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我们这些奴才,久在宁国府伺候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把我们撵走去庄子上,以后日子,哪还有盼头。”
说话的是一位管事,以往作为宁府管事,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如今要被赶出府,以后别说脸面,就算是生活,都困难许多,毕竟,国公府的日子,哪里能比得上,
“是啊,管家,老婆子大小奶过蓉哥儿,昨夜走的时候,竟然也不通知老婆子,连个话都没留下,这个天杀的,哎呀。”
说完,竟然痛哭流涕,坐在地上撒泼起来,
赖升神情冷漠,看着这一群人,竟然到此还没看清形势,
“潘又安,以后负责门房管事,王兴,你负责带人清扫宅院,你们二人留下做个管事,剩余的人,分批回去收拾衣物,等会直接出府,别提你原来什么人,记着,宁国府现在主家人都不在这了,你们还伺候谁呢,”
扫视人群一眼,目光竟有些嘲讽,被目光扫视的人,尽皆低下头,又看着还在撒泼的婆子,喝骂道;
“还不起来,在那装疯卖傻,你虽是蓉哥儿奶妈,可你以往怎么对待他的,你心中有数,不是偷拿财物,就是恶语相向,换生成是谁,谁敢带着你,念在这些年在府上的情谊,本总管最后一句话,奉劝各位,想要活着就去庄子,不想活的,自己看着办,王兴,带他们去收拾。”
“是,赖管家。”
王兴赶紧打了欠,应了声,带着十几个小厮,“监督”这些人回西屋收拾衣物,其余人,则是留在此地等着,赖升也不嫌弃麻烦,搬个凳子就在此坐下,看着眼前这群人慌乱的眼神,心底叹息一口气,这一走,怕是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心底隐秘处,还有一丝怀疑,尤夫人打进了府邸,一直没有怀上,如今怎会就有了,太过蹊跷,还有荣国府大嫂子,过继的兰哥儿,这一切安排,难不成,都是老太君的手段,全为了保住爵位,想到此处,打了个寒颤,赶紧把念头掐去,
“看什么看,庄子里已经备好了屋子,多干活,吃饱喝足是没问题的,主家心软,多给了你们一个月月例,”
大内皇宫,
养心殿,
张瑾瑜快马加鞭,一到了宫门处,就跳下马,禁军验了腰牌后,直奔着宫里养心殿跑去,也因为没有用膳,只喝了点水,一路跑过来,竟然感觉脚下有些打滑,细汗也冒了出来,
刚到了殿外,就看到云公公再次带着一群太监,提着食盒进了屋子,
云公公寻见侯爷,赶紧施礼,
“侯爷,您今个来的那么早?”
小云子有些诧异,本以为需要晚些时候,晌午的光景才能过来,没想到侯爷,现在人就来了,乍一看侯爷穿的衣物,不就是一个大户人家侍卫装束,好像也行,
“原来是云公公,自然是起早了,有些想法,想请陛下琢磨一下,陛下可起了?”
张瑾瑜擦擦汗,暗自念叨着,跑这一点路,竟然还有些喘气,云公公赶紧做个请的动作,
“侯爷,陛下已经洗漱完,准备用膳,早些时候,还念叨侯爷来着,”
见此,张瑾瑜也不客气,整理下身上衣服,跟着云公公入了内,去了东暖阁里,
刚到了门帘屏风处,张瑾瑜就跪在地上,喊道;
“臣,张瑾瑜,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也就是这个时候,暖阁里的武皇周世宏,满脸笑意,坐在桌子旁,瞧着外面的动静,这小子,来得那么早,
“进来吧,”
“谢陛下。”
张瑾瑜叩首后起身就走了进来,刚一进门,就瞧见满桌子的吃食茶点,把一张桌子摆的满满当当,包子,蒸饺,各品小菜,甚至于酥饼烤肉,都冒着热气。
戴权竟然也换好一身管家的摸样,陪在身侧,亲手从食盒里,拿出一碟子精美小菜,摆在桌上,
看样子,好像是什么蒸出来的鹿肉,仅仅一眼,腹中饥饿,“咕咕”叫了起来。
“你倒是心急,连饭都没吃,额头还冒了汗,说说,起那么早,火急火燎跑到朕这里是做什么?”
武皇瞅着张瑾瑜有些羞红的脸面,觉得有意思,明显是没用膳就跑了过来,额头上的细汗,还没擦干净,喘着大气,
张瑾瑜尴尬一笑,用手抹了抹额头,也就那么一点汗泽,还被皇上瞧见了,
“陛下,臣是来给陛下请安的,看看陛下还缺什么,问一问陛下还有娘娘,什么时候出去,”
“请什么安?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有孝心,说真话。”
武皇笑了笑,这小子又开始耍心眼了,端起一碗粥,放在桌子对面,又让戴权盛了一碗,这才细细品了一口。
“呃,陛下明鉴,今个臣来的早,还真是突发奇想,臣刚刚起床,就听说宁荣街上,荣国府内,说是请了戏班子,还准备了流水宴,给进府的人,免费吃喝,臣就想着,正巧今个起的早,腹中没有吃饭,不如去蹭一顿饭,尝尝鲜!”
脸色是有些尴尬,嘴里支吾了一下,怎么就脑子一热,想出这么个歪点子,又道;
“臣脑子一热,就想着陛下,要是没用膳,不如一起也去蹭个饭,凑凑热闹,实在不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