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身边须有几个心腹臣子,用以行刀之用,可惜李首辅年纪大了,到时是他的儿子李潮生,颇有奋进的心思,
“既然陛下早有此意,那就应该照此办理,贾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放罢了,其子贾蓉,夺了袭爵身份,留置一命,贬为庶民放回去,
至于贾敬,刚烈直臣,还请陛下厚葬,如若还需要人留个借口,此事皆因御史钟大人的过失,导致于此,理应查办。”
李崇厚抬起头,声音洪亮,斩钉截铁的言语一出,让屋内其余二人尽皆侧目,戴权微微一笑,倒是理解首辅大人的用意,合该御史钟大人顶罪,贾敬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被你几句话一说,人就没了,换成谁,也都有疑惑,
“是啊,陛下,首辅大人的话在理,老奴还在想着,是不是因为御史钟大人,说了不该说的话,让贾敬,一时间恼怒,气愤之下,戳坏了登闻鼓,自知犯下大错,没想开,就撞向了石台,这才有了严重的后果,不然,钟大人但凡拦着,也不会如此。”
此罪,罪在御史钟玉谷身上,要不是他不懂得圣意,何至于此。
御案后的武皇,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含元殿,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殿门前晒着太阳的张瑾瑜,还有三位王爷,迷迷糊糊打了个盹,
晌午临近,
院子里忙活着一群人,
亲兵则是在院子东边,埋锅造反,把带来的菜品,还有部分羊肉,混入其中,炖一锅菜,侯府带着庖厨,领着几人守在锅边照看。
殿门前走廊下面,传来一声呼唤;
“侯爷,侯爷,”
张瑾瑜身子一动,惊醒过来,瞧了下四周,见到是宁边在身边轻声呼唤,问道;
“出了何事?”
“侯爷,午膳做好了,您和三位殿下可以用膳了,”
宁边指了指东边,
亲兵早已经收拾完毕,火堆的火都灭了大半,留下些灰烬保温之用,
“嗯,把三位殿下的饭菜也端过来,另外,通知襄阳侯等人,轮换着吃一些热食,也就剩一天,该吃的该喝的,用一用。”
张瑾瑜出声吩咐道,毕竟要连夜阅卷,一日的时间,那带来七日的饭菜,可吃不完啊。
“是,侯爷,末将明白,几口大锅都给用上了。”
“那就好。”
随着宁边带人离去,亲兵入了殿内通传,
第一个跑出来的是襄阳侯柏广居,刚出了殿门,也不客气,转个弯来到走廊内,拉开一张椅子就坐下,
“还是侯爷懂得过日子,众人皆在屋内监考,唯独侯爷在此品茶享受,啧啧。”
襄阳侯柏广居,摇摇头啧啧出声,羡慕的表情溢于言表,
倒是让张瑾瑜也不好在装睡,
睁开眼坐起身子,拿过茶壶和茶碗,给襄阳侯倒了一碗茶水,推了过去,
“柏兄可是言语错了,看似是享受,未必不是无奈,刚开始的时候,要柏兄陪着三位殿下,怎么到头来,柏兄就没了人影,那马车睡得可舒服?”
张瑾瑜也摇了摇头,叹口气,让柏广居脸色微红,倒是自己的过错,
“侯爷提这个做什么,为兄不过是发发牢骚,借个地,吃个饭而已,三位殿下还睡着,侯爷不给送回去,”
转移话题,襄阳侯使了眼色,看向还趴在桌上熟睡的三位王爷,
瞧着三个麻烦事,
张瑾瑜苦笑了一番,看在眼前,总比乱跑的好,
“等下吃饭,在叫醒他们,孰轻孰重,柏兄应当知道。”
“那倒是。”
话音刚落,
宁边就带着人,端了炖菜和馒头走了过来,把饭菜放在桌上,
递上了碗筷,瞧着襄阳侯也在,问道;
“侯爷,可是要叫醒三位殿下?”
“等一会,本侯和柏兄先吃完再说。”
“是,侯爷。”
二人也不客气,拿着筷子就吃了起来,
期间,
襄阳侯问道;
“侯爷,之前你可听见传来的鼓声?”
“嗯,听到了,从南边传来,还有大号声,不像是禁军操练的事,储年大人还说,是登闻鼓被人敲了。”
张瑾瑜并不在意这些,谁敲谁不敲,都是文官那些人招惹的,想来言官大部分的人,都在含元殿监考,再出问题,可就不是他们的事了。
却不知这一番话,让襄阳侯脸色一沉,手上夹菜的筷子也停了下来,
“侯爷既然听到声音,可有什么想法?”
张瑾瑜不解,瞧着柏兄的的样子,难不成另有隐情,想了想,这些日子,朝中一切平稳,倒也没有听到什么传言,
“柏兄可是知道些什么,据我所知,敲登闻鼓者必须身有官职,言官的人都在里面,你说,谁能惹事?”
算是反问一番,
襄阳侯柏广居把嘴中食物咽下去,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可是困在考场,没有信息传来,无法判定准确,朝堂这边,还算风平浪静,并未生了事端,
刑部留的案子,也只有宁国府那边留置的案子,虽说在顺天府审了一遍,也不知文官那边应当如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