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要紧,一算这么多,如何敢问李纨要,只能把问题拿出来大家议一议,
邢夫人坐在一旁,脸色不悦,一个殡事,要那么多银子,也太奢侈了,
“怎么会让荣国府拿银子,话说也是宁国府的事,这么大的家业,这点银子拿不出来,怎么可能。”
话虽然不中听,可说的在理,就连二太太也罕见的同意,
“账册既然记好了,就有地方要银子,既然分了家,就要好好管一管。”
显然,
话里有话,
王熙凤知道两位太太的意思,这笔钱还是宁国府出,可是宁国府府库的现银,被洛云侯和皇城司抄家的时候拿了,怎会要回来,至于那些产业,宁国府都分给尤夫人和大嫂子了,至于族产,没有贾家族老参与议事,谁都不敢动,日后的收益,只能在年底时候算账。
这些,贾母如何不知,但此事,荣国府已经插手其中,怎么能不出一点银子呢,
“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宁国府的事,荣国府不能不帮,这样,今日通知各府,两日后,让贾敬起灵下葬,三万两银子,荣国府出一万,宁国府出一万,族产也出一万,凑一凑是够了。”
贾母既然开了口,银子有了出处,王熙凤就好安排了,
“还是老太太说得好,有银子就成,荣国府这边,省着点用,一万两还是能出的,宁国府那边的族产,也得等年底了,这里我给盯着,至于宁国府的帐,我就问大嫂子要。”
说完还暗自撇了一眼二太太,真要是问大嫂子要,二太太脸面上,如何看,
“你个破落户,就知道要账,要银子,珠家丫头那里,你好意思去要。”
贾母又觉得不妥,开口敲打一番。
谁知,
王熙凤一摊手,委屈回了一声;
“老太太,您可不能偏心,一是一,二是二,银子可不会自己蹦出来,不找大嫂子要,那还能找谁要。”
这次不光王熙凤意有所指,就连邢夫人都把头转向二太太那边,好似看着笑话,还能找谁要,主家几就在这坐着呢,
可惜,
二太太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贾母心知肚明,叹口气,
“等此事过了再说吧。”
院外,
梨香院内,
薛家母女二人用过饭食之后,坐在内堂休息,拿起桌子上的女红绣了起来。
桌子另一边,
薛蟠今日里竟然也回了性子,陪坐在一旁,并未见到脸上不耐烦神色,反而有些怅惘表情,
薛宝钗瞧了一眼,问道;
“哥哥这几日,可是心情不顺,怎么不出去了?”
薛姨妈抢先开口,没个好话;
“还能有什么,贾家的人都在前院帮衬,没人陪他胡闹了呗。”
薛蟠好似无所谓一般,起身走到床榻前,直接躺下,叹口气;
“心里气闷,你说兰哥儿,我瞧着也不怎么样,一下子考了甲榜第三,如今都做了九品正官了,就连府上的贾宝玉都没中,想不明白啊。”
其实心底,薛蟠还有些后悔,要是自己在之前多背上一些策论,这次参与考试,凭着洛云侯的关系,甭说的得上榜的,就是自己了,以后,还不是平步青云,以至于白日做梦一般。
“哥哥慎言,此乃荣国府贾家子弟的事,咱们外姓人不好议论,再说,兰哥儿年级虽小,可明事理,未必文章写不好。”
“你个混账货色,要你去好好考试,到了那竟惹祸,要不是你妹妹,还不知怎样呢,”
薛姨妈气急,好好地事,竟然被弄得灰头土脸不说,打架的人竟然是京城杨家,首辅大人门生,可是她们商贾之人敢得罪的吗。
薛宝钗放下手中女红,给薛姨妈到了茶水,安抚道;
“妈,消消气,哥哥也不是故意为之,有些事未必做的不好,”
杨家她也略有耳闻,和侯府有些不对付,打了就打了,有些事,侯府反而不好动手,
“你看看你,净替他说好话,不能让他在府上厮混了,酒楼不是弄好了吗,让他去管一管。”
薛姨妈喝口茶水,消了气,借着此事借口,想把薛蟠打发去照看生意,
躺在床榻上的薛蟠一听,哪里愿意,
“妈,你看你,有掌柜看着就成,一个破酒楼,还要我过去做什么,我留在府上,还能照看一二,前几日,我还。”
正想说着话,
忽然,院中传来话音,有人喊道;
“薛大哥在家吗。”
听见有人喊,薛蟠一个机灵,从床上跳了起来,站起身喊道;
“在,在这呢。”
回头冲着薛姨妈和薛宝钗留下话,
“妈,妹妹,你们歇歇,我先去看看什么事。”
也不等二人回话,直接奔着屋门跑了出去,愣是把薛家母女晾在屋内,
“你看看,你看看,整天没个正行不说,又不知道,去哪里闯祸去了。”
薛宝钗眉头轻皱,
“妈,你上次给哥哥选的亲事可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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