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另外,让史太关闭公主府各处大门,好好清理一下府上的硕鼠。”
“是,殿下。”
周香雪本想出去调集侍卫,哪里还能乱动,也不忍心身边之人跟着辛苦,才松了口,
忽而展颜一笑,
那洛云侯还真是装个柳下惠,明明都那样了,竟然一动不动,二人抱得那么紧,只能说,欲成大事者,忍常人所不能忍者,
刚想起身,
屋外,
卫淑云一阵风一般跑了回来,本以为是抓到人了,却听见卫淑云一脸的焦急神色,
“殿下,洛云侯刚从后门走,就被永城公主身边的贴身女史邹晓,给劫走了,并且有眼线来报,永诚公主府上,来了几位宾客,具体何人,还不得而知,剩下的乐师几人,侍卫来报,说已经换了衣裳,出了府,”
“呵呵,真是布置的天衣无缝,但此手法,还不是我那妹妹的性格,”
周香雪冷笑一声,但又起了疑心,这些手段,不像是永城的性子,不过前后时间,安排的那么好,算下来,能布下这手段的人,在永城府上,定有眼线,
“此事暗地里行事,另外,把我写好的书信,让史太,亲自送给首辅大人府邸,李大公子手上,本宫回来了,首辅大人的承诺,不知还有用没用,”
想起明日晚的诗会,皱了皱眉。
“主子,燕春楼已经安排人开始收拾了,一切所需,早就安排妥当,另外,六大书院的山长,全都答应来此坐镇,大公子那边,奴婢会去安排的,只是永诚公主府那边,说是想和殿下一同前去观看,费用上面平摊。”
刘月低着头,汇报一下,此事永诚公主府的人,硬是要过来商谈,刘月一直没有开口答应,推脱至今。
这一次诗会,是殿下精心准备的,就是要告诉京城各府,长公主已经回来了,
周香雪拍了拍手背,笑了笑,
“既然她想来,那就来,拦也拦不住,费用吗多要她一半,有人出银子,还不好,就在本宫东面的主位下,给她留个位子,本宫倒想看看,她能弄出什么花样,。”
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次寻得麻烦,本该平稳的心,也有些起了波澜,想起她留在封地的驸马,抿嘴一笑,贺义生虽然并无胆色,但是文采飞扬,当年可是写了不少情爱诗词,现在看来,定是好好用一用,遂接着说道;
“还有,听说此次永城公主府的驸马,并没有跟着一起来,”
“是,殿下,贺驸马并未跟着一起,眼线来报,说是永诚公主十分厌倦驸马,所以才把驸马留下,”
刘月恢复了气力,起身整理好衣襟,坐起身正色回道,刚刚羞涩浪荡的样子不见了踪迹,
“好,既如此,你可知贺驸马当时留下了不少诗词,派个人,安排一下,到时候好用,”
:“奴婢领命!”
“洛云侯到!”
永城公主府门前,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主子交代,张瑾瑜带着人,刚刚醒了困一般,迈进院子的时候,门口侍卫统领史太,忽然张口唱喏,
吓得张瑾瑜一个机灵,嗓门那么大,可是少见,瞧着眼前的人,一身布甲,长得孔武有力,卖相尚可,脸面有些刚毅,遂起了爱才之心,
问道;
“不知壮士是何人?”
“回侯爷,末将乃是公主府的侍卫统领史太,参见侯爷。”
史太双手一抱拳,行了礼,言语中颇有敬佩之意,能把关外女真人打的退避三舍,放眼整个朝廷,也只有洛云侯一人,今个,算是见到真人了。
史太?
早已经迈开步子的张瑾瑜,闻听此人姓史,转过头,看向身侧的壮汉,刚说什么来着,姓,史的,整个京城,好像也只有保龄侯府,还有谁来着,忠靖侯府,反正就是他们两个侯府,都姓史,听说忠靖侯府的主家,还娶了南王府的次女为妻,
“你叫史太,可是史家的人?”
“回侯爷,末将是忠靖侯府上那一脉偏房子弟,不通读书识字,只有一身蛮力,在码头做苦力,幸被殿下看中重,做了公主府侍卫统领。”
史太简单介绍完,就立在那不动,言语中颇为感激,瞧得张瑾瑜暗自点头,倒是个忠心的人,想挖人,怕不是挖不走了,
“也好,物尽其用,总归不能让英雄,去做苦力。”
算是夸赞,也对永诚公主的一丝偏见,埋在心底,既然能和长公主斗的旗鼓相当,怎么会简单。
拍了拍史太的臂膀,孔武有力,是个战将的好苗子,可惜了,迈着步子,又进了内廷院落,此时的张瑾瑜,头脑清醒,刚刚感觉的酒气,算是过去,也不知殿下拿的什么酒,酒劲那么大,根本还没意识到,是酒水里有问题。
眼见着到了堂屋,身后跟随的亲兵,也随之一起,推门而入,
走进大殿,
见到空旷的屋里,已然开席了,永城公主一反常态,正装加身不说,瞧着就像是变了一人,略带威严,一头秀发高高盘起,雪白的肌肤映衬,看得让人惊艳,
好似就是这两位公主颠倒了个头,相互换装了一般,长公主那边一向严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