“福兄,你看那个人是谁,还真的是有仙丹上供给陛下不成。”
吴王世子周良浩,伸着脑袋往外看去,模模糊糊一个人影也看不清,不过那一身道袍可假不了。
坐在东面上首的宋王周业文,冷哼一声,念叨;
“哼,也就骗骗你,要说修道,也是太上皇,咳,那边用,怎么可能是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