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擂鼓的声音。
而南面,
同一时间,
太平教的大营内,也传来动静,似乎一瞬间,两军兵丁,同时出大营,在各自大营前列阵,双方缓缓前行,
宛如两条平行的黑线,相互依靠,
在双方距离三里地的时候,各自列阵停下,士兵步卒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大盾长枪,紧密排着队形,那一排排尖锐的枪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宛如一片林立的星光,
重甲军的身后,则是弓弩手的位子,手持臂弩,严阵以待,而中军两翼,则是贾琏还有王仁二人,各领着两万骑兵护持,
此刻坐在马上的贾琏,瞧着对面黑压压一片敌军,嘴里发苦,近乎三十余万大军一字排开,那气势无与伦比,从未经历这些的贾琏,如何能承受得住,心底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去京营了,
现如今,后悔都来不及及了,想着叔父在中军,转头一看,中央大阵,兵甲林立,寒光闪现,精锐煞气,铺天盖地,
还好看了这一眼,心中稍许有了安慰,想来有着几位老将军在,敌军人再多,不过是乌合之众,
就在这个时候,
太平教的大军竟然也停下脚步,立在那纹丝不动,并且各部人马立下大盾,做防御状,楚教主此时骑在马上,望着朝廷的兵马,不由得赞叹一声,
“这才是朝廷的精锐人马,只要赢了这一仗,朝廷一时半会,就不会回了气力,才能给我们争取一线生机,”
“楚教主,莫要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无非是一些府军,能精锐到哪里去,王子腾谨小慎微,毫无男儿之气,领军打仗,不过是笑话。”
卫思元冷笑一声,要是之前,没了兵甲之利,还真有些惧怕他们,如今麾下,兵甲齐全,又兼之人数众多,再不赢,还不如回去抱孩子得了。
“就是,要属下说,还不如咱们率军掩杀过去,生擒王子腾,让京城皇帝老儿,拿银子来赎人,末将愿意做先锋。”
五行旗主唐正,甩开膀子,大刺刺叫喊着,
周围的堂主香主都蠢蠢欲动,
岂料,楚以岳微微一笑,抬手制止,
“急什么,现在王子腾和本座都不着急,但是林山郡可等不了,那时候,急的就是王子腾了,人一着急,就容易犯错,今日,以斩杀朝廷之兵为目的,告诉杜护法,攻城在猛一些,太子想来也明白本座的意思。”
“是,楚教主,属下这就去传令。”
“咚咚咚咚!呜呜!”
随着一阵鼓声,和号角声,
围困郡城的后军,杜少庆所部,又加急了攻城步伐,
“韩斗明,领军督战,让奴军所有人跟上,不间断攻击,如有后退者,斩!教主有令,事情提前了,”
“是,护法。”
五行旗主韩斗明一抱拳,遂领军督战,郡城下面,
黑压压一圈人,排着队,悍不畏死的爬上云梯,只求登城,可惜,
一阵拼杀过后,
随后,
就是一句尸体从天而降,接着又是一人,复而不断。
眼见着守城兵丁死伤愈多,吴世明脸色一寒,心里暗道,事情有变,率援军登上城头,往北望去,
只见朝廷大军已经列阵城北,和太平教大军遥望数里对峙,看样子,太平教的人等不及,望着还毫不知情的朝廷兵马,心中感叹,也罢,生死各安天命,
立刻招来心腹亲兵,密语,
“尔等几人,即刻通告太子,准备整军突围,让寇将军领军前行,”
“是,将军。”
随即,亲兵领命而去,可是城墙上,各处兵丁惨烈厮杀,同归于尽者不在少数,有些城墙上已经岌岌可危了,
“报,将军,南城门处,贼军攻打甚急,再不出援军,恐怕守不住了,”
“报,将军,西城门处,贼军几次攻上城头,皆被守城将军反攻下去,若无援军到达,怕是守不住了,”
不一会,
就传来另外两个城门处的战况,显然,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吴世明面色一寒,吩咐左右道;
“立刻传令,让出西城门,南城门,让守将领军撤退到东城门,不要管城内,你们几个,领军顺着城墙,往东城门撤,速度要快,不要恋战。”
“是,将军。”
几位心腹将领都明白将军含义,各自领命而去。
紧接着,
林山郡城的三处城门,忽然像守不住一样,被城下的太平教奴军,逐渐攻上城头,人越来越多,
突然,一阵呐喊声传来,也不知何时,城门被缓缓打开,太平教奴军,仿佛疯了一般,冲了进去,
“韩斗明,快,率军登上城头,把旗帜换了,快。”
“是,将军,”
随即,不断有人大喊!
“城,破了,城破了。”