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今早就躺在这,无非就是等他过来,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李崇厚复又闭上眼帘,假寐起来,
让大公子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会不会因为此事,父亲不同意,还是另有想法,可仔细回想,没有疏漏,毕竟是事先议定好的,
“敢问父亲,可是有不妥之处?”
问完话,就此搬着凳子坐在父亲身旁,
只见首辅大人侧了身,微微睁开眼睛,问道;
“你这么急可是想好了?”
“回父亲,想好了,想要入阁,就需要一些手段。”
李潮生点点头,早晚都是要走到那一步的,晚走不如早去,提前布置。
“嗯,不错,既然准备好了,就不要犹豫,三日前,江南六百里加急的信,送来了内阁,一封是江南布政使庄大人的,一封是巡阅使景大人的,二人言辞激烈,相互指责,就连知府衙门,都开始上折子相互参本,为父想了想,给他们的人换了职位,尤其是县令的位子。”
首辅大人轻声慢语,似乎是提点,让李潮生心中一动,江南换了不少人的职位,还是县令的,那这样说来,父亲早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事,
“父亲,儿子最先考虑的就是把江南县令填补起来,这样一来,许些事就好办了,”
“是啊,是好办了,可是牵扯太上皇,好事,也就变得不好办了,他们要先把织造局的事筹办起来,并且还要安稳江南百姓,二者不可缺一,切记。”
李崇厚还是有些不放心,下面那些人的德行,他怎么会不知,贪污成风,巧言令色,胆子大的很,所以有些事情,要未雨绸缪。
大公子点了点头,许些事,确实要准备,想来他们应该有所准备,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父亲,万一出了纰漏又当如何?”
“你啊,这些事与你何干,丢车保帅。”
一声叹息,庭院里复又陷入平静。
洛云侯府,
天色放晴,
张瑾瑜昨天累了一晚,也没休息好,早早就起来,照例穿好衣物准备去用膳,一进西院屋子里,还没坐稳,也不知是有人讨巧,还是故意为之,第一个先进门的,竟然是诚意伯府的宋兴俊,一进门,就让随行而来的小厮,大包小包的把东西拿进屋,不知道的还以是搬家呢,
进了屋,
宋兴俊直接纳头就拜,
“学生宋兴俊,拜见恩师,老师喝茶。”
张瑾瑜毕竟坐稳没多久,这就要敬茶,只得无奈点了点头,宋兴俊见此,欢天喜地起身,奉了茶,
张瑾瑜接过茶水之后,抿了一小口,算是认下了,
“你小子怎么来得那么早?”
“回老师,学生昨夜回家,和父亲说了此事,要拜师,父亲就千万嘱咐,必须第一个来,所以起得早,就来了。”
说完,还傻呵呵一笑,让张瑾瑜翻了白眼,诚意伯那厮,想着好事呢;
“行了,拜完师就回去吧,今个不留饭。”
一张口就是撵人,让宋兴俊还没反应过来,呐呐回道;
“呃,老师,既然如此,那学生就告退了。”
又是一拜,也不拖拉,知道今日侯爷事多,告辞后见侯爷点头,方才离去,
人一走出了门槛,也不知是有人开了头,还是喜鹊迎门,中举的考生,陆续前来拜师,张瑾瑜见此,如是照办一番,全都开口收下,之后给打发了,
就算是只沾一小口的茶水,也喝的肚子发涨,恰巧,最后的三人,就是徐长文还有高文,以及贾兰没来,
略微等了一下,张瑾瑜问道;
“宁边,怎么回事,还剩三人怎么还没来呢。”
问的三人,宁边自然明白侯爷问的是谁,点下头,回道;
“侯爷不必着急,三位公子想来是走的慢了,徐长文和高文二人住在南城,又没有车驾,来得晚应当,贾兰应该是还没有出府。”
张瑾瑜听到解释,觉得也对,俗话说最后出来的,才是最有身份的,还想再开口问,
忽然门外,传来亲兵通报;
“报,侯爷,府外皇城司城门千户,沈保安求见。”
忽如其来的禀告声,让张瑾瑜和宁边同时有些警醒,沈保安来了,那交代的事情,应该办的差不多了。
“快,把人请进来,”
“是,侯爷。”
随着一声应和,
片刻后,
一道熟悉的身影,就走进了屋内,张瑾瑜赶紧起身迎了过去,只见沈保安面带疲惫,一身灰色袍服穿在身上,脚底一双硬底快靴,还沾了不少泥土,衣服上还有些落叶,风尘仆仆样子,这是刚回来,
“沈兄弟可是刚从城外回来?”
刚刚进来的沈千户,一见侯爷迎上来,满脸激动,赶紧一抱拳拜道,
“见过侯爷,卑职刚从东城外官道上回来,”
只是提了一句,并未多说话,
张瑾瑜心中一动,看向四周伺候的丫鬟小厮,吩咐道;
“你们出去,把门关上,”
“是,侯爷。”
而后,四周伺候的丫鬟小厮,统统施礼欠身退出了屋,随着屋门关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