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教存亡,虽然一时冲杀过去,人多势众,可惜,朝廷骑兵的威胁,始终无法消除,就算有着防备,但是战到最后,疲惫不堪的时候,谁能挡住他们,
除非像前几日的时候,连绵的大雨袭来,才有一线生机,或者说,让朝廷的兵马主动出击,那些防御工事,还有陷阱,就能大用了,
仅仅是贺强的反问,也让帐内诸多将领赞同,五行旗主崔际平指了指地图,
“左护法,您说的不为过,但是林山郡城北部,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埋下了陷阱,拒马一连几日,做出那么多,要是不守,这些就白费了,”
“是,左护法,不光白费了,就像您说,拼命死战,那死战过后,王子腾的兵马要是不退,亦或者说,那位前太子的伏兵不出,又当如何?”
另一位五行旗主唐正,手指着郡城北面的官道,此地开阔,而且北面地势较高,虽然看着不起眼,但已经有了居高临下之势,虽然微妙,但是他不信任那些朝廷的人,即使是废太子。
“这,应该不会,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那位太子失言,他又能好到哪去呢?”
显然,左凌迟疑了一下,未必没有这些担忧,但是机会只有一次,不把眼前的兵马击溃,京南的局势,就无一日安稳,再说,陈州城已经在太平教手中,可见他们,“诚意十足”!
眼见左护法一人还在坚持,身后的周秀看不下去了,作为左凌心腹,还是教主派来保护左凌的,哪里看得过去,呵斥道;
“七嘴八舌,胡乱猜,敌人十五万,我们三十五万,敌寡我众,就是拼到最后,也有胜算,就算是想靠着陷阱拒马消耗一波,那也需要王子腾主动前来攻打,他又不傻,如何能来,无非是冲着左右两翼,”
周秀虽然不明白什么兵法,一共三个去处,中军阵型厚重,俗话说,柿子捡软的捏,自然是左右两翼兵马薄弱,真要打,也是打两翼。
直肠子人,说话就是冲,本想着几位护法会发火,谁知,卫思元忽然点点头道;
“启禀楚教主,还有诸位教中兄弟,周堂主的话未必不对,王子腾此人说的好听的,就是谨慎,不好听的,就是奸诈,都看他谨小慎微,胆小如鼠,实则滑不溜秋,毫无破绽。”
卫思元想了想了,想要王子腾来攻打,必须让他不得不来的理由,那只有一处地方,就是身后的林山郡城,所以计将安出,
转身就是往身后一指,道;
“身后的郡城是关键,那个就是王子腾不得不救的理由,咱们和那位贵人约定,郡城三日而下,明日正好是第三日,所以,把郡城陷落消息传给对方,王子腾就不得不发发兵,照着贺护法所言,以守代攻,消耗王子腾所部,最后按着左护法所言,全军杀出,胜败在此一举。”
说完,攥着拳头狠狠砸向桌面,:“砰”的一声,也把帐内诸将,砸的猛然惊醒,
卫护法的想法是对的,王子腾既然来了,他比咱们还着急,靠着本阵人多势众,王子腾只能从两翼迂回包抄,这样一来,定然落入陷阱,那时候,就算他想走都走不了了。
“都安静些,听着楚教主发话。”
贺强也是赞同,一摆手,帐内的人安静下来,把目光移过来,楚以岳笑了笑,心中听了他们的讨论,早已经有了定论,此战,必胜,
遂起身,
竟把地图收了起来,看着指了指南面郡城方向,说道;
“诸位,此战关键,就在于明日王子腾会不会主动出击,按照约定,明日郡城就会落入我们手中,具体什么时候,应该在晌午之前,所以,大战就在那时候起来,王子腾就算再谨慎,他也不得不出战。”
回过头,看向诸位教中兄弟,脸色厉色一现,命令道;
“卫思元,统领左翼兵马,引敌军来攻打,唐正领一军支援,右翼则是贺强领军,同样如此,崔旗主负责支援,中军人数减少一半,由左凌统领七万兵马,埋伏后侧,就负责盯着多面骑兵队伍,随时堵住他们,本座提领中军,就看王子腾怎么冲阵了。”
显然,
应对朝廷的大军,楚以岳早就想好对策,中军人数减少一半,最多八万人,和左右两翼兵马完全一样,留下大批伏兵做埋伏,这样一来,不管是这么打,都是一般摸样,王子腾必然会派出骑兵绕后,那时候,左凌对他们就是瓮中捉鳖,就算他们突围,伤了元气,如何能挡住前太子的兵马,
最好是顺势掩杀,直扑大梁城,威胁京枢地区安危,那时候,太平教势必震惊天下!
“教主洪福齐天,寿与天齐,太平教天命所归,天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