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直接拉着沈千户,就落了座;
“出了什么事?”
沈保安一拍肩膀上的落叶,靠近一些,低头回道;
“侯爷让卑职办的事查清楚了,宁国府贾珍,流放岭南,五日后出发,走的是东门,在官道百里距离,有个山谷,顺着山谷穿过去,就可一直南下,官道直通西河郡,”
此次出去,就是给侯爷踩点的,想要半路截杀朝廷钦犯,就需要找个好地方,因为朝廷流放的人不得走水路,只能走官道,所以,下手的地方,就要远一些,以免朝廷发现,所以连夜出去寻找埋伏的地方。
“好,既然如此,就定在那里了,沈兄弟可有把握?”
张瑾瑜要的就是万无一失,定下地方,就要做的干净,不能留下手脚线索。
“侯爷,人手都备好了,就等五日后,贾珍路过此地,定然留下性命。”
沈保安斩金截铁的回道,这些人,都是自己一些过命的兄弟,家境过得不如意,能有赚钱的买卖,哪有不同意的,
张瑾瑜听完之后,也不含糊,直接掏出三万两银票放在桌子上,推过去,
“这些,是给弟兄们的辛苦钱,记着做干净些。”
“是,侯爷,卑职明白,绝不会拖累侯爷,此外还有一事,京城从昨日起,陆续有些童谣传出来,不知侯爷是否知道此事?”
沈保安点点头,把银票小心收起来,还是侯爷大方,给银子从不过夜,还有这几日,京城传唱的童谣的事,提了一句,
张瑾瑜有些诧异,童谣,什么童谣,难不成谁坐不住了,颇有些感兴趣,
“什么童谣,你说说,本侯还真没注意。”
“侯爷,事关宁国府的,从昨日,就有不少孩童在街口传唱,将军卖命裹尸还,家族子弟受牵连,昏君听得谣言信,逼死勋贵又夺爵。”
沈保安想了想,这才开口,把童谣原封不动的背诵一遍,简单上口不说,明里暗里,都是暗指宁国府贾家,和京城王家,这倒是有意思了,
张瑾瑜也跟着重复一遍,立刻就记下了,朗朗上口,也不知哪位才子所做,
“能做出这首童谣的人也算有才,不简单啊,这些都不用你操心,把此事做好就成,务必要小心,今个你来的有些莽撞了,以后从后院角门进来,正门地方,人多眼杂,”
交代了一句,回头让宁边派人,领着沈千户从后院离开。
“是,侯爷,卑职明白。”
沈保安点点头,知道今日来的有些突然,门前离开那么多学子,应该是前来拜师的,眼看着侯爷的势力是越来越大,沈保安如何不着急,洒怕落在后面没了用处。
起身告辞后,顺着墙角,在亲兵领路下,去了后门离开,
人一走,张瑾瑜摸了摸下巴,觉得还不放心,遂又叮嘱一番,
“宁边,记着,五日后,要段宏早些准备,提早派人埋伏在山谷内,要是沈千户的人动手干净,就不要露身,要是没有,他知道怎么做。”
“是,侯爷,末将会派人给段将军传令的,还有一事,昨夜里,首辅大人府邸来人,说是大公子会来府上给侯爷庆祝,也不知人什么时候回来?”
宁边也摸了摸身上,从怀中拿出一个拜帖,递了过去,张瑾瑜随手接过来一观,却是首辅大人府上,大公子不就是李潮生吗,今日来给自己庆贺,
李潮生上门来,是哪门子庆贺,怕不是因为他们三位师兄的事,登门问罪的吧,还有,
“不对啊,昨夜送的拜帖,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张瑾瑜把拜帖仍在桌上,撇了一眼宁边,
只见宁边脸色不变,抱拳回道;
“侯爷,末将昨夜接此拜帖,就去后院想禀告侯爷,谁知宝珠姑娘守在门口,末将进不去啊。”
这回答,瞬间让张瑾瑜有些尴尬,哪壶不开提哪壶。
与此同时,
荣国府的天,也早早热闹起来,随着东府开始做法事,吹得喇叭,胡琴等乐器,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贾兰也在李纨的催促下,洗漱完毕,就出了府,去侯爷府邸拜师,而贾宝玉的院中,显得死气沉沉的,
外面那么闹腾,贾宝玉也不知是累的,还是过于疲惫,说到此时,才刚刚起身更衣,
袭人面有担忧深色,问道;
“宝二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贾宝玉更好衣之后,摇了摇头,
“没有不舒服,只是这几日科考,有些疲惫罢了。”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一想起兰哥儿高中之后,本是平静的内心,总觉得不对味,不过功名利禄与我何干,想想也就释然了,
另一边的麝月,嘴上不饶人,
“哼,也不知洛云侯怎么点的名额,那兰哥儿都能中第三甲,宝二爷为何不能中案首。”
一脸的不忿,想想宝二爷读书受了多少苦,怎么会比不上年龄更小的兰哥儿,
却不知这一番打抱不平的话,让贾宝玉心底有些不自在,一挥手,转身就出了门,
“饭不吃了,我去东府瞧瞧,可有帮衬的。”
愣是走出屋门,留下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袭人更是抱怨,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