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卖了,卖给谁来着,记得好像姓孙,也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
“既然冯大人说了,本侯也不推辞,今岁恩科,甲榜十多人,勋贵世家的人也在少数,有诚意伯府庶子宋兴俊,安平伯府的庶子李重文,以及昌永伯府的庶子岳木宁,这三人出身是好一些的。”
所谓的好一些,就是这三人出自勋贵府邸,虽然皆是庶出子弟,就算分家,也能分出不少家业,以后的日子,过得也算安心,
冯永文思考片刻,有些犹豫,勋贵之家,太复杂了,许些腌臜事,京城暗地里谁不知道,后宅更是乱的不安宁,不好,
“侯爷,下官只想为小女找个本分人家,不贪图高门大户,”
此话一出,这就算是看不上了,孟历则是在一边急的直跺脚,出言劝道;
“冯兄为何不愿意,这三人少说也是出自勋贵,有侯爷作保,婚事自然能成,为何推却,”
孟历今次是真的急了,要不是因为宁国府贾珍下的圈套,哪里会有这些事,这么好的机会,冯兄还不愿意,
张瑾瑜也是有些奇怪,不会是想要个寒门子弟招赘婿吧,虽然冯家之女和宁国府那些事有些牵连,但是要自己作保,还真没有敢说什么的,
只是内里过日子,还需要二人去过,过得好不好就不得而知,所以,不找也对,
“既然这些人不行,再换就是了,剩下的就是寒门子弟,今岁恩科,落了前三的人,第一名是徐长文,第二名是高文,第三名是荣国府贾兰,不过第三人年岁太小,有牵扯贾家,所以刚刚本侯就没提。”
毛都没长齐的稚子,这么快说媳妇,也不成啊,在心中暗自嘀咕一下。
冯永文听了,却是眼神一亮,来的路上,他也知道,朝廷下了恩旨,前三甲皆是赐予官身,官是有了,只要此人谦逊有理,未必不是一个好人家,
“敢问侯爷,这二人可有糟糠之妻,”
“嗯,还真没有,这两人本侯还有印象,都是有才之人,尤其是甲榜第一名录的徐长文,是个干大事的人,”
张瑾瑜也没有信口开河,此人见过两次面,敢作敢为不说,才华自不必多言,要是能凑成一对,也是一段佳话,
冯永文孟历对视一眼,感觉侯爷说的不错,要不就是他了,案首之名,还是提身价的,
“好,就是这个徐长文了,还请侯爷保个媒,实在不行,今晚鹿鸣宴之后,侯爷可否给小女问一问,就把此事定下来,”
也不怪冯永文着急,毕竟女儿年岁见长,闲言碎语就怕传出去,到了那时候,如何还能寻到好人家,
“嗯,此事放心,本侯包了,哎,不对啊,什么今晚的鹿鸣宴,怎么回事?”
张瑾瑜大包大揽,一口应下,随口反问道,鹿鸣宴又是干嘛的,
孟历和冯永文有些惊讶,侯爷竟然不知道鹿鸣宴,不会还没准备吧,孟历见此赶紧说道;
“侯爷,您莫不是没有准备,鹿鸣宴乃是科举的规矩,只要中榜之人,当日晚上,必然会齐聚一地,以示庆祝,主考官,巡考官,还有副考官,都要过去,接受学子拜见,以往都是这般,第二日就是拜见座师,认下师徒之礼,定下名分,有官者就可到吏部掉选官职了,也可由座师安排,”
孟历把科举后的规矩说了一遍,虽然没有说的太细,大体是讲明白了,愣是把张瑾瑜听得有些迷糊,弄了半天还要管饭管菜,怪不得外面已经拜师的人不走,等着开席呢,
“那贡院那边鹿鸣宴怎么准备的?”
“回侯爷,自然是在贡院准备的,但是侯爷乃是宫里主考官,这宴席总不能去贡院那边吃吧。”
孟历也是陪着小心,话虽然不中听,但是说的有道理,堂堂洛云侯岂能管不了一端饭,
“险些坏了大事,这样,你们二人先回去,打理一番,等稍晚一会,再来府上,冯大人,你放心,今晚就把你闺女婚事定下来,这鹿鸣宴,就在侯府准备,本侯去吩咐一声,”
“这,是侯爷,下官领命。”
二人起身又是一拜,面有喜色的退了下去,留下张瑾瑜一个人有些头疼,鹿鸣宴,这银子谁出,果然座师不是白当的,
“来人啊,让府上准备晚上的鹿鸣宴。再派人去通知入榜的学子,晚上准时过来,”
“是,侯爷,卑职这就去。”
一阵回音,屋外传来远去的脚步声,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传来,
荣国府西边小院,院门敲得震天响,还在屋内用膳的李纨,皱了皱眉,
“素云,过去看看,谁那么不懂礼数,”
“是,奶奶。”
素云应了一声,转身走出阁楼,一身青色的罗裙束在身上,别有一番韵味,走到院子里,边走边喊道;
“谁啊,那么没规矩,大奶奶的院门就敢这样敲。”
到了院门前,
打开院门,只见门房一群人站在外面,毕恭毕敬的,
“什么事?”
素云不耐烦的问道,
此时,
众多小厮后面,门房管事笑呵呵走了过来,躬着身子回道;
“原来是素云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