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文不少,这些都是内务府托管,那些泥腿子有什么。
殷仁昌放下酒杯,问道;
“贤弟怎可胡说,不是瞧不起那些泥腿子,战阵之道,向来凶险异常,两军对垒,靠的是士气,还有兵甲之利,府军,就算再差,也比那些泥腿子强,怎会败于他们,岂不是笑话。”
“是啊,贤弟,按你所说,府军败了,那就说明太平教的人,几乎是棋逢对手之势,就算是换成京营南下,怕是也强不到哪去,虽然哥哥看不起府军,但真要说出来个一二,咱们也不比他们强多少。”
段文元叹口气,有道是安逸了太久,就算是操练兵戈阵法,也不过是为了应付上官检查,将领如此,更不用提那些操练的士兵,能操演下来的,就算是精锐,能排个阵法,那也算敢战之士,就是拿着兵器列队的,也能说出个好字,
至于再懒散的,也没有,毕竟将军也能站的整齐不是。
一听自己哥哥说了丧气话,
胡守成就不高兴了,回复道,
“哥哥哪里话,凭什么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虽然咱们兵不精,但也不是泥捏的,府军看着还行,谁能知道会不会是银枪蜡头,
自家兵谁不夸,要想知道真假,拉出来溜溜,实在不行,将对将,兵对兵,谁要是皱下眉头,敢说半个不字,那就不算好汉。”
“急什么,不过是就事论事,十几万人,就算是猪也能吓住人。”
殷仁昌赶紧出声劝一劝,都是些小事,怎可闹了性子,坏了高兴的事。
也就是这个时候,从里面下来的云娘,领着一对母女,抱着琴走了过来,摇曳的身姿,还有那一抹羞涩,真别说,普通的锦衣束缚在身上,别有风味,可惜,看惯了绝色容颜,对这样的女子,还真提不起兴趣,
“哎呀,我的爷,您真是福气,徐娘子刚刚洗漱完毕,带着闺女就一起来了,今个,您还算是她第一个恩客呢,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对不对!”
“噗嗤”一声,
张瑾瑜还在聆听着,屏风那边人的谈话,忽然被云娘整的这一出,直接到嘴的酒水就吐了出来,听曲就听曲,不就是个窑姐,再怎么尊贵,如今阶下囚,还有缘,你当是相亲呢。
但是也不好反驳,毕竟都是女子小人一般。
“行了,扯那么多干什么,坐下,唱的什么曲子?”
随口一问,
却见所谓的徐娘子小心地把身边一个稚嫩丫头拉住,低着头不语,这场面,活脱脱的一个反派场景,让云娘脸色一变,笑着回头,狠狠瞪了徐娘子一眼,警告之意再明显不过;
“哎呀,我的爷,自然是您想听的昆曲,还有京城民间的曲调,都可以,徐娘子从朔阳郡来的,咱们这的规矩还生疏,爷多担待,”
回头一手拧着徐娘子的胳膊,直接扯过一张椅子给按了坐下,另外的小娘子傻愣愣吓得不敢动,不知所措,却始终站在徐娘子身后,看得张瑾瑜颇为无语,又不是强抢美女。
“既然会唱曲子,还是从朔阳来的,边关北地小调可会,会就来一手,你身边的丫头,来一伴舞就行。”
张瑾瑜也不知怎么,什么水磨腔也不太稀罕,倒是喜欢那些民间小调,尤为想起那个逃亡的女子,唱的北地小调,好似有些怀念的意味,心底也有些想关外了,
听见眼前的爷这样说,云娘还真有些看不明白,眼前的贵人喜好这一口,几乎没见过啊,倒是坐下的徐娘子,诧异的抬起头,喜欢这个的调子,到是少见,
“奴家会,在家乡的时候也学过一些,爷别嫌弃就好。”
清脆婉转的话音,让张瑾瑜眼神一亮,样貌尚可,虽比不得他屋里人,但是比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声音也可以,就是教坊司这边,摸不准内里什么行头,
“嗯,来两句。”
只见徐娘子摆弄了琴弦,试了音色,然后就把琴抱好,就开始清唱起来,
“北境风雪起寒风刺骨谁无情.只在今朝醉.”
似哀怨婉转,以及无奈的质问一般,让北地小调,充斥着别离之情,
张瑾瑜眯着眼听了一会,嗓子倒是好嗓子,可惜,唱不出那位女子的情感,多是生搬硬套,再看一边伴舞的小女孩,长袖环绕,一边起手,一边转圈,倒是可爱的紧,难得一见,
一曲小调完了,张瑾瑜不说,三位殿下竟然显得意犹未尽,还真没有听过这些,
想要出声问一问,可是外人在此,不见得说话,就闭口不言。
“好,唱得好,没想到,北地的曲子,你竟然那么熟悉,再换一个听听。”
“是,奴家再换一个。”
应该是有了些经验,徐娘子也不再害怕,拨弄琴弦,继续唱了一曲,
而云娘见了,脸色大喜,问道,
“贵人,您今夜是打算留,还是乐和一阵再回去?”
试探的问话,让张瑾瑜嘴角一翘,反问道;
“云娘什么意思?有何打算?”
却见云娘瞧不见眼前人的想法,只能扭着腰,娇喘道;
“哎呀,我的爷,看您说的,奴家哪有什么想法,不过是问问爷,徐娘子合不合您胃口,留不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